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制服誘惑:三飛公檢法(2 / 2)

盛世欲風錄 金銀妖瞳 8843 字 2020-12-24

文清樺拿著那身檢察官制服,臉也有些紅,顯然以前任江山沒少讓她穿著這個做愛。她看了看,說:「還好,小玲你的身材跟我差不多,這套我剛好穿得下。」

周曉梅也拿起審判服,笑了笑,說:「我可比小玲胖不少,幸虧這是長袍,不然還真穿不下!」

三個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將各自的制服穿到了身上。她們的身上都沒有穿內衣,幸虧這些制服要不是裙裝,要不是長袍,沒有長褲,因此不穿內褲倒也無所謂。

「還有這個!」薛玲又拿出幾雙尚未拆封的絲襪,扔到床上,「你們自己挑吧。」

周曉梅拿起一雙肉色的絲襪,看了一眼:「好家伙,aristoc ,英國貨哦。」

薛玲沖著陽台方向的任江山努了努嘴:「他咯,那家伙送的。」

文清樺跟薛玲一樣,選了一雙黑色的絲光長筒絲襪穿上。這時候任江山已經抽完了煙,走回房間里,帶笑看著眼前的三個美女穿絲襪的樣子。他打了個響指,說道:「小玲,你的高跟鞋呢?都拿來給她們也穿上。」

薛玲這時候已經穿好了絲襪,聽任江山這么說,白了他一眼,還是走出去了,不一會她拿著三雙高跟鞋走了過來,「文姐,我記得我們是買一個碼的鞋子,你試試這個。」說著她把一對白色的高跟鞋遞給文清樺,自己留了一對銀色的,而把一對黑色的遞給周曉梅:「周法官,你試試這對,穿不穿得上。」

周曉梅試了一下,有點緊,比她平時穿的小了半個碼數,好在還是穿得下。

三位美女穿好高跟鞋,再次坐到了床上,這一次薛玲坐了中間的位置,看著任江山:「好了,現在你滿意了?」

任江山嘿嘿一笑,剛才在陽台時,他抽空補充了一些他哥給的葯物,這時候體力已經恢復了不少,他走過去,俯下身子,捧著薛玲那黑色連褲絲襪包裹的美腿:「寶貝兒……你這腿,我能玩一年啊!」

「去你的!臭色鬼!」薛玲沒好氣地拍了下任江山的腦袋,任江山慢慢地脫下了她右腳上的高跟鞋,隔著絲襪輕吻著她的玉足。然後他又示意文清樺和周曉梅也把她們的絲襪玉足伸了過來,輪流在三人的腳上輕吻著。

「真香!」任江山是一臉的陶醉。

「硬了吧?快點讓我舒服舒服!」薛玲見任江山下身的雞巴已經再度抬起了頭,說道。剛才那一炮可完全沒把她給干過癮。

任江山聽命地將她的絲襪美腿給掛到了肩膀上,然後身子前傾,薛玲馬上順勢用那兩條穿著黑色絲襪的修長玉腿環住了他的脖子。任江山掀起她的女警裙服,由於薛玲沒有穿內褲,任江山的肉棒垂直向下,龜頭一下對准了她的小穴,隔著連檔的褲襪,一下就捅了進去。

「壞……蛋……」薛玲呻吟著,卻開始扭著腰,配合著任江山的抽動,讓他的雞巴可以更好地深入自己的騷屄里。今年三十五歲的她,正是女人精力最旺盛、也是性欲最高漲的年歲,她沒有結婚,雖然有李為民這個情人,但這些酒色過度、年紀又大的老官員哪里能夠滿足得了她?因此自從遇到任江山這個相貌堂堂、本錢雄厚而又技術出眾的的男人,她就完全避無可避地愛上了他!

