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章
什、什么凌夏露霎時瞠大眼,不敢相信地看著邵允。「你、你說什么嫁、嫁給你」她驚喊。
「當然不是現在。」見她一臉驚訝,邵允笑了。「我們可以先交往一段時間,雖然很老套,不過妳可以跟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嗎」
「我」凌夏露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了。
這、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求婚,而且還是她夢想中的好男人,要是以前,她一定毫不猶豫地點頭。
這是她期待已久的機會呀
可是如今面對邵允的求婚,她竟猶豫了,心頭一點也沒有偷悅,有的只是驚訝和無措。見她不說話,神情遲疑,邵允不禁收起笑容。「露露,妳不願意嗎」
「我」
「是我哪里不好嗎」
「不當然不是」她趕緊搖頭。「你很好」真的,邵允的條件很好,甚至比她之前交往過的男友還要好。
這么好的男人,她應該把握住,不該放過這個機會。
可是
她下意識地看向四周人群,想找到她想看見的那抹身影,她想知道他的反應,他會來阻止嗎還是一樣不理她呢
「厚求婚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前,哦哦--那醬尼浪漫。」旁邊的歐巴桑捧著臉興奮地嚷著。
「露露呀快說yes呀」旁邊的人催促。
凌夏露看向圍觀的鎮民,不禁咬唇。
「嘿呀,露露,妳不是一直想當賢妻良母,這個少年仔煙投啦,看起來不錯,阿福嬸說可以啦」
「嘿啊嘿啊,真的不錯捏」一旁的人附和。「雖然不懂你們少年耶在搞什么,明明一下跟阿倫一起,一下又分手,唉讓我們這些老人家都看得霧煞煞」
「嘿啊嘿啊」眾人點頭。
「對了,阿倫哩」怎么都沒看到人
「阿倫哦,他走了啦」福伯揮揮手。
走了凌夏露一愣,趕緊看向福伯。
「走了去哪啊」阿福嬸問。
「啊災剛剛就看他開車離開鎮上了呀,之前聽他講說要去什么法國,好像要待個幾年吧,唉可憐哦」福伯搖頭。
「可憐哈」阿福嬸問丈夫。
「哎唷,你們女人家不懂啦男人呀,只有遇到傷心事才會離開啦唉阿倫就這么被露露拋棄了,當然傷心難過呀」
「哦哦哦福伯啊,我災啦,這就是電視上說的出國療情傷對不對」一旁的人問。
凌夏露恍惚地聽著眾人的話,法國他要去法國而且幾年內不會回來那她呢她怎么辦
他就這樣丟下她一個人嗎她再也看不到他了嗎他真的不要她了嗎
凌夏露不禁心慌意亂,想到自己再也看不到那個討厭鬼,她不開心,一點也不
「福伯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凌夏露忍不住沖到福伯面前,著急地抓住福伯的衣領,急切地追問。
「哦哦哦露露,輕一點啦」他不能喘氣了啦
「啊對不起。」凌夏露趕緊松手,又急忙追問:「福伯,你快說啦」
「說什么」福伯痛苦地揉著脖子,一臉莫名地看著凌夏露。
「他真的要去法國」凌夏露著急地問:「那小芙呢他丟下小芙一個人嗎」
「好像吧」福伯抓抓頭。「唉你們年輕人現在在搞什么呀什么三角戀、四角戀的,我看攏抹」
沒心情聽福伯碎念,凌夏露趕緊又問。「那他什么時候離開的」
「什么時候哦」福伯想了一下,「不到半小時」
話還沒說完,凌夏露轉頭就跑。
「露露」邵允叫住她。
凌夏露停下腳步,歉然地朝他彎腰,「對不起」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往前跑。
銀色跑車沉穩地在蜿蜓的山道行過,徐於倫握著方向盤,俊龐早失了一貫的散漫淺笑,只剩下冷硬。
他想著那個可惡的女人,他如她所願消失了,她一定很高興吧她再也看不到他這個討厭鬼了。薄唇勾起一抹自嘲,他嘆了口氣,看來這次是真的失戀了,他是該放棄了,終究不是屬於他的啊
他苦笑,踏下油門,加快車速,像要發泄似地,在山道上呼嘯馳行。
突然,他聽到後方傳來喇叭聲。瞄了後照鏡一眼,後方跟著一台紅色小車。
他一愣,那台車怎么那么像
他正疑惑,紅色小車卻突然沖上來,不顧山道的窄小,驚險地滑過銀色跑車身邊。
「該死」怕兩台車擦到,徐於倫趕緊緩下車速,讓紅色車子先過。
吱
超車的紅色小車突然一個緊急地轉彎,輪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聲音,而後橫霸地擋住山路。
