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二郎,是想要謀個出身,好去西域?」
禁苑中,老董事長百無聊賴地做著抖腿扭腰,一邊運動一邊看著王才人。
「王符也是個求上進的,他雖是跟著去了洛陽,一直也不得賞識。如今的行市,阿郎也是知曉,不是讀了經典就能做官。年年科舉,也沒見著多少英才冒尖。朝鮮道那里倒是出了不少廝殺漢,可王符哪有這門路?」
王才人說著說著,竟是帶著點哭腔,「北都也沒了營生,阿郎也清楚,那姓尉遲的如今都有人拿他畫像辟邪,做事何等的狠辣。別說漠北如何,就是漠南,那也是嚴防死守,半點米面糧油不得流轉。」
「老夫倒是覺得尉遲恭還行。」
八十多的老董事長咂摸了一下嘴唇,「當年突厥雜犬來勒索,實力不濟,老夫也就認了。這其中,難道沒有你們王氏一份力?」
「阿郎說這個作甚!」
「老夫這歲數,說說怎地?你要給王二郎說項,找老夫有個甚用?不過老夫倒也能給你支個招數,免得沒頭沒腦,尋不得人去疏通。」
「莫不是尋長樂公主?」
「那女子哪里有那干系?此事尋她無用,得去尋承乾。」
「太子?」
「不信?不信算逑。」
李淵擺擺手,繼續扭著屁股抖著腿,精神很是抖擻。
見老公這鳥樣,王才人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心中又想著,這幾年老公也真沒胡亂開口,一般說出口都是有點道理。
「那就讓人去試試?」
「試或不試,干老夫何事?」
繼續扭腰扭屁股,抖腿抖手一氣呵成,整個一帕金森還帶觸電的。
江湖老前輩的好處就在這里,李淵雖然窩在一方天地之間不得自由,可要說當世之人有幾個能比他思量周正,那還真尋不出來幾個。
被囚禁怎么了?被囚禁當年也是五年平天下的開國皇帝,沒兩把刷子能鎮得住場面?
王氏托人找了自家女郎幫忙打聽,說白了就是找老前輩咨詢咨詢,論國朝頂級智庫顧問,老董事長不敢說獨占鰲頭,混個前三小意思了。
旁人不知道的跟腳,在老董事長這里就是小菜。
於是王氏心一橫,「死馬當活馬醫」,帶著人跑去東宮找暖男太子嘮嗑。這幾日太子正忙著巡視長安周邊的排水渠,外加視察隆慶坊下水道工程,也是忙得腳不沾地。恰好偷空,就見王氏過來送禮。
好久沒見到「回頭錢」的李承乾立刻就把王氏迎了進來,還拉著家常,還攀著干系,說本王當年還在王師傅手底下學過經典呢。
這時候王氏的人才反應過來,誒?好像是哦,去世多年的王珪,可不是還教過太子殿下?
「舊年敬直去武漢督建江漢圖書館,回轉的時候,還來看望了本王。想當年,本王、敬直還有操之,交情都是不錯的,市場去東郊騎馬。那會子,敬直在泰弟那里看書,他是個書蟲子,就這點愛好。」
聽到這里的時候,王氏的人頓時來了精神!
什么鬼?!你們他娘的跟江漢觀察使還有這百轉千回的交情?沒聽王敬直說起過啊?在外人眼里,王珪倆兒子就是過氣土鱉,沒什么前途可言。王崇直混個爵位就差不多了,王敬直么,書蟲廢柴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