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我沒有!還有你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被說中了的方然臉色微紅,咬牙切齒的大聲拍桌否認!
雖然可以摘下面具,輕松隨意,毫無負擔和這個人聊天,但是對方動不動就會開口的強烈暗示的話語,還是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所以說,對自己的欲望更坦誠點怎么樣?還是說周圍沒有讓你在意的女性?」
「可是我分明聽埃布爾說,你和那個想開拓北美市場的漂亮女性關系很不錯的,不考慮對她出手么?」
所以說你個外國人不要這么熟練的用著出手這種詞匯啊!
方然心中大聲的反駁道,臉上則是一臉滄桑無奈,想著昨天晚上讓他差點沒綳住的事情,單手捂臉嘆氣道。
「你在胡說什么啊,快饒了我吧,我的把柄還在復蘇姐手里呢,而且我哪來的膽子出手。」
「是這樣么,拿捏住別人把柄作為威脅,還真是讓人討厭的做法呢。」
電話里故作姿態的語氣,換回來的果然是方然面無表情的吐槽。
「喂,你是不是忘了夜色明珠里誰用暴露我的身份威脅我的來著...」
「嗯?有這種人當時在我的夜色明珠上么?」
她故作驚疑的笑著反問,一副完全選擇性忘記的樣子。
「好了,不開你玩笑了,暑假過的怎么樣,夜鴉閣下。」
再次調笑完方然,她切換了話題,放下手中的紅茶,輕笑的開口。
「別用這個稱呼叫我,還有暑假過的.....」
沒好氣的回答著叫自己夜鴉的話語,然後說到暑假,
矮桌前方然整個人突然灰白了起來,在太陽即將落下的此刻無比滄桑。
「.....突然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
「嗯,看來過的很精彩不是么?」
「呵呵,精彩...是啊,比我之前二十年人生加起來都精彩。」(棒讀)
方然絕望的偏頭,面無表情毫無波動甚至還想再開一次馬車的回答她。
「那每天掙扎在欲仙欲死的訓練和一天兩頓不可描述之中,我覺得我可以寫本書,就叫我多災多難的暑假生活。」
聽到他這樣的回答,大洋對面的身影一下子笑出聲來,銀灰色的瞳孔泛起感興趣的神色笑道:
「假如你寫的話,我會幫你賣到世界各地的。」
「噗,算了,我怕我教我語文的體育老師看到氣出病來。」
「呵呵,你們華夏的教育真有趣。」
欸...不是,我這是開玩笑的,真的不是黑我的語文老師...
還有這個時候,你怎么符合外國人人設了啊...
出租屋里青年有些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在矮桌上撐著自己的側臉,偏著頭看著陽台窗外有些出神,
但是和電話里的人能夠像是這樣的閑聊,平和沒有顧慮的日子,讓他安靜的臉龐上嘴角抿起弧度,對著許久不見的日常打著招呼。
我回來了。
「總之,明天應該是你開學的日子了吧,新學期快樂,方然。」
原來你是為了說這個來的么...
「這句祝福對於華夏的學生來說可是太沉重了,不過還是謝謝,維羅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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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熟悉的鬧鈴聲在耳邊響起,鍥而不舍的打算叫醒床上卷著被子縮成一團、絲毫沒有起床打算的被色史萊姆。
音量逐漸加大,最後一只手終於不耐放的從被子里伸出來,朝著鬧鍾的位置狠狠一拍。
砰!
然後打到了櫃子角。
「嘶...啊啊嗚....」
被子里頓時傳來一股疼到顫抖,咬住被子的聲音。
頂著亂糟糟的碎發,被床櫃角叫醒的青年昏沉的從被子里鑽出來,然後看著自己碰到的背包倒落出一堆東西。
微微一愣。
然後低頭輕嘆的會心一笑,從包里撿起兩個相框,擺在了櫃子上。
第一張照片上他和另外兩個青年西裝革履的站在一起,臉上還對著旁邊摟著自己肩膀的高大身影掛著『好麻煩,想回老家』的嫌棄表情,他們兩人身旁的帥氣青年則是一臉無奈嘆氣。
拍了拍飲水機仍舊一滴水也沒有的空桶,上面的看上去有些駭人的暴食玩偶輕輕的晃了晃,他打著哈欠拉開陽台的門,打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然後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面前是一片翠綠草坪以及遠處好像在施工的操場,他突然愣住的眨了眨眼睛。
誒...好像有點不對...
他更加用力的揉了揉雙眼,發直的看了看眼前的景色確定自己睡醒了不是在做夢的那一刻,抬起頭看到最近的一棟樓上,裝飾著京城大學金色的四個大字....
方然:「......」
(◎△◎;)等等,我剛才打開陽台門的方式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