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來想驕傲一下的,可是為什么總覺得渾身難受?
你說這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兒,一個優秀的數學家,你好好算你的土方量不就行了?煤礦挖洞要你去算?就你能?!
然後王孝通摸出一把小算盤,噼里啪啦打了一會兒,贊嘆道:「這算珠比之算籌,便當多矣。老夫當年若有此物,何須蹉跎?」
片刻,王孝通把算盤遞給張德看:「若是挖掘得當,日產石炭,約莫這個數。」
滾!
初級煤鋼工業體,在脫離了木材和水力的制約之後,必然會朝著煤礦區鐵礦區富集,到了那個時侯,高爐會越來越大,然後生活用品逐漸被鐵器替代。武器裝備也會全面提升,接著就是賣不出去,然後打世界大戰什么的……
操,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老張停止了胡思亂想,回歸到正事上:「那些奴工,可有鬧事?」
「有突厥貴人在,哪敢鬧事。公主殿下用人得當,又頗有名望。突利可汗舊部之人,更是俯帖耳。去歲張都督派人過來,本是要助威,豈料也沒派上用場。此間三五十號突厥貴族,便把數千契丹奴工震懾了。」
嗯?!什么鬼?!什么突厥貴人什么公主殿下?!
張德眼珠子鼓在那里:「太史,您說的公主殿下是……」
「咦?難道不是汝讓瀚海公主殿下前來遼西,震懾突厥舊部,諸族余孽嗎?」
卧槽!老子瘋了才叫她來!
「咳,太史,這……這……殿下人在哪里?不會在這兒吧?」
「當然沒有,殿下金枝玉葉,怎會來這等苦寒之地。殿下在幽州。」
一個突厥公主到處跑,難道朝廷也不盯著的?難道不怕突厥人聯合起來上訪嗎?很危險的啊。
可是仔細想想,媽的都建立安北都護府了,瀚海城特么就是唐朝湯鍋里的口味,瀚海公主府貌似也沒啥精兵強將,夷男那么拽,不還是被老瘋狗一巴掌扇死了嗎?
「還好還好,幸虧不在這里。」
老張擦著額頭上的汗,之前去薊州,還真是幸運啊。若是去了幽州,豈不是羊入虎口?那小蹄子整個一花痴,老子又不是什么猛男,盯著老子干什么。
「不過殿下聞汝人在薊州平州活動,便是差遣了人過來,說是要從幽州過來。」
「……」
「王太史,此間事體,還望多多盯著。修橋鋪路之事,吾會記得的。吾想起滄州還有諸多要事,這就回去一趟。」
「放心就是,此間工事,老夫自會料理妥當。」
老張趕緊騎上黑風騮,帶上夜飛電,叫上一干隨從,連忙離開這鬼地方。突厥白富美辣么瘋,還不如家里那兩只心機婊綠茶婊呢。
離開之後,老張准備前往鮑丘水,結果現潤丘河的津口前,居然有一票嚴整精騎。這些精騎有突厥人,有鐵勒人,也有漢人,不過漢人看上去都是軍官,一個個橫刀在手,特冷酷無情的那種。
張德見狀,心中松了口氣,瞧這架勢,估計是都督府出來的,自己人。
然後老張帶著人上前,亮出旗號。
「來者可是張梁豐張公?」
「正是吾家東翁,敢問將軍有何事體?」
「有禮,吾乃定襄都督府校尉,此來河北,身負上命。」
言罷,那校尉下了馬來,張德見狀,不疑有他,便過去見禮:「可是叔父有什么囑托?」
「正是。」
然後校尉遞給老張一封信,張德打開一看,面部肌肉頓時抽搐起來。
卧槽,什么鬼?!讓老子照顧一下阿史德銀楚?!
老張整個人都不好了。
「張大郎!許久不見,予甚思念,胸中有許多話想和你說。快些上車!」
一輛雙輪馬車,就這么出現在不遠處,車簾一掀,露出了阿史德銀楚那張妖冶動人的臉。這妞基因真好,又漂釀了許多。
「這個……殿下,吾乃有婦之夫,若與殿下共處一室,恐引流言。在下區區賤名不足掛齒,然則殿下金枝玉葉,豈能有污名加身?德雖非君子,亦不可為也。」
阿史德銀楚冷笑一聲:「張大郎,來不及同汝多言,快上車!」
那漢家校尉,抖了抖胸大肌,左右幾十條彪形大漢,頓時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