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幾章 下注(2 / 2)

唐朝工科生 鯊魚禪師 2170 字 2020-12-24

所以很多想要混入唐朝的,都是先讓走狗們做生意,融入到社會中。接著就是自己批個馬甲進入唐朝,方式很簡單——朝貢。

有了朝貢體系,就能迅接洽到唐朝的官方人物,然後就等於迅地進入了唐朝的官僚系統中。

當然後續什么久慕****,什么學習先進的文化知識,然後進入國子監旁聽,然後跟權貴們談笑風生,然後做個圖書管理員,然後升官財死在大唐,那都是歷史的進程。

馮盎那邊真臘商人,除了想要賺錢,當然也要想換個公司混一下。

真臘畢竟國小民弱,而且核心種族數量沒有像漢族一樣處於絕對的壓倒性優勢,種族仇殺每天都在上演,真臘諸王的臣服者,以平均每年兩次造反的效率,讓真臘一直處於非常活躍的狀態中。

「真臘小國而已,若是沿海西行,當是天竺乃至波斯。若論黃金之數,去歲……呃,前年,前年十一月時,吾家族老,曾接待過一位海西豪商,一船生絲,一箱黃金,當真是……豪富啊。」

那個豪商是波斯人,富的不行,而且地位好像也挺高的,據說是什么什么教的一個重要成員。出手就是一堆東羅馬金幣,把張德老家的族老們嚇了一跳。江水張氏雖然很富,積攢的金銀也不少,可大多數都跟其他的家族一樣,熔融儲存,拿出來流通裝逼的很少。

所以老張寫信讓坦叔告之族中,要把金冬瓜拿出來熔融重煉成華潤金幣,差點沒讓族老們抹脖子……

最後退而求其次,用了銀冬瓜作為華潤銀元行的本錢。

「操之,馮盎這次過來,不是真臘小國和波斯。去歲聽聞波斯國內有叛亂,疆土失了大半,跟喪家之犬一般,縱使有豪富之人出來,也未必能到大唐。畢竟,還隔著西突厥,還隔著吐谷渾。」

看李震這個樣子,老張一愣:「兄長,可是馮公讓兄長做了說客?」

「瞞不過操之。」李震頓了頓,「汝欲經營東海,馮老倌也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也想參一腳。他在廣州,震懾獠人甚是得力。只是臨到退下,也不過是幾年的辰光,如今亦是想要安排一個二郎過來,跟操之歷練一番。」

「這等荒謬之論,怎能出自馮盎之口?」

張德很是吃驚,馮盎是老狐狸,當年麾下讓他自立,他直接讓手下去吔屎,然後馬上跑過去跟李淵表忠心,絕對的是眼光獨到之人。

這兩年李董搞大建搞精兵,程處弼的鍍金流程,才是馮盎應該惦記的。怎么就舍近求遠,跟自己瞎折騰什么?

再說了,自己這是在挖帝國主義牆角,將來要是李董覺了,搞不好就要殺張德全家,然後一看同黨,肯定也要把同黨殺全家……馮盎是瘋了。

當然老張有一個優點,他每次覺得別人傻逼的時候,他就相信,這是一個傻逼都能混上高位的世界,所以,一切就符合邏輯了。

「馮老倌兒子多的是,來一個操之這里,又算得了什么?再者,馮老兒也非沒有好處給汝。」

「甚么好處?」

「如今南天竺以東,有一國,甚是富有,今有使者已經抵達廣州,不日前往泉州,估計年末就會到蘇州。」

「呃……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賢弟啊,馮盎既然都說富有,自然是真的富有。這等浮財讓給賢弟,便是一個方便。再者,這一國之人,乃是一朝貢之名前來,彼時亦是一樁功勞,鴻臚寺中,定是要記操之一個接待之功啊。」

「這等屁大點的功勞,我要來作甚?」

老張很是不屑,再說了,鴻臚寺的功勞,還是算了吧。除非是大表哥那種爸爸牛逼不解釋的,剩下的,基本都是上司領導有方,自己的那點功勞,呵呵一笑罷了。

「功勞不要也就算了,操之還真是和以前一樣,不喜仕途。」

李震笑著搖搖頭,然後道,「縱使不要功勞,這好處還是要的,聽聞……吾也只是聽聞啊。」

沉默了一會兒,李震喝了一口茶,小聲道:「不是馮盎那里打聽來的消息,大人在泉州也有故舊,說了一個消息。那小國船主,艙內有一神像,約莫一丈,金光閃耀,珠光寶氣,乃是罕見至寶。」

這么俗不可耐的神像,實在是太讓人有興趣了。

老張瞬間腦子里過了一遍,三米高的神像,這要是純金打造……當然這不太可能,純金打造得好幾噸。不過就算鍍金,按照南天竺的風格,那也不少。不過老張又暗忖:神像含金量有多少,還得看民族風格啊,這要不是古印度的,豈不是沒啥意思?

於是老張問震哥:「兄長,還不知道這國名如何?」

南天竺附近,那就不是南天竺了,莫非是天竺的本體?

「噢,此國名曰高達,物產豐饒,在廣州頗有商賈混跡。」

「……」

震哥,我的黑風騮其實改名叫扎古了。

你特么逗我?!高達?!

李震功課做的還是不錯的,於是就解釋了一下高達國在哪里,然後老張就懵逼了:哎喲卧槽,還真有叫高達國的?而且看李震的形容,貌似就是一千五百年後孟加拉國的地方啊。

於是這就讓老張蛋疼了,孟加拉國在一千五百年後,是最不達國家,窮逼中的窮逼。

當然看待歷史要運動,以後是窮逼,以前未必就是窮逼;現在是窮逼,以後未必就是窮逼……

這個高達國,水力資源肯定是達的,老張搞風電那會兒,搞水電的曾經吐過槽,那旮旯政府一到雨季就跟他們打招呼,把上游的水電站關閘蓄水吧。

總之,這是一個苦逼到得依靠某大國水力調控才能渡過澇災的窮逼國家。

然而在這個貞觀年,按照李大郎說的,這特么就是一群有錢任性拿黃金揮霍的土豪在華南地區賣萌啊。

張德內心默默地想道:紅色有角三倍也不是黃金高達的對手啊,這波生意,老子就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