「啊……啊……好猛……壞蛋……別干那么猛……啊……舒服……啊……快點……啊啊!啊……」

無限的快感沖擊著任江山的全身,被按作一團的女警花在他的胯下嫵媚動人地扭動著她的蠻腰豐臀,而旁邊還有兩個穿著制服絲襪的、真正的女檢察官和女法官在飢渴地等著他寵幸,他不知道這時間上還有沒有男人像他這么威風,能同時玩弄這公、檢、法三大系統的三朵金花。

薛玲之後輪到了周曉梅和文清樺,任江山讓她倆面對面交疊在一起,體重較輕的文清樺在上面,而較為豐滿的周曉梅在下方,然後掀起她們兩個的制服,露出下身的騷洞,雞巴輪番肏弄了起來,一時是干得女檢察官仰頭大叫,一時又將女法官干得是浪語不斷。

把三個美女又分別送上了一次高潮,這時候她們對任江山的任何命令都是無不服從了,任江山接著讓她們三個都趴在床上,身上穿著象征著正義和權威的公檢法制服,同時卻並排用最淫盪、最下賤的母狗姿勢趴著,穿著絲襪的美腿跪在那里,高高翹起淫盪的屁股對著他,而任江山挺著雞巴,輪流在這司法系統的三大美女的騷洞里不停抽插著,把她們干得是呻吟聲此起彼伏,在房間里交織出來一段無比淫盪的合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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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山在三朵金花的溫柔鄉中得其所哉,他的哥哥任江海,此刻卻陷入了一場大危機中!在老丁的家中,此刻任江海和王月萍早已經在那些白色氣體的作用下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這時候房間的門被緩緩地推了開來,兩條幽靈般的人影,從房門處悄無聲息地走進了房中。

房間里的燈還亮著,床上那兩條赤裸的肉蟲,在這兩人的前面袒露無遺。

「啾!」其中的一個年輕人看著床上的兩人,吹了個口哨,一邊把手里的一個攝像機舉起來,對著床上的兩人拍攝著,一邊用口吻輕佻地說道:「老丁,看不出來嘛!你老婆平時看著挺本分的一人,可骨子里還真是個騷貨!居然背著你把野男人帶到……」

「林家偉!你給我閉嘴!」旁邊的另一個人正是老丁,這時候他一把拽住了林家偉的衣襟,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拎了起來!「你再說一句試試?」

「行行行……」林家偉見老丁的眼里就像要噴出火來一般,也知道這時候去惹他絕不明智,就說道:「你沖著我發火有什么用?干你老婆的人又不是我!」

「肏你媽的!」老丁雙手猛力向前一推,把林家偉推得幾乎要站立不住。可是林家偉絲毫也不以為意,踉蹌著站穩身子,說道:「還是干你該干的事吧,小潘可還在外頭等著我們呢!」

一聽林家偉這話,老丁愣了一下,緩緩地轉過身子,再度看著床上的那兩個人,臉上的五官,緊緊地扭曲著。

老丁把手抬起,拿出一副薄薄的手套戴上,然後伸向了自己的腰間,片刻之後,他從那里慢慢地取出了一把長條形的管狀物,只見那東西的刃部呈棱型,三面血槽,刀身呈現出一片象征著死亡的灰白色,觸目驚心,赫然是一把56式的軍用三棱沖鋒槍刺!

手持著三棱軍刺,老丁的眼睛里頓時也閃耀出了妖異的綠光!他的嘴唇哆嗦了,緩緩地走向床上的兩人。

「慢著!」林家偉突然一個閃身,擋在了老丁和任江海中間:「老丁,你可別亂來!可別這時候就殺了姓任的,聖父還要用他來釣出那幾條大魚呢!照計劃行事!」

老丁那雙慘綠色的眼珠狠狠地盯在任江海身上,看了許久,這才輕輕俯下身子,把三棱軍刺的握把伸到任江海的手里,讓任江海的手緊握著那個橡膠把手,然後他緩緩地移開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老婆王月萍的身上。王月萍此刻睡得很沉,很安詳,在這幾十年里,老丁曾經無數次在午夜夢回或者晨光初現醒來時,在自己的身邊看到過這個沉睡的女人……

目光略過床頭,兩人的結婚照掛在牆上,床頭櫃上的小鏡框里,還有夫妻倆和兒子多年前的合影,結婚幾十年來的點點滴滴,此刻一一地劃過心頭,兩行熱淚,從老丁低垂的眼簾中無聲地掉落了下來。

「別磨蹭了!動手吧!」林家偉的聲音猶如地獄深處傳來的催命鍾,炸響在老丁的腦海中,老丁「啊!」地仰天大叫了一聲,手猛地一抬任江海的手,把三棱軍刺高高地抬起,然後他的手用力地向下一甩,離開了任江海的手,而任江海的手被他這一甩,緊握著那慘白色的三棱軍刺,在「撲」的一聲輕響之後,一下扎進了王月萍的胸口!

