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政協女主席宋琴(1 / 2)

盛世欲風錄 金銀妖瞳 7489 字 2020-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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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涉及之一切地名、單位、人名及事件,皆出自作者本人之想象,與任何現實中之地名、單位、人名及事件無任何關聯,若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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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山之所以一大早就離開了江山皇宮酒店,是因為他接到了薛玲的電話,讓他回學校辦公室去等她,說是有急事。可是任江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足足等了有一個多小時,卻始終不見薛玲的身影。任江山心下奇怪,又打了幾次電話找薛玲,但是她的手機卻變成了關機狀態。不過這也不算太出乎意料,基於薛玲警察工作的特殊性,她在很多場合是需要關閉手機的。

正在心里焦急的時候,辦公室外面傳來了有人敲門的聲音,任江山頓時心下一松,過去把門打開。可是在外頭敲門的卻不是他在等待的薛玲,而是面帶著微笑的周曉梅律師,也就是副校長田軍強的老婆。

「啊,周律師?怎么是你?」任江山倒是愣了一下。

周曉梅笑著撇了他一眼,說:「怎么?不歡迎我來?」

「哪里!哪里!」任江山一笑,讓周曉梅進了辦公室。周曉梅四下打量了一下,說:「不錯嘛,還挺整齊的,高檔大氣上檔次,符合你大處長的身份!」說著她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去。

「coffeeortea?」任江山走到一旁,拿起一個干凈的馬克杯,問道。

周曉梅說不用了,喝點水就行了,任江山就把馬克杯放下,換了一個玻璃水杯,打開角落的小冰箱,夾出一片切好的檸檬,然後在飲水機里先倒了些熱水,搖了搖,最後再摻點冷水,然後拿過來遞給周曉梅。等周曉梅接過水喝了兩口之後,任江山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然後問她:「今天來是有何貴干啊?周律師。」

周曉梅笑笑不答,先把水杯放在一邊,這才轉過頭看著任江山,說道:「任處長的意思……沒什么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了?」

「看你說的,我只是覺得……」任江山笑說:「周律師你啊,不會做無謂的事罷了。」

「怎么我這人在你眼里,就那么功利么?」周曉梅依舊帶著盈盈的笑意。

「那倒不是。」

「我啊……」周曉梅這時壓低了聲音,對著任江山拋了個媚眼,說道:「不像你那么沒良心,穿上褲子就不認賬……」

美女律師的媚態,使得任江山心里微微一盪,他伸手輕輕握住周曉梅的手,柔聲說道:「怎么會呢?其實我也挺想你的,就是……」

「怎么?堂堂的兩江總督,還怕我老公不成?」周曉梅媚笑著說道。

任江山將周曉梅的手捧起來,在嘴上親了一下,見她沒有絲毫反對的意思,就把她的纖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說道:「這么說吧,周律師,我們是先談正事,還是……」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褲襠。

周曉梅見他這樣子,啐了一口:「流氓!」接著她說道:「好吧,其實我這次來,是真有急事要跟你說說,我們談正事吧。」

「哦?願聞其詳。」

「從夏威夷回來之後,我打算整理了一下學校這些年一些款項方面的法律記錄。」周曉梅喝了口水,說:「我讓檔案室那邊把那些原始文件給我發過來,可是前兩天他們告訴我……我要的那些個文件里面,有好幾份都不見了。」

「嗯,我知道。」

「什么?你已經知道了?」周曉梅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不見的那幾份文件,里頭可有……」

「我知道不見的是哪些文件。」任江山揮了揮手,打斷了周曉梅的話頭,「里頭有什么,我也很清楚。」

「那些文件,泄露出去的話……」

「早被捅出去了。」任江山冷笑著說:「警察局那邊,都不知道研究多久了!」

周曉梅吃了一驚,杏眼圓瞪,看著任江山說:「這……」

「沒什么好擔心的,目前這狀況下,他們拿到了那些文件,也不能對我們怎么樣。只不過……」任江山說到這里,看了周曉梅一眼,不再說了。

周曉梅愣了一下,她是絕頂聰明的女人,一看任江山這個舉動,她馬上知道他在顧忌著什么,顯然是對自己還不能完全放心。她笑了笑,說:「行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任處長,有關這方面的情況,我們之間,還是要開誠布公點好些,要不然很多法律上的細節,我就幫不上忙了。」

