第七十二章 蕭二公子(2 / 2)

唐朝工科生 鯊魚禪師 2243 字 2020-12-24

老張頓時羨慕起李董來,人生贏家中的扛把子啊。老婆賢惠多智也就不說了,還會幫忙給老公找小三,真是……羨煞人也。

點面桃花,眉心更有一點紅,白頸掛著五彩瓔珞,便是躲在珠簾後面,也是讓人覺得光彩奪人。

張德神色不動,心中卻是歡喜:這小娘子真是可愛,李二一把年紀,居然還有這等口服。

正羨慕著,蕭鏗笑呵呵道:「大郎此來河北,當真是冬日驚雷,吾往日的朋友,知道吾叔父與張氏頗有交情,便硬要托吾,與大郎好好親善親善。」

你那些朋友,不像是好朋友的樣子啊。

好好親善親善是幾個意思?

「蕭公客氣了,吾不過是江南浪盪子,陡逢跡,徒增笑名,不足為道也。」

「大郎謙遜,果是和傳言一般。」

蕭鏗連連點頭,撫須快慰。老張心中感慨:蕭銳居然是他堂弟,這歲數差距,代溝一定很深。

又謙虛了一會兒,蕭鏗讓人上了炒青雀舌,一臉羨慕道:「不能久居長安,要想飲這新雀舌,著實廢了不少氣力。」

老張呵呵一笑:「蕭公若是吃的合口,吾隨行還有幾百斤,送給蕭公就是了。」

「這如何使得,太貴重了,太貴重了……」

然而蕭鏗的眼神,讓老張正色道:「蕭公這是拒吾千里之外?」

「噯,大郎多慮了。只是這新雀舌,著實金貴,便是東都伯父,也吃不上幾回。」他感慨道,「到了河北道,那當真是有價無市。便是崔家,也問吾討要過幾次。這還是托了叔父的福萌,才能從東宮得到一些。」

蕭瑀作為太子家令,茶葉肯定是不會少的。東宮又掌握了炒青雀舌的一個大倉庫,光茶倉監就因為有人夾帶私貨,流放嶺南的死太監陰陽人都有了。然而根本把持不住啊,這玩意兒,比那生姜花椒煎的茶科學多了。

「蕭公放心就是,這新雀舌,乃是張氏南宗獨門絕技。江南茶房之中,不說堆積如山,讓蕭公****品嘗,還是可以的。」

一旁薛大鼎臉皮抖了一下,心說老夫為了當好這個刺史,連三角褲都脫了,你特么居然連點茶葉都不給?這蕭二公子還是老夫給你介紹的,結果一見面你們比奸夫****還要熱情,幾百斤茶葉說送就送?入娘的……

滄州刺史心說要是年輕那會兒,一定要用手中的寶劍,教張操之做人。

「什么?!這新茶……這茶葉……竟是……竟是……」

蕭鏗一臉震驚,眼神頓時熾烈起來,心中暗忖:二女子去宮里伺候皇帝,倒不如嫁給這個張大郎,聽聞他理財有道,傳家物業多不勝數,連太子糖都是他送給太子殿下的,想必石崇在世,也不能與他斗富。

宋國公也沒和侄兒說起老張的婚事,河北道知道的人也不算多。知道張德已經定下徐孝德閨女徐惠是老婆的人,大部分都在長安,這些人又很少往河北道走。再說了,去了河北道,也不可能和別人說張操之老婆誰誰誰……

當下,蕭鏗腦子琢磨的,早就不是什么幫朋友們拉關系,爭取張老板到貧困縣扶貧投資。而是想著,這樣的凱子,不釣回來做女婿,簡直天理不容啊。

蕭二公子還默默地意淫,要是有了張大郎的財富還有關系,他蕭二公子作為蘭陵縣公二房血脈,必定能在清池縣站穩根基揚光大,將來和大房並駕齊驅,說不定兩代之後就比大方還牛逼呢?

於是乎,在手下茶葉之後,蕭鏗居然也沒提一起吃個飯什么的。老張也是一頭霧水,媽的這蕭二公子叫老子過來就是喝茶吹牛逼的?正事呢?老子還想搞點船工啊卧槽。

「咳,蕭兄,這次操之過來,還有一事想要問詢。」

「噢?不知是何事?但說無妨,大郎只管說就是,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張也是蛋疼:這貨瘋了?對老子這么熱情?

「這……德一向喜好營造,聽聞蕭氏舟船造法獨樹一幟,故想要討教討教……」張德見蕭鏗神色一愣,然後連忙道,「若是涉及機密,當是吾放肆了。」

「不!不不不,不放肆,不涉機密!」

蕭鏗連忙擺手,然後心中轉過一個念頭,笑道:「吾二房大工,多在西廂,亦有前隋將作監出身的,若是大郎有心,不如自己去看看?」

「噢?當真可以?」

老張來了興趣,要是能看看船模燙樣,倒也不錯。自己結構力學還是不錯的,奈何造船哪怕是木頭船,那也是系統工程。

他倒是想一口氣搞個大帆船出來,上面放三百門大炮,然後轟死李董那個王八蛋。可惜光熟練工都沒幾個,現在造沙船的船工都缺,別說宋明福船甚至大帆船了。

「可以可以,大郎若是有興致,自去就是,吾與刺史閑聊片刻。」

「明公,吾……」

「不用計較老夫,只是回去亦要給老夫幾百斤雀舌。」

「多謝明公體諒。」

老張懷里是揣著鉛筆和筆記本的,仆役領著去了西廂,果然看到了許多船型燙樣,不過都是方頭平地沙船,沒什么搶眼的地方。

「蕭家的船,為什么用料比芙蓉城的少呢?」

張德正思忖著,卻聽到一陣輕快腳步過啦,扭頭一看,卻見一大一小兩個娘子,正瞪大了星眸,一臉愕然地看著張操之。

「啊,那頭玉麒麟怎么在這!」

卧槽,那頭……

老張臉一黑,心說姑娘你這量詞用的很有問題啊。

正要好好教育教育兩個小娘,那年幼的一個,白頸戴著五彩瓔珞的十二三歲小娘,竟是臉色一紅,轉身就逃也似的的飛奔。

年長的那個沖張德吐吐舌頭,也轉身喊道:「妍娘莫要走的這般快,小心摔著。」

只是呼吸之間,兩個小娘子就跑的影子都沒有。

張德懵逼了一會兒:這什么意思?避嫌?

被兩個小娘子打斷了興致,張德也覺得無趣,又看沒什么亮點,索性就准備回轉。正要走,卻見方才兩個小娘子站的地方,落下了一只錦鞋,台階上則是還有一條落櫻宮絛,粉白流蘇上頭,圓圓的玉扣色如櫻花,著實好看。

將宮絛撿了起來,老張心說得還給人家,然後又撿起了錦鞋,看了看大小,頓時覺得新奇,居然有人腳這么精致。

「這款式還真是沒見過,北地沒人這樣穿,江南又沒有這么浮誇。估計是蕭氏獨有的女鞋。」

張德嘖嘖贊嘆,這到底祖上是出過皇帝的,穿戴也是別有風味。

然而老張作為一條工科狗,在感慨萬千的時候,干了一件連他自己都覺得變態的事情。

在回來尋找鞋子宮絛的兩個小娘驚駭眼神中,張德鼻子湊到了錦鞋前,嗅了嗅,就像是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