林家偉一邊用攝像機將任江海刺殺王月萍的畫面都拍了下來,一邊低聲罵道:「你他媽鬼叫什么?!」林家偉心說這可是一棟普通的居民樓,隔音設備並不很好,如果剛才老丁的這聲大叫吵醒了鄰居,那可是大大的不妙,見這時王月萍的胸口鮮血四濺,他忙一把拉起老丁:「快走!」

老丁失魂落魄地任由林家偉拉著他,向著門口踉踉蹌蹌地走去,他的一只手里,溫溫地、熱熱地,那是從跟他相濡以沫幾十年的女人胸口噴出來的熱血。

兩人快速跑到樓下,一輛車等在那里,林家偉打開後門,把老丁推了進去,駕駛座上的潘雯冰轉過頭來,「搞定了?」

「嗯。」林家偉哼了一聲,說道:「就是老丁激動過了頭,還喊了一嗓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人給吵醒……」

潘雯冰冷笑了一聲,抬腕看了看表,問道:「那葯的時效確定只有半個小時?」

「聖父給的東西,還能有錯?」林家偉笑道。

「只有不到十分鍾了。」潘雯冰說道,她掛上倒車檔,踩下油門,車子向後滑動了一段距離,隱藏在角落一個陰暗的角落里。「把攝像機給我!」她把手向後面探去,林家偉便將攝像機交給了她。

潘雯冰拿著攝像機,對著樓道的出口處。按照葯效來計算,任江海很快就會清醒過來,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殺死了王月萍,必然會驚慌失措地一逃了之!

那樣當他下樓逃逸時,那個倉皇逃跑的場景就會被她一一記錄下來!到時候任江海殺人逃逸的鐵證,就全部掌握在她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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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唐府酒店」高層的一個豪華套間里,兩江市的市長郭青田,此刻正面對著眼前的一個大屏幕手機,在進行著視頻通話。在連線的另外一頭,是一個看上去年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美婦。

「青田,我寄過去的電郵,你看了沒有?」電話那頭的美婦說道。

郭青田點了點頭,說道:「看過了,辛苦你了!收集了那么多的資料,累壞了吧?」

中年美婦白了他一眼,說:「老夫老妻的,怎么還說這話!」

郭青田嘿嘿一笑:「這姓沈的能耐可是真不小啊!真想不到,他原來有這么復雜的經歷……怪不得一回到兩江來,就能把仁昌集團的高娜給控制地服服帖帖的……」

「青田啊……」中年美婦——郭青田的老婆胡艷秋關切地說道:「你現在跟姓沈的合作,真的沒問題嗎?他的背景那么復雜,路子又邪得很,我怕……」

「不用擔心……」郭青田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我自有分寸!」

「可是……」

「不用擔心了,你現在事情也辦完了,明天該回去了吧?」

「明晚的飛機,里約飛墨爾本。」胡艷秋說道。

「那好,那你還有一天時間,就把巴西好好玩玩吧。我下了啊。」見妻子點頭,郭青田掛斷了電話。

郭青田,男,今年五十四歲,幾年前由上級指派,空降到了兩江市擔任市長一職。他不是本地人,加上不喜歡在市委辦公室辦公,他長期包住在離市委市政府不遠的五星級「唐府酒店」的這個豪華套間里工作生活。他的心腹手下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商量時,也往往不是去市政府辦公樓,而是來這個酒店的房間找他。

跟許多高官一樣,郭青田是不折不扣的「裸官」,兒子郭齋南在國內讀完高中後就去了美國留學,畢業後移民澳大利亞,現在已經是澳洲公民,而他老婆胡艷秋幾年前也拿到了澳大利亞護照,搬到澳洲去陪兒子,表面上她是在那邊經商,但整天流連在各大賭場,實際是在將家族的財產轉移出境,並設法將這些錢洗白。

掛斷手機之後,郭青田走到房間一側,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不一會,早已經等待在外頭的劉浩就走了進來。

「老大!」劉浩叫道,郭青田沖他擺了擺手,「坐吧。」

多年的老上司了,劉浩也沒有顯出生分來,依言做了下去。郭青田打開抽屜,拿出一疊打印好的文件,放到劉浩的面前。劉浩拿到了手里一看,最前面一張紙的抬頭,寫著一長串英文「the peoples temple of the disciples of christ 」,後面用中文注明了「人民聖殿教」。

