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忠孝後輩(1 / 2)

唐朝工科生 鯊魚禪師 1130 字 2020-12-24

有時候封神不過是「約定成俗」的事情,但能夠拿官方牌照肯定要更好。兩樣綜合起來,封什么樣的神比較劃算,大抵上就能畫個圈。

老張比較中意的,是「城隍」。

「城隍」本意是護城河,如今蘇州新修的環城長渠,就有一點擴大版本護城河的意思。因為和武漢一樣,原先的蘇州只是「小蘇州」,但脫離了城郭之後,城市規模瞬間膨脹五倍十倍,就有的護城河,自然顯得有點「小兒科」。

而這條新的「護城河」,就像是一個方塊,把蘇州幾個地區都通過水網聯系在了一起,增加的運力,足夠讓蘇州吃上幾十年的。

這種大型工程,沒有本地名流掏錢出人,很難辦成。而掏錢的就是6德明,帶頭出人的也是6氏。

於是原本還沒有定奪的河道名稱,因為6德明的去世,因為張德的到來,蘇州本地名流,不管願意不願意,都決定把這條人工河,命名為「6公渠」。

各分段還有「德明河」「圓朗水」的別名,是不是真心實意不重要,但意義重大。

有了這個物質基礎,把6德明放在「城隍」位子上封王封公,難度就小得多。

只是出了司命司法之外,顯然李奉誡考慮的還要更深一些。

別處城隍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功能,但在李奉誡的意思,就是蘇州城隍還能幫你攢個考運。

「考神」得有「考神」的樣子。

「除6公之外,怕不是曹夫子也要算計其中?」

虞昶有點羨慕的樣子,論江湖地位,其實他老子虞世南也有這個資格。但是很可惜,他老子死得早不說,當年「忠義社」這群小狗的勢力還不夠,從中央到地方,連能夠上台瞎嚷嚷的也沒幾個。

也就是現在,幾十年積累,才有了跟貞觀名臣扳手腕的底氣。而這些底氣,其中不小的來源,還是因為有大量的貞觀名臣「反水」。

房謀杜斷長孫尉遲……有一個算一個。

「畢竟遠離中樞之神人,僅此二者。」

李奉誡看著虞昶,很是平靜地說著。悲切什么的,他懶得去裝,縱使有,那也沒有多么深刻。

到他們如今的身份,私底下沒必要掛個面具行事。

「城隍」是有編制的,本身就是《周官》序列,但因為其神職的特殊性,是為數不多地方可以插手的意識形態領域。

簡而言之,將來蘇州的「城隍」或者武漢的「城隍」,能保佑你什么,能監察你什么,不是孔穎達褚遂良之流說了算,而是一手操辦此事的人說了算。

假假的也算是半只腳踩在了「禮」的門檻上,意識形態領域的塑造,遠比破壞困難的多。

武漢的狗群在「禮崩樂壞」上可以撒歡可以玩的出神入化,但要說重鑄思想領域如何如何,也僅僅是在族群識別上打轉轉。

文明太早熟,社會太龐大,一條工科狗只能干瞪眼。

一百條還是只能干瞪眼,一萬條依舊如是。

「曹夫子還能吃幾塊紅燒肉,我等卻在這里想著給他封個『城隍』,嘿……」

說著說著,老張自己都笑了。

虞昶也是感慨:「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說實話,老夫時時懼怕,當真有一日羽林軍錦袍閃現家門,老夫想來也只會兩手一攤,無可奈何。」

「怕個甚。」

最看得開的是李奉誡,他拿著茶杯嘬了一口,「現在都是騎虎難下,如今我時常前往京城,南運河往來次數多得數不清。那些個新老勛貴,有一個算一個,只要進了『進奏院』,第一年戰戰兢兢,第二年如履薄冰,然後……如狼似虎。」

「社稷神器,讓人上癮啊。」

說著,幾人又一次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張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