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臉面具透過心神瞬間就鑽入了葉凡的腦海之中，使得他的面色猛然間大變了起來，率先傳出的乃是張狂的大笑聲，隨便緊接著便是痛苦的哀嚎，仿若是人格分裂一般。

「這小子怎么了？」

看著葉凡詭異的模樣，饒是血魔也忍不住吃了一驚，同時給了嗜血踹息的時間。

「吞！」

嗜血的口中再次出現了冷漠的聲音，嘴上則是蘊含著兩股強大吸力，相互旋轉間朝著身前的血魔反向吞去。

「還想反抗？」血魔感受到這一幕，當即反應了過來，身軀上涌現了一股血光，將嗜血擊飛了出去。

雖然有著兩種血脈，兩大吞噬之力，但和已經化成人形的血魔相比，嗜血還是有所差距。

不過這一舉動再次給場中央的葉凡帶來了時間，他的神情一秒鍾要變好幾次，大多都是癲狂與凄厲。

此刻就像是數萬個人共居在他的身軀，占用著他的體魄，不過葉凡本身的靈魂並未消散，只不過被這些怨念給擠壓掉了，以至失去了掌控身子的機會。

現在的葉凡思維完全像是活死人，只能靜靜觀看，無法做出任何的表示。

先前的決然，在如潮水中的怨念沖刷下，已經所剩無幾，不過憑借著強大的精神之力，葉凡突然看到了許多以前在上古洞府時並未看到的東西。

面前這些人臉，就仿佛是世間萬象，各自都有著各自的喜怒哀樂，同時透過一種絕強的意志來表達。

在體會間，葉凡陡然間好似明白了什么。

世間萬物，任何東西的背後，都有著一股意志作為支撐，否則其便無法展露在天地間，更無法被天地所存。

花開萬物，水滴石穿，這皆是意志所生。

而想要窺破萬象境的根本，也正是這股意志使然。

怨念之所以如此之深，是因為這些死去的強者意志力強大，以至於使得自身怨念留在屠道丹上久久不散，而葉凡之所以會被他們壓制，喪失肉體，是因為意志力與他們相比太過弱小。

若是能提升意志力，超越這些死去的玄道強者，自能壓下他們的怨念，重新掌控自己的身軀，同時這個程度的意志力也必然能踏入萬象境。

「邪老，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原來這些怨念還有著妙用！」

想通了萬象境背後的根本力量後，葉凡原本郁悶的心神終於愉悅了起來，別人突破萬象境，一不知意志力所在，二不知意志力該強到何等程度才能突破，因此很難觸及萬象境的瓶頸，亦或者不能真正窺破萬象境的真諦。

但此刻人臉面具上的都是玄道強者，必然是萬象境或者更高的存在，只要能超越他們的意志力，葉凡突破自然毫無問題可言，還能為以後打下更為結實的基礎。

「意志力！」

葉凡在思考下，心神徹底陷入了沉寂之中，不再管腦海那些怨念發什么瘋，他只以他們作為一個標准，自我清凈，細細琢磨這股神奇的力量。

意志力的提升憑的並非是天地，而是己身，因此只要葉凡用心領會，必然會使得意志力大增，直至窺破萬象境的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