「也不是信不過你……」任江山沉吟了一下,說:「周律師,不怕告訴你,偷文件的人,我們已經知道是誰了,她是學校里的一個女學生,叫楊歡。」

「楊歡……楊歡……這名字倒是挺耳熟的……」周曉梅皺起眉頭,苦苦思索,突然間,她輕呼一聲:「是她?那個校花?」

任江山點了點頭,周曉梅問道:「她?她要那些文件做什么?」

「我們還不知道……我們只知道,她偷了文件之後,就交給了警方!」

「這……這說不通啊!」

「嗯,這就是我們也想不通的地方。」任江山說:「其實,你要知道,了解這些文件內容的,全學校滿打滿算,其實也就那么幾個人!」

周曉梅心頭一凜,頓時就明白了任江山這話的意思,那些文件說到底畢竟不是什么能夠對外公開的材料,能夠接觸到這些文件的,都是學校的高層和關鍵人物。而她自己,就是這不多的人之間的一個。

「我可沒有泄露那些文件出去!」一想到這里,周曉梅一驚,被懷疑做了這事的話,那可不是說笑的,於是她脫口就為自己辯解道。

任江山點了點頭,凝視著周曉梅,一字一字地說:「我知道,周律師你是信得過的,我們也派人也做過調查的,你啊,一沒有時間,二沒有機會去泄露那些文件。」

周曉梅稍稍松了口氣,又想了一想,這才開口對任江山道:「真想不到,原來你們已經查過我了……」

「這也是形勢所迫啊。」任江山嘆了口氣,用帶著歉意的眼神看著周曉梅,說:「學校里能夠接觸到那些文件的人,我們都做了細致的調查,我從一開始就希望,你不要牽扯到這里面來,萬幸,調查結果,在那幾個有可能的人選你,並沒有你的名字……這也讓我很欣慰!只不過……」

「原來如此……」周曉梅淡淡地笑了笑,「怪不得呢……從回來之後,你對我就那么冷淡……你是不是懷疑,我在國外的時候是故意跟你上床,好騙取你的信任?」

「不能說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任江山說著,輕輕抓起周曉梅的手,周曉梅用力地甩了甩,但任江山稍一使勁,她就沒法把手給抽出來,只得扭過頭來,冷冷地看著任江山,「怎么?現在不懷疑我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任江山嘆息著說道,他看了看周曉梅,拉了拉她的手,讓她站了起來,然後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無限美好的景象,沉聲說道:「我們兄弟兩個,能爬到自己的位置,不容易……而我們現在這個位子,又有多少只眼睛在盯著?也許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周律師,你說,我們能不多長幾個心眼嗎?」

聽著任江山的話語,周曉梅也沉默了,突然之間,昨天她丈夫跟她說的那些話閃過腦海,她全身都打了個冷戰!「不……不會吧?!」一個可怕的念頭,一時占據了她的腦海……

任江山看她的神情,顯然是想起了什么,有心想問,但轉念一想,畢竟自己對這個女人還不是全然了解,於是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一見任江山這副神情,周曉梅心里更是七上八下:「難道說……你們有在懷疑……老田?」

任江山嘆了口氣,說:「田副校長嘛……我現在只能說,目前,他是嫌疑人之一,這樣而已!」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周曉梅:「周律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沒有!」周曉梅忙不迭地否認:「老田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

「哦?」任江山一笑,說道:「你們倆可是夫妻啊!」

「夫妻?」周曉梅冷冷一笑:「睡一張床上,蓋兩張被子,結婚這些年,就連夫妻之間的事兒,也只做過那么幾次……也算夫妻么?」

「怎么會這樣?」周曉梅的回答大出任江山的意料之外。

周曉梅坐在舒服的沙發上,兩行熱淚卻流了出來。就坐在她身邊的任江山不得不手扶著她的肩膀,輕聲地安慰著他。

「周律師,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任江山問。

「其實老田他……」周曉梅哽咽地說:「他一向信一些怪力亂神的事,跟他結婚後我才知道,他一直在練一門什么什么氣功……說是……說是……干那事兒會妨礙他的修煉,所以,一直以來,他都不怎么碰我的!」

任江山嘆了口氣:「原來如此……這些東西,真是害人不淺!」

「不僅這樣……最近這些日子,我發現他對那些東西更加五迷三道!整天跟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來往……又說些我完全聽不懂的話……」周曉梅抬起淚眼看著任江山說。

