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故人(2 / 2)

唐朝工科生 鯊魚禪師 1247 字 2020-12-24

摸了摸下巴,有點頭緒也沒太多念想。

能在這里有人脈並且還能調動人手,甚至還非富即貴的,多半就是蕭氏了。可蕭二公子不是一直忙著在徐州種地,跟崔弘道吹牛逼嗎?

全國最大工地不可能吸引這么一個二世祖啊。

老張心里犯嘀咕呢,靈州會館外面精瘦的漢子也是一臉無語地看著尋他來的張松白,翻了翻白眼,那漢子才道:「張七郎,恁般厚實的臉皮!」

「之琳兄,小弟在南門還請你吃過烤駱駝呢!」

「你請的?那是你請的?!」

被喚作之琳兄的精瘦漢子猛地拔高了音量,「那是左驍衛的弟兄賞臉,讓你端了一塊過來!哼!你請的……」

也不覺得羞臊的張松白嘿嘿一笑,他雖然二十歲出頭,可也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仗劍下泉州他十幾歲就干過,不要臉這種本事,只是其中之一。

「之琳兄,怎么不在京中做事,跑來這地界。」

「某來此地,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待怎地?打聽某的差事?」

橫了一眼張松白,語調甚是不爽。

張松白也無所謂,反而笑呵呵道:「便是如此,之琳兄是知道的,我家郎君剛從漢水上岸,可不願惹上禍事。再一個,也不瞞兄長,這幾日我家郎君正有事情要在此地施展,若是沖撞了,可是傷了和氣,往後見面,怕是生分。」

「嗯?!」

眉頭一皺,精瘦漢子雖然不如張松白高大,卻也頗有精神,站在那里,勇夫氣場著實駭人。

片刻,他才悶聲道:「你回去告訴張工部,某這里無妨。」

張松白一看到這地步他也不松口,也就曉得人家嘴嚴,口風把的很緊,不會吐露此行貴人是誰。

於是張松白頭也不回地就走,那漢子愣了好一會兒,才罵道:「南人甚是無理!」

不過眼見著張松白身影在集市拐角消失,他才返回了靈州會館,入了里頭,有個老者便到他跟前:「關將軍,適才是何人?」

「工部員外郎的族人。」

老者訝異了片刻,才又問道:「關將軍和鄒國公竟然有舊?」

「某何來這等福氣,只是在京中時,左驍衛弟兄曾和某一起吃喝過。」

他是楊師道保舉上去的人,雖然也有戰功,但也不算拔尖。說起來最大的功勞,居然還是跟著侯君集征遼立下的,而他能跟著去,是楊師道托了張公謹的關系,當時張公謹可是貨真價實的邊軍巨頭。

「如此倒是輕松。」

「甚么輕松?」

老張拂須笑呵呵道:「二娘子讓你走一趟,去邀張工部來赴宴。」

說罷,掏出一封名刺,卻是對開關合好的,非是尋常單片的物事。想來也是,女子名刺,要么是公主府要么是平康坊,否則絕對不會大剌剌地把自家名字扔在正面給人看。

就算偶有一些做派大方的,也不過是弄個諢名,或者就是某某大娘某某三娘等等。

收好名刺,出去牽了一匹黃鬃馬,翻身騎上,不多時就追著張松白去了。

老者回到中庭,穿過天井,到了後院,然後才在一處假山亭子下面,低頭大聲道:「二娘,關將軍已經去請人了,就是還不見回復。」

「無妨,反正阿姊還未到,也不急在一時。」

「可要采買一些酒水?館中酒水已有些許酸味,某在碼頭見著江東來的大船,頗有佳釀。昨日那蘇州人說運抵的解釋舊年葡萄酒,乃是南國風味,別具一格。」

「不必,張德若來,酒水他自會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