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曉霄羽便是大太子的那一刻，他確實有著千言萬語想問，但是現在，聽蒼雲等老一輩談及了霄羽悲慘的身世後，葉凡便已經明白了過來。

與他一樣，霄羽當初也是一個可憐人，甚至比葉凡更為凄慘。

但是後者學會了隱忍，方才得到了今日這一切。

「首先我承認，當初我接近你，與你發展友誼，完全是為了得到天劍，我知曉你的本事，收集天劍對你來說毫無困難，所以……」

霄羽得到葉凡的回應後，自己率先滔滔不絕的言說起來，澄清一些事情。

「所以你就等著我將四把天劍集齊是嗎？落霞一直在你的手中，你根本沒有絲毫的擔心！」

葉凡順帶著應了後面的話語，卻是無悲無喜。

「你說的很對，不過你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只可惜你比我固執，且不聽勸誡！」

霄羽點了點頭，語氣卻帶著絲絲可惜。

葉凡若是不來這天宗論道，今日的事情便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一切都將是霄羽與葉天塵的爭斗。

此刻失去天劍不說，葉凡主要還背負上了滅殺玄天之主的罪名，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這才是最為悲哀的事情。

「讓你消去心中的仇恨，不殺鬼王，你可願意？」

葉凡冷冷的應了一聲，倒是沒有因為今天的事情而產生任何後悔。

只嘆自己實力不夠，准備不夠。

「自然不可能！」

霄羽當即搖頭否定，下一刻臉色一正，認真道：「此刻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有些事情終歸是要說明白，我霄羽隱忍了大半輩子，從沒有過朋友，你算是我唯一的兄弟，現在給你兩個選擇，只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說吧！」

葉凡聽罷目光終於顫動了一下，不過在轉瞬間便已經恢復。

「第一個選擇，你依舊和我做兄弟，並且輔助於我，有天劍在，我們不僅能達成一切願景，更能征服整個大陸，而這一切，我只需要你一個誓言。」

霄羽一臉期盼的模樣，對未來充滿了向往。

「說第二個！」

葉凡壓根就沒有考慮，便脫口而出道。

他是一個極重尊嚴的人，臣服他人的事情，根本做不到。

而且霄羽此刻已經算不上他的兄弟，頂多稱之為一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朋友。

「第二個選擇，那便是死！」

霄羽說這話時面容逐漸變得猙獰起來，想要上位，就得心狠手辣，葉凡既然不在他這一邊，那就只能除去。

對於霄羽來說，所有人不是朋友就是敵人，葉凡若是不能如他所願，那便只能殺之。

畢竟後者也算是一個十足的危險人物。

「死？你想要殺我？」

葉凡倒是沒想到霄羽能絕情到這個地步，不由的有些詫異。

「沒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葉凡，你現在只有這兩個選擇，希望你慎重考慮！」

霄羽的眼神中帶有復雜，若不是那一絲兄弟之情，他豈會和葉凡如此廢話。

「你奪我天劍，算計了我如此長的時間，現在妄圖讓我來投靠你，這可能嗎？」

葉凡聽之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透著絲絲譏嘲之意，而霄羽的面色則是越來越沉。

笑了半響，葉凡斬釘截鐵，毅然決然的答道：

「我選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