「那你也該勸勸他。」任江山說,「畢竟是高級知識分子了,怎么還信這些?」

「唉……」周曉梅長嘆了一口氣,說:「說了也得有用才行了,我是勸過他幾次,不過看他變本加厲的樣子,我也就懶得去說他了。」說著她轉過身摟著任江山寬闊的肩膀,把頭埋在他的肩上。

任江山輕拍著周曉梅的背,在她耳邊說:「那你也得為自己做些打算了,周律師,以後有什么困難,你盡管跟我說,不管能不能幫上忙,我都會盡全力地去幫你……」

周曉梅激動地在任江山的嘴唇上一吻,說:「你真好,能遇到你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太好了。」

「遇到你這樣的女人,何嘗又不是我的幸運?」任江山擁吻著周曉梅,說:「從夏威夷回來後啊,我可是天天想著你呢……」他把手從周曉梅的衣服下擺那里伸上去,想要去解她的奶罩扣子。

周曉梅覺察到任江山的動作,笑著瞥了他一樣:「你這人……這么著急?在這里就想……?讓人看到了可怎么辦?」

任江山停下了動作,走到辦公室門口把門關上,反鎖。然後回到周曉梅身邊,笑笑說:「現在安全了,沒你的命令,還有誰敢進到這個辦公室里面?」

周曉梅一笑,剛想說什么時,門外卻在這關頭傳來了敲門聲,任江山無奈,過去打開門一看,這次來的卻正是他方才苦等的薛玲了。

周曉梅見有人來了,忙起身告辭。任江山無奈,只好將她送走後,見薛玲的面容有些憔悴,猜想她又是連夜工作,就招呼她下了樓,兩人向校門外不遠處的一家星巴克走去。

兩人走出大樓,漫步在校道上,清晨的涼風吹在薛玲的臉上,天氣明顯已經有了一些涼意,但是也讓工作了一個通宵的她暫時忘記了疲倦。

走進星巴克里面,任江山走到櫃台,先給愛吃甜食的薛玲點了一杯摩卡,這種咖啡里頭含有大量的熱巧克力,可以用來補充體內的糖分,然後他自己點了一杯longblack,拉著薛玲找了個角落坐下。

兩人一坐下,薛玲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這晚了才起來,昨晚又去哪鬼混了?」

「嘿嘿……」任江山笑著摸了摸後腦,沒說什么,幾乎每次跟薛玲見面,這都成了她的固定問候語了。

「這么早找我,又有什么急事啊,寶貝?」他還是選擇了把話題帶入正題。

「這事情可不小。」薛玲肅容說道,從包包里又拿出一些照片,放在任江山眼前,「還記得我給你看的這輛車嗎?」

任江山一看那照片,是上次看過的那輛用假牌照的賓利飛馳,他點了點頭,說:「當然了,還記得,怎么?有這輛車的線索了?」

「這輛車……」薛玲喝了口摩卡,說:「有一次在街上,被我們交警同事車載的掃描系統發現了問題,攔截下來查問過。」

「哦?」任江山精神一震,忙問:「車主是誰?」

薛玲嘆了口氣,搖搖頭說:「沒有任何記錄。我找過當事的同事問過,他們說,當時車主馬上給人打了個電話,然後……」

「怎么樣?」

「然後他們就接到命令,給那輛車放行,不留下任何記錄。」

「怎么可能?誰有這么大的本事……」任江山驚疑地說。

「要不說,你絕猜不出是誰……」薛玲定睛看著任江山,稍微頓了頓才說:「就是……劉浩!」

「劉浩?!」任江山低聲地驚呼一聲,下令放行的人,竟是兩江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這點實在是出乎意料。

「嗯……」薛玲把咖啡放下,雙手輕輕搓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事情麻煩了……你也知道,劉浩可是郭青田手下的頭馬,他跟這車扯上了關系,加上楊歡偷文件那檔子事,江山,這次的事,決沒有那么簡單!何況……潘雯冰也牽扯到里頭去了!」見任江山沒有言語,薛玲接著問道:「現在我就怕……許震……知不知道他老婆的事兒?他有沒有在這里頭也攙和一腳?」

任江山搖了搖頭,說:「別的人我可能信不過,不過三兒嘛……我可以性命擔保,他絕不會做對不起我們兄弟的事!再說了,這些年他都是跟著我們混,我們要是出事了,他也脫不了干系的。」

