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深挖(2 / 2)

唐朝工科生 鯊魚禪師 2191 字 2020-12-24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按照李董現在的勢頭,要是能活到六七十歲,除了天可汗這個極為騷包的名頭,人類歷史上最富有最有權勢的帝王,就他沒跑了。

當然對工科狗來說,這種情況是不想看到的,所以,帝國主義牆角還得努力去挖。

「也是應有之意,杜公參政議政已經有些時日。之前公推大理寺卿一職,足見其能。況且世叔不日就要震懾隴右,朝中自然要有名相輔政。」

弄死吐谷渾,行軍大總管不是李靖就是李勣,而且出來幫忙一起毆打伏允的,肯定都是左驍衛的人。

至於有沒有河東薛氏摻和,那就得看李董賞不賞臉。薛萬徹薛萬鈞想要爬到合適的位子上保佑三代,起碼也得在滅國之功中扮演重要角色,不拼是沒希望和張公謹現在的行情比較了。

薛萬徹被張公謹教做人,那都是機緣巧合,而張德當年在春明樓折辱薛定惡,那是故意的。

誰叫薛定惡當時站李泰旁邊了呢?作為玄武門九大走狗之一,張公謹家的人,絕對不能夠在親王之間玩什么其樂融融。

當然如果張公謹和左驍衛的人鬧翻,又不做定襄都督府都督,閑賦在家天天玩弄公主殿下,那當然一點問題都沒有。張大象跟李泰搞基都沒問題,保證一點事情都沒有。

「二是今年入秋,安北都護府會對西突厥用兵。」

嗯?!

這樣的軍國大事告訴我這么一個少年……不太好吧?

不過理論上來說,安北都護府對西突厥用兵,最多就是邊境地區的摩擦。說不定就是個維和行動,再說不定,就是一些治安事件的調解,主要武裝人員是安北都護府的城管也未可知啊。

「為啥?」

「草場。」

很好,這個理由很充分。

然而老張能夠想象,這絕對是尉遲老魔的個人私欲,為的就是在這個大都護位子上多撈一點,然後就回長安。

作為一個大都護,他要是不撈的話,簡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反正盤剝的都是蠻子,有種去長安告老子啊。

再說了,就算有不長眼的小部落酋長真去長安找天可汗撐腰做主,這不是還得打懷遠過么?作為突厥金狼家族的一份子,當然曾經是一份子的李思摩郡王,少不得要好好地教育教育草原上的土鱉們知道什么叫做「子曰」,什么又是「詩雲」。

「這第三件事,便是獠人作亂。」

「獠人作亂?此事有甚機會?」

張德不解,前面兩件事情,李勣告訴張德,自然也是能夠讓老張大撈一筆。只是這獠人作亂,基本上就是三年兩頭會搞一搞,什么洞主山主府主土王酋長,覺得自己沒好處了,就搞點大新聞,看看皇帝能不能安撫安撫。

當然獠人作亂有時候搞的很大,但大部分時候都是玩脫。

前年吐谷渾人被吊起來打的時候,黨項人跟著鬧了一回,還找上了獠人一起鬧,結果碰上了心情不爽的李董,還有主動背鍋的李靖。

總之,薅羊毛的李靖三下五除二,純粹就是單方面碾壓。搞的後來居然還有一群投誠的牲口組成了義從,跟著去毆打伏允殘部去了。

「如何沒有機會?江南道以西,多有生地未曾開荒。只是這生地,卻是獠人生長之所,要想開荒,著實不易。前頭白糖賣的火熱,如今就是小兒,也知道這白糖,離不得甘蔗。」

「種甘蔗?」

你特么在逗我?就獠人雜居的那些地方,全特么是山地,江南道以西,已經是漢人占大多數人口,獠人哪有說話的份?

只是李震卻不像是開玩笑的,於是老張就琢磨起來:李勣不是傻逼,李震可能是傻逼,自己不是傻逼,那么李勣肯定是希望自己可能是傻逼的兒子轉告不是傻逼的自己一個潛在的消息。

「唔……」

老張絞盡腦汁甚至乳汁想了想,暗暗道:莫非跟平獠總管人選有關?很有可能是李叔叔去走一遭?可作為隴右道黜陟大使的李叔叔,不去隴右去山南,太不科學了吧?

「唔……」

老張繼續絞盡腦汁和乳汁,又想道:李二這樣的人,如果欽定了誰,估計誰也不敢謙虛不去。那么真要是李叔叔前往平獠,豈不是還得幫忙開常溫萃取青蒿素?否則唐軍怎么在獠人地盤上虐菜?

再說了,工科狗的歷史雖然不扎實,但也知道唐朝曾經干過平南詔這事情的。話說這南詔好像和楊貴妃家有點關系來著?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老張突然想起來,要是真把獠人干死,南方開這項大事業,大有可為啊。

張操之醫學獎的設立,一定是因為拯救了廣大唐軍在南方拉肚子燒嘔吐的種種症狀。

然而常溫萃取青蒿素,這是一個比絞盡腦汁和乳汁還要艱難的過程。而且還不知道李勣真要是跑去干獠人,自己能不能從這場戰爭中獲得福利。

比如說沿江的木材,比如說奴隸,比如說采礦權,比如說葯材經營等等。

「唔……」

老張第三次沉吟了起來,讓李震很是糾結,然後眼巴巴地看著張德:「操之,大人這是有何深意?」

哎喲卧槽,震哥你不傻啊。

不過張德當然不能跟李震說你爹可能會下放南方體驗生活,於是老張正色道:「世叔乃是提醒吾,此間頗有利潤罷了。」

李震眼睛一亮:「賢弟,且細說一番。」

「兄長,小弟前些日子,忽覺一法,若是菜餚置於玻璃瓶中,略施法度,可存月余乃至三月之久。」

好吧,玻璃罐頭是個好東西,給唐軍裝備好的話,至少後勤壓力要小的多。而且野戰軍的作戰范圍肯定再次延伸。

「……」

李震看傻逼一樣看著張德:「大郎,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