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何來不妥(1 / 2)

唐朝工科生 鯊魚禪師 1223 字 2020-12-24

冬季能尋的樂子不多,但這幾年長安的熊孩子入冬之後也能快活。連拉帶拽的爬犁拖出去能接十七八個的熊孩子長龍,在冰河上滑過,跟人體蜈蚣似的。

「又落了雪。」

戴著皮手套,翻毛的料子,針線極為考究,是安利號的一等針工,哪怕是皇後,也用這樣的手藝。

舊年護手更流行,到如今,卻是大不一樣,流行的元素越來越豐富。八十多的老董事長甚至在禁苑里還能蹬個三輪,三輪後台還能塞幾個老太妃,要是再搭個棚子,弄個狗皮帽,老董事長跑朱雀大街吆喝一聲賣餛飩,畫面太美不敢看……

「殿下,有點起風,不若坐爐子邊上。」

儀仗散開,帷幔架起,柳樹成排的大壩之上,李麗質饒有興致地看著雪景。結冰的槽渠中,船只早就被封凍起來,偶有隊伍鑿冰,也是開「冰室」的行家先采冰屯著。

「事情辦得如何了?」

「缽息德、瑟底痕二地胡商指認覺明寺窩藏叛逆……」

「長安令怎么做的?」

「勾了幾個不識相的,有自治迦底真來的,自號甚『治迦底真雄鷹』,便是要去洛陽告狀。眼下惡伏誅,剩下的,長安令判了流放,正月就去劍南。」

李麗質滿意地點點頭:「崇賢坊中辦學,豈能收留雜胡?」

以粟特為典型的「雜胡」是具有特殊性的,因為明面上,大唐朝廷是嚴格控制域內漢人經商,所以舊時代在長安的主要貿易商,其實就是粟特人。

因為政治需要的特殊性,導致盡管粟特商人多是「白手套」形式,可「白手套」一旦脫離了主人的掌控范圍,自然可以揮主觀能動性。於是粟特商人一面在長安以「白手套」的形式擴展商路壯大人脈,一面又借著大唐權貴的力量,在西域或者天竺等地「狐假虎威」。

要不是某條土狗大吼一聲「來不及解釋了快上車」,整個大唐的畫風還是很和諧美滿的,廣大人民群眾依然過著「男耕女織」的美好生活。「詩書傳家」依然是廣大社會主流所追捧的模范家庭,怎可能追逐銅臭?

可以這么說,貞觀朝的某年某月某日,某條江南來的土狗把一群本該養「白手套」的權貴,直接帶陰溝里去了。

權貴的總體數量少了,粟特商人爭著做「白手套」的行情,也就更加激烈。

僧多粥少么,正常規律。

但事物展是帶有慣性的,唐軍直接干趴西突厥,鎮壓西域的時候,以粟特人為代表的胡商,還處於一種「自由散漫」的狀態中。

即便有聰明人想要聯合起來,但也只能團結在安菩這種「近親」底下。

可安菩是什么人?

哪怕是舊帝國時期的權力結構,也不會給予胡商什么空子鑽,除非出現帝國權力真空,全國環境大崩潰,那么,作為有錢龜孫的一員,倒是可以拿錢動員出相當不錯的一股地方勢力。

否則,只是靠著「天命」「正統」,就足夠震懾四方百幾十年。

只是大唐帝國一路跑偏,對上了車的胡商而言,這他媽不是去幼兒園的車,這是個黑車。非常黑,黑的徹頭徹尾。

連帝國皇帝都是個黑金黑裝備的毛會會長,更不要說那些臭不要臉的國公郡公,即便是x二代,那也是吃相糟糕手段詭異。

原本想著皇帝遷都之後,長安作者絲路西行第一站,怎么地也能消停消停,可萬萬沒想到沒消停幾年呢,來了一個據說是溫柔如水慈悲心腸的公主殿下。

然後,公主就來搞強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