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摻合(1 / 2)

唐朝工科生 鯊魚禪師 1231 字 2020-12-24

「抗稅」的事情張德並不打算摻合,橫豎武漢這里繳稅主力已經生了極大的偏差,和淮揚、蘇杭有很大區別。武漢現在常住人口的最大組成,從來不是武漢本地人口,而是「外來務工人員」。

整個城市中的鄙視鏈,大概就是漢陽人-江夏人-武漢人-新武漢人-新新武漢人……

倒也是個相當奇葩的金字塔結構,只是金字塔的頂端和底端,其實差距不大。真正具備話語權的,往往還是「新興貴族」,當然硬要說「貴族」,還是差了不少檔次。

姑且算是在部分地區有權有勢的「寒門」,這些「寒門」的家族成員中,往往都有低級官僚以及吏員,同時也有主持「經濟」的成員,於是雖然沒有爵位,其影響力,卻也未必比縣令主薄之流差多少。

老張對此最感慨的一點,就是自己越來越「反動」,只是沒有洛陽老哥「反動」,也沒有五姓七望和李董那么「反動」。

每增加一個小有產者或者奴工,就是給他的「反動」程度再增添一點「含金量」。

「房相,此去豫章,預祝房相『利在當代,功在千秋』。」

漢陽碼頭,張德端起送別酒,滿飲一爵,房玄齡此去鄱陽湖,除了謀求利益,也是謀求名聲。

中樞之中的權力斗爭,他已經不做他想,除非換個皇帝,否則按照李世民的脾性,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

徹底「罷相」的痕跡已經越來越明顯,這時候門生故吏固然有攛掇著要跟皇帝斗一場好換取利益的,但「房謀杜斷」之流都很清楚,跟李淵跟楊廣都能斗一斗,獨獨和李世民是斗不贏的。

實力差距太大了。

依附在李世民身上吃飯的官吏,是漢末以來四百年最巔峰,更不要說論起財富,李世民手頭的現金,足夠漢武帝干趴匈奴十回都不止。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斗個屁的心眼。

「老夫也不過是盡點綿薄之力。」

一聲嘆息,同樣滿飲一爵,房玄齡神色有些復雜,但還是道,「操之,二郎是個渾人,縱使有些小聰明,卻無甚智慧。老夫深怕有『天不假年』一日,倘若真有那一日,還望操之看在……」

「房相,德心中有數,房相寬心就是。」

「多謝,相逢有別,留步。」

「房相保重。」

房玄齡登上官船,揮手告別,不多時,官船順流之下,直奔江州去了。

此去南昌,房玄齡並非是心灰意冷,而是要換個方式來謀求事業。治山、治水、治人,三件事情做好,彭蠡湖畔留個盛名,也就足夠。

目送房玄齡的官船離開,才有幕僚小聲問道:「使君,房相此去南昌,莫非再無機會返回中樞?」

「他來江西時,其實三省就已經名存實亡。」

張德言罷,對幕僚們道,「莫要理會這個,這等大事,慢說爾等,同老夫都無甚干系。你們還是好好修煉業務,好好琢磨將來出去做個主薄縣令才是。」

「是……承使君吉言。」

和幕僚們說話,老張從來都是直指本心,跑來做幕僚是為什么?不就是為了做官嗎?以前做幕僚,可能混個小吏就不錯了,但隨著縣市增加,部門增多,官位越來越多越來越復雜,尋常小吏,自然就無法滿足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