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燈光,是換了綠色的燈罩了?
「唔唔!唔唔唔唔——」
慘叫哀嚎聲繼續響起,房間外,房遺愛依然美滋滋地喝酒吃肉,腳邊一只裝滿了銀元的箱子,被他一腳踹翻,然後嚷嚷道:「老子拿錢買姑娘們一個快活,再拿剩下的買顏師古全家閉嘴,馮公,你以為如何?」
「高!實在是高!二公子,喝!干了!不醉不休!」
馮智戴也悟了,媽的橫豎自己就是陪跑的,怕個毛?反正天塌了還有個子高的,房遺愛在前面頂著,怎么地也得先弄了房遺愛全家才輪得到他這么個「越人」啊。
於是一向克制的馮智戴,這時候是徹底放開了身心,喝吧,喝死拉倒!
折騰了一宿,老中青三代盡數留宿妓院。喝得爛醉的房遺愛反而起得最早,奴婢伺候他洗漱更衣的時候,他隨後問道:「昨夜如何了?」
「昨夜小樓又東風,一樹梨花壓海棠。」
「啥?」
「二公子昨夜唱的詩啊?」
奴婢一臉的仰慕,臉蛋更是紅潤,想來昨晚上是跟房遺愛玩了爽,美滋滋地說道,「二公子一邊唱詩,一邊朝樓下撒銀子,都是銀元呢。」
房遺愛一拍腦袋,頓時想起來,自己昨天還帶著一箱子的銀元。雖然是特制的半兩銀元,但也是武漢鑄造,絕非凡俗。半兩的銀元,比民間一兩銀還要受歡迎。
這光景他也想起來了,當時喝高了,近乎全裸地摟著全裸的女郎在樓道里裝逼,一邊唱歌一邊撒銀幣。
樓底下的人一開始還罵娘,後來現砸腦袋上的是銀幣,頓時興奮起來。
伴隨著一陣陣「多謝二公子撒幣」的歡呼聲,一箱子的銀幣,貌似也沒撒多久。
「老子他娘的居然把買來的詩就這么給糊弄完了?」
為了流連歡場,他可是從張德那里買了不少「詩余」和詩。眼下可不是當年的價錢了,就說當年,那也是一個字一貫。
「入娘的……」
啪!
房遺愛給自己抽了個耳光,忽地又問道:「隔壁那老貨呢?」
「老先生已經睡了,昨夜二公子親自給他松了綁,說讓他走,可他爬都爬不起來,這才留宿此間。」
「哈哈哈哈哈……」
放肆大笑的房遺愛頓時精神抖擻,連「撒幣」的糗事都忘了干凈,直接踹門入內,卻見里面顏師古還在呼嚕大睡,披頭散眼眶黑,好不憔悴!
「姑娘們!接著排隊上——」
「排隊?!不要!不要!不要!饒命,饒……房二!房俊——」
顏籀手指哆嗦地指著房遺愛,然後嗚呼一聲,「你放過老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