在決定跟「聖父」沈天廣合作之前,郭青田決定有必要先摸清「聖父」的老底,這一次他讓老婆胡艷秋遠赴巴西,就是要將沈天廣在巴西的歷史,以及他所領導「人民聖殿」的底細摸清楚。胡艷秋是個退伍的女軍官,有著多年的從軍經驗,足以勝任這樣的任務。

文件很長,劉浩慢慢地看了下去,里面詳細的記述了「人民聖殿教」這個極惡邪教的發展歷史:這個邪教創立於1953年,當時是由一個名叫吉姆.瓊斯的美國人,在美國印第安納州印第安納波利斯市創立的。初時,「人民聖殿教」只是一個普通的獨立宗教團體,跟一般的基督教派一樣,瓊斯也曾參與其它基督教會的活動,「人民聖殿教」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及加州的三個城市以幫助貧民而略有名聲,他們設立免費飯堂、日間托兒所、老年人診所及提供其它社會服務。

但從六十年代之後,人民聖殿越來越偏離正統的基督教。從那時候開始,瓊斯自稱是一位馬克思主義信仰者,他讀過《資本論》,從來不否認自己是狂熱的社會主義者,甚至聲稱將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原教旨奉為人民聖殿教教義。

他還在傳教過程中自稱是神的化身,幾千年前轉世為釋迦牟尼,創建了佛教;後來又轉世為耶穌基督,創建了基督教;之後短期化身轉世為巴孛,即為建立巴哈伊信仰的人;最後轉世為列寧,將社會主義發揚光大……

「這不扯嘛?」劉浩看到這里,笑罵了一聲,「這都他媽有人信?」

「你接著往下看。」郭青田不動聲色地說道。

瓊斯借著傳教的名義,不斷地竊取信眾的財產,有時候為了騙取信眾的崇拜,他還假裝神跡對信徒進行治療,甚至自稱為新的彌賽亞,為自己取了「聖父」的頭銜。而敢於反抗的信眾都會遭到他的嚴厲處罰。1970年代,人民聖殿教在最高峰時曾有數千信眾。但是,世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慢慢地就有極少數的信眾開始離開教派,而「人民聖殿」的一些丑聞開始曝光。記者、執法部門及政客開始注意到這個教派的罪惡事實。

瓊斯對此的反應是長篇大論地宣稱這些丑聞都是離教者的謊言及外面世界正試圖消滅他的教派的證據。為了反抗這些指控,瓊斯在1977年把他那擁有約一千核心信眾的教派遷到南美洲的圭亞那,他對信眾許諾那里是一個熱帶天堂,沒有外面世界的邪惡。大部份核心信眾跟隨瓊斯來到圭亞那,他們在那里被迫依照瓊斯的指示干活,眾人合力建立了瓊斯鎮。

就在這個時候,瓊斯在偶然的機會中,遇到了一個來自古老東方、當時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這個一貧如洗的年輕人是坐著偷渡船遠渡太平洋而來,本來想偷渡到美國謀生,但人蛇並沒有將他們送入美國,而是送到了南美的橡膠園里工作。這個姓沈的年輕人精明干練,長得又高大英俊,很得瓊斯的歡心,瓊斯將年輕人收為自己的核心門徒,一同帶到了瓊斯鎮里。

人民聖殿教的一千多信徒就這樣在瓊斯鎮過著與外界隔絕的集體生活。他們極其貧窮、沒有任何私人財產、沒有任何個人生活和思想空間、並且受瓊斯的武裝衛隊嚴密監控。而瓊斯對年輕人極為信任,甚至讓他擔任了這支人數約有30人的武裝衛隊的指揮官。

當時在瓊斯鎮的任何信徒試圖要求個人自由,像是未經瓊斯批准的男歡女愛,都要受到嚴厲懲罰。而如果信徒被發現有叛教傾向,則將被處以酷刑甚至處死。但是瓊斯和他包括年輕人在內的少數幾個核心門徒,卻過著權利不受約束和享有特供的生活:他們以共產主義的名義占有信徒們的勞動成果,他們的住所是整個南美洲屈指可數的豪華所在,那里的現代化設備應有盡有。在共產主義的名義下,信徒們被要求對「聖父」瓊斯無限崇拜、無限忠誠和絕對服從。信徒們每天都要對照瓊斯的教導批評與自我批評;但瓊斯和年輕人等幾個高層人員卻可以隨意和任何女信徒做愛,女信徒們與他們交合後,還要互相交流自己的美好體驗和幸福心情。