薛玲點頭同意,說:「我也相信許震是可以信得過的,不過……他那人嘛,做事不怎么牢靠。你說,他知不知道自己老婆跟楊歡有聯系?」

「應該是不知道,否則他不會不告訴我們……這樣吧,我打電話讓他過來,咱們當面問問他?」

薛玲點了點頭,任江山就撥通了許震的電話,兩人再等了一陣子,許震匆匆忙忙地過來了,薛玲同樣給他看了那輛賓利的照片,然後問他見沒見過這輛車。

許震只看了照片一樣,就點著頭說:「當然,這車我見過。」

薛玲跟任江山一聽這話,都大吃了一驚,兩人霍地站了起來,齊聲問許震:「這車你見過?是誰的?」

許震見他們兩個神情如此緊張,這才意識到事態有些嚴重,說道:「這車是我媽托人在英國特意買了進過來的啊。」

「你媽的?你是說……這車是高董在開?」

許震連連搖搖頭,說:「不是不是,我媽進這車,是拿來做禮物的……我聽她說過,這車是要拿來送給政協的宋主席……也就是宋琴的。」

「宋琴?」說起這個名字,薛玲跟任江山面面相覷,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聽說宋琴收是收下了這台車,不過這車這么惹眼,她自己也不怎么敢開。至於後來這車是怎么處理的,是誰在開,那我就不知道了。」許震接著說道。

「是這樣啊……對了,三兒。」任江山開口了,他問道:「你知道……你老婆,她跟宋琴有什么來往么?」

許震茫然地搖了搖頭,說:「有嗎?可能吧,你也知道的,我媽跟宋琴關系一向很鐵,雯冰在公司上班,說不定是點有什么事,就把她們湊一塊了唄!」

說完這些,許震因為還有事,見任江山他們也沒什么要問的了,就著急先走了,不過他讓任江山一有空就給他電話。

等他走後,薛玲跟任江山兩人走出星巴克,回到學校里,找了個沒陽光照射的地方坐下,薛玲翻看了一下材料,說:「真沒想到。那車竟是高娜買來送給宋琴的……楊歡……她又怎么會跟宋琴扯上關系呢?」

她看了看任江山,問:「我說,你對這個叫楊歡的,究竟知道多少啊?」

任江山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這個楊歡啊……算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個人生活方向嘛……嘿,這真不好說……我只知道她還在金豪那邊兼職,是那最紅的小姐。」

「有什么不好說的?」薛玲看任江山的神情就明白了,用手在他腦門子上用力一戳,說:「你跟她也有一腿,對不對?」

見任江山沒有否認,薛玲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你啊……這女孩可沒那么簡單,你知道么?我們有大麻煩了,這女孩,還有那輛車,眼下就是我們手上僅有的線索!」

任江山聽著也皺起了眉頭,說:「那現在必須得盡快找到她才對。」

薛玲沒有回答,坐在那里沉思不語。任江山見狀,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肩膀,讓她把臻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薛玲只覺得一陣暖意傳來,鼻端是任江山身上濃烈的男子氣息,耳邊幾乎能聽到他強健的心跳聲……一夜勞累的疲倦感在剎那間就傳了上來,不知不覺中,她竟靠在任江山的肩膀上,眼睛緊閉著睡了過去。

任江山憐惜地看著懷里的美女警花,他知道她昨晚又是工作了一整晚,現在實在是累極了,他伸手輕撫著薛玲雪白而又消瘦的臉頰,心里頭升起了一股暖意。在那些為數眾多的跟他保持著性關系的女性當中,薛玲在他的心中是有著極為特殊地位的一個存在。

比起文清樺的熟女柔情、姚妤青的青春浪漫,性格爽朗而又略帶潑辣的薛玲帶給他的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她從來不像其他女生那樣,對他刻意逢迎,就連說話也很少給他好聲氣,甚至就連在床上被他征服時,也沒有女性的那種服從感……可是越這樣,任江山對她的感情就越強烈,雖然他也知道,薛玲跟李為民那班人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過了半晌,薛玲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看任江山,不好意思地拿手攏了攏頭發,說:「真沒想到,就這樣都能睡過去。」說著她驚覺可能因為昨晚沒有睡好,說話時似乎有些口氣,忙拿手掩住了嘴巴。可是真是任江山已經把嘴緊緊地貼在她的嘴唇上,舌頭伸到她的檀口中,熱情地深吻著。

薛玲「嗯」了一聲,腦子一熱,也顧不上別的了,手環在任江山的脖子上,熱烈地回應著他。兩人渾然忘記了自己是在校園之中,天地間的一切都被他們拋諸腦後,兩張嘴緊緊地貼著,口水在兩人的口中交匯著,流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