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葉凡在飛獸上歇斯底里的咆哮，幾次欲要沖入那破碎的虛空之中，但都被葉木給攔了下來。

這一刻，大家都已經理解了柳漫天所作所為。

琉璃星光，閃耀蒼穹！

只有最後那一刻，才能稱得上是閃耀，柳漫天自出現那一刻起，便已經想好了自己的下場。

只有這樣，才能為葉凡的逃離尋到時間。

「霄羽，你給我等著，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飛獸已經遠去，卻是留下了一道泛著無盡恨意的咆哮聲，於破碎的虛空中久久回盪不息。

葉凡內心的最後一抹「柔情」，最終還是被霄羽一劍滅去。

用死亡換來的新生，注定會生成邪惡與恐怖。

葉凡與葉木成功逃離後，諸多的妖獸也全部化作鳥獸散。

正道人士並沒有乘勝追擊，此番他們自己傷亡也是不小，就連戰魂鐵騎也是死傷過半。

霄羽從地上緩緩站起，望著上空那片依舊璀璨破碎的空間，雙目中盡是凶光。

這次是他被陰了，輕視了柳漫天的力量，得以被葉凡所逃脫。

「葉凡，希望你不要再自己找死，否則……」

霄羽的嘴角陰冷一笑，目光逐漸望向了北方，他的手段，層出不窮。

妖獸散去，戰斗停歇，整處高台終於安靜了下來，這次的天宗論道，絕對是史上最為慘重的一次。

於一半便已經結束，當一眾老者以滿懷敬意的目光望向東方時，卻發現先前那只紫金鳳凰不知何時已經離去，他們口中的女神，也許壓根就沒有到來。

對於他們的生死，女神也沒有絲毫的憐憫，她只關注上古之事，不然上古強者破壞當世的平衡。

「戾……」

終於，一只仙鶴姍姍來遲，看著滿地的狼藉，空老目光微顫，一時間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對於葉凡身上的異變，他顯得很是痛心，同時他也堅信玄天之主的死與葉凡沒有任何的關系。

只可惜此刻說這一刻已經晚了，若是他在，結局必然會大不相同。

「殿主，大太子實力強大，接班人之事……」

一個凌霄殿的高層主動提議，此刻葉凡已經「畏罪潛逃」，他們對於大太子倒是顯得很是滿意。

「住口，接班人暫時不需要了，休整宗門，准備迎接接下來的大難！」

空老本就臉色鐵青，聽到此話後直接動了真火。

在空老的恐怖氣息下，周遭眾人跪了一地，就連凌霄四祖也是低下了頭。

他們知道空老必然在為葉凡之事生怒，此刻不敢多說一句話。

至於霄羽，此刻已經隨著太皇古族之人一同前往了皇城，等他入駐皇宮的那一天起，他便是真正的玄天之主。

未來除了凌霄殿外，整個玄天王朝都得聽他的號令。

得之幸也，失之命也，一切確如葉凡所言，好似已經注定。

但命運卻還是給予他留下了一絲希望。

在這一刻，所謂命運的含義在葉凡的腦海逐漸變得清晰，命運可以改變，但需要代價。

東山再起的代價，便是奉獻出他心中最後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