前方的車子突然停下,徐於倫也趕緊踩下煞車。當然,他也認出前面那台車子的主人。該死那女人是不怕死是不是他氣得打開車門,大步跨下車。「凌夏露妳搞什么鬼妳是想死是不是,敢這樣超」
「徐於倫」高傲的嬌影也跟著沖下車,氣勢一點也不亞於他,甚至聲音還比他大。「你這混帳王八蛋」
她怒吼,氣憤地沖到他面前,掄起拳頭用力打他,而且覺得用手還不夠,連腳也一起往他身上踢。
「喂」突然被攻擊,徐於倫趕緊閃躲,可這女人卻愈來愈超過,他也火了,氣得用力將她抱住,擒在懷里。「凌夏露妳鬧夠了沒」
這女人是怎樣一看到他就打,她是打上癮了是不是
「不夠」凌夏露用力推開他,手指使勁地戳著他的。「你知不知道這是山路,啊你開那么快是想死是不是呀」
什么跟什么徐於倫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他抓住她的手,惡狠狠地瞪她。「女人,想死的是誰誰用那種危險的特技超車的呀」要是一個不小心,他們兩個都會出事耶
「誰教我對你按喇叭你不理我」凌夏露也抬頭瞪他,小臉有著委屈和氣惱,她甩開他的手,用力捶他。「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這女人又打他
徐於倫受不了了,「凌夏」他看到她眼眶紅了,聲音突然卡住。
「妳、妳哭了」
「誰哭啦」她吼他,氣惱地抹去掉下來的淚。「都是你的錯」可惡,都是因為他,她才會氣到哭。
第一次見她哭,徐於倫也慌了,「我我又怎么了」他一臉無奈,想伸手碰她,又被她拍開。
「都是你你害我變得很奇怪,明明有邵允那么好的男人,可我卻一直想著你這個爛男人」她愈說愈氣。「你有什么好呀你哪里比得上邵允呀你對我那么壞,只會說話惹我生氣,而且還跟我說分手,一分手就馬上跟前女友在一起,還對我不理不睬的,是怎樣你跟前女友分手就可以當朋友,跟我分手就不行哦」
她哭嚷著,氣得踢他。
徐於倫不敢躲,乖乖地讓她踢,聽著她的話,他不禁哭笑不得,不再理會她的掙扎,用力將她抱住。
「走開啦不要碰我」凌夏露打他,可反抗卻不再那么激烈。
「我當然沒辦法跟妳當朋友。」他的語氣無奈,見她又要發火捶人,趕忙說道:「對一個我無時無刻都想撲倒的女人,我要怎么跟她當朋友」
可她聽了一點也不高興,反而更惱。「你這個色胚」她用力捏他的手臂。
「哦」徐於倫痛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反抗,乖乖地讓她捏。「女人,不喜歡妳干嘛對妳色」
「聽你在屁」她瞪他,「你明明就是蟲上腦,什么女人都好,對我又壞,只對單小芙好」她愈說愈委屈。
「妳還不是一樣」徐於倫冷哼,面色不郁。「見到我就沒好臉色,開口閉口都是邵允,妳想跟邵允在一起,我也成全妳啦如妳的意分手了,妳干嘛不高興」
「你」她氣得用力踢他的小腿骨。
「哦」徐於倫痛得松開她。
「姓徐的」她抓住他的衣領,將他魯地往下拉。「我告訴你你別想丟下我」
她豁出去了
一聽到他要去法國,她整顆心都亂了。
開著車追他時,她滿腦子都想著他,她不能失去他,她其實沒有不希罕他。
她愛上他了
一直不想承認的心,在即將失去他的那一刻,再也無法逃避,她,凌夏露,愛上一個爛男人了
「哦」聽著她霸道的話,徐於倫挑眉,黑眸微亮,口迸出一抹期待。這女人是在跟他告白嗎
「你這個爛男人,除了我之外,也沒人要你了。」她胡亂說著。
「是嗎」他反問,見她又瞪他,好似又要哭了,他急忙投降,不敢再逗她。「是,除了妳,再也沒人敢要我這斕人了」
凌夏露吸吸鼻子,又開口。「所以,我要你,你要感動。」
「是,我很感動。」他從善如流。
「所以,你只能有我,除了我,你不能再碰別的女人。」她頓了頓,「當然,更不能劈腿」
「那妳呢」這規則不能只對他吧
她瞪他,「我當然不會劈腿」她一向很乖的。
「是是是」他討好地附和。「對不起,我錯了。」唉,他的男人氣概呀
「所以呢」她啾著他。
「啊」他疑惑地看她,見她瞇起眼,立即恍然。「哦,我和芙只是朋友而已,我們沒什么的。」
「芙」單小芙小心眼地挑眉。
「咳咳我是說單小姐,我們沒舊情復燃,只是純粹朋友。」見她不信,他趕緊舉高手。「我發誓,不信的話,妳可以去問單小姐。」
「可是鎮上的人都說」
「妳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多八卦,他們也說妳和邵允在一起啦妳有嗎」
「當然沒有」她沒好氣地瞪他,咬了咬唇,手指扯著他的衣服。「那你現在要說什么」
啊她的話題會不會跳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