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能和崔氏比?
閉著眼睛,張德也不由感慨,他無奈地看著蕭姝:「崔氏不似蕭氏,恕我得罪一句,若非朝中還有蕭瑀,蕭氏早被瓜分。我若庇護崔娘子,一年兩年尚可,三年之後,崔氏嫁女之時,當如何?」
頓了頓,老張更是憋悶:「還有,床笫之事,你怎地能說與她人?」
壞就壞在這里,崔珏那手法,純粹是跟蕭姝學的,以至於臨門一腳時,才知道弄錯了人。
「你堂堂河北玉麒麟,如何不能庇護一個女郎?你莫要尋些話來誆騙。崔姐姐說與我聽,你在河南,還給琅琊王氏子弟謀了個海州差使,如今琅琊王氏東山再起,甚是風光。」
「……」
提到琅琊王氏,張德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這特么是李芷兒的母族,整個事情張德運作起來是十分小心低調的,而且謀的也不是什么海州一二三把手,就是個碼頭港口上的差事。
「再者,今時崔姐姐來荊襄避難,正是免得崔氏嫁女給宗室。葯師公之子曾差人打聽,當時在江夏,他可不是單單要等我阿姊,更是等著崔姐姐。」
聽她說來,老張也覺得崔珏日子不太好過。不過這日子不好過,就能隨便找個男人睡了?
「再說了,神女有意,我乃姐妹,怎會不成全?」
「……」
蕭鏗到底是怎么教育閨女的?這特么比李董家的還糟糕啊。
不過仔細想想,蕭二公子好歹也是皇族後裔,估摸著帶皇族屬性的,都這尿性?
生米煮成熟飯的後果其實很簡單,兩條路,一是拔鳥無情,二是包干到戶。拔鳥無情老張是做得出來的,玩一個崔氏女,還不至於把自己玩死,就算眼下和清河崔氏正面剛,他也是立於不敗之地,清河崔氏頂多就是讓李皇帝做個仲裁,然後讓自己賠禮道歉再塞點好處。最後稍微再敗壞一下自己的名聲,差不多就結束了。
至於崔珏,這年頭的下場雖然不會浸豬籠,但二嫁時只能找三流家族,到了夫家日子也不會好過。而崔珏的父親崔弘道,仕途可以在這個時候畫個休止符。
「張郎……」見張德在思考,蕭姝有些怕了,這才扶著張德胳膊,柔聲喚道。
老張心中轉過幾個念頭,權衡著利弊。雖然崔珏拼著給誰日不是日的心態上了自己的床,大抵上內心可能還有點中意自己,但有一點崔珏判斷的不錯,自己的確有那個實力,而且是為數不多在這個年齡段有實力讓她過上和蕭姝一樣日子的人。
憑借「忠義社」,憑借「華潤號」及相關堂號,憑借大河工坊、石城鋼鐵廠、登萊海貿中轉中心……他天然游離在貞觀君臣的體制之外。盡管實際上他做著官,但他這個官,可以說不用應付上峰不用安撫下屬,也不用在意治下百姓如何如何,一個全國最大工地就能捎帶解決的問題,他根本不需要在官位上琢磨。
正如他游離在體制之外,張德當然可以把崔珏像蕭姝一樣,拿到「禮法」之外。
張德在琢磨一個小小的念頭,他在想,崔珏出現在這里,其中有沒有她父親崔弘道的一點點推波助瀾?如果有,那么崔弘道這個徐州六房,一定生出了不應該有的想法。
琢磨了一會兒,老張有極大的把握,崔弘道或許是想借外力,脫離「清河崔氏」這個龐大的概念,從朝貢「中國」的體系中,獨立出來。
而什么樣的外力可以做到呢?
得到了答案,老張松了口氣,於是他一把將蕭姝按住,不等她驚呼,伸手解開束腰,三下五除二將她剝了個精光,在崔珏驚訝莫名的眼神中,把蕭二娘子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