「人民聖殿教」在瓊斯鎮的這種窮奢極欲的生活終於在1978年11月畫上了句號。當時為了調查一些脫教的信徒對「人民聖殿教」的指控,美國眾議員里奧.瑞恩來到圭亞那調查瓊斯鎮。當一些信眾知道瑞恩的來意之後,他們向瑞恩哭訴,表示想跟他一起離開,於是在11月18日那天,瑞恩帶著眾人到達當地的一個小型機場准備離開。得到消息的瓊斯火冒三丈,當即命令姓沈的年輕人帶著武裝衛隊出發!年輕人帶著衛隊到了機場,一槍先打爆了還沒踏上飛機的瑞恩的腦袋,緊接著衛兵一同開火,又打死了瑞恩帶來的三位新聞工作者,以及一名打算離開的信眾,同時還有多人受傷。

自知已經惹下大禍、罪責難逃的瓊斯做出了瘋狂的反應:在18日當天晚上,他脅迫追隨者跟他一起自殺!他把一千多信眾聚集在一起,讓年輕人帶領衛兵持槍監控,然後命令他的信眾飲下摻有氰化物與鎮靜劑的果汁,有一些試圖抗拒這命令的人,會馬上被衛隊射殺、勒死或被注射氰化物。這次集體自殺事件共有914人死亡,其中包括了276個兒童。

而得知瑞恩出事後奉命前來拘捕瓊斯和解除武裝的圭亞那軍隊,竟然在次日才到達瓊斯鎮。他們發現了瓊斯的屍體,他的頭上有一處槍傷,體內亦有高劑量的葯物。而姓沈的年輕人和幾個他的得力部下,卻在軍隊到來之前就已經逃離了瓊斯鎮。

在那場大屠殺中,年輕人親手開槍殺死了二十多人,包括不少婦女和小孩,甚至據他自己後來聲稱,就連瓊斯頭上的那一槍,子彈也是由他射出的……年輕人自稱瓊斯臨死之前將「聖父」的尊銜和領導權交到了他手上,並命令他設法重建「人民聖殿教」。

接下來的幾年,他帶著幾個手下在中美、南美各地輾轉,厄瓜多爾、玻利維亞、哥倫比亞……他們在各國收取信徒,試圖重現「人民聖殿教」昔日的榮光。可是在瓊斯鎮大屠殺之後,各國政府都對「人民聖殿教」的發展大力打擊,他們奔波了數年之後,最後終於在南美洲最大的國家巴西站穩了腳根。這時候聖殿的信徒只有區區幾十人,姓沈的年輕人改名沈天廣,對內是這幾十人的「聖父」,對外則以公司的名義從事商業活動,漸漸走上了經商為主的道路。幾十年下來,當年跟隨沈天廣逃出圭亞那的那群老「聖殿」成員已經凋零殆盡,沈天廣也沒有將重心放在發展教徒上,反倒是生意越做越大,他的公司也很快就成為了巴西當地商場上一只不可小覷的力量,幾年下來,已經積累下了巨大的財富。

一年前,離開祖國多年的沈天廣回了老家一趟,關於他回國後的行蹤,遠在巴西的胡艷秋就沒能調查出來了,只知道沈天廣後來回了一趟巴西,把他經營多年的生意全部結束,明顯是要徹底回歸了,帶著巨額的財富回到了兩江市,而再後來他結識高娜、從監獄中撈出何翼這些事,郭青田和劉浩就都非常清楚了。

「好家伙!」劉浩咂了咂嘴,「以前就知道這哥們不是善類,可我是真沒曾想……他居然這么狠!」

「哼!」郭青田從鼻子里發出一聲悶哼。

「老大,跟這樣的人合作,行不行啊?」劉浩壓低聲音,說道:「您知道,京城里的大佬們,對這些裝神弄鬼的玩意兒,那可是忌諱得很啊……」

「唉!」郭青田沒好氣地說道:「可是這是上頭的交待,讓我們跟這姓沈的合作,一切還要聽他的,我能有什么辦法?」

「我說……」劉浩冷笑了一聲,「上頭怎么就那么信這家伙?他別又是那姓王的「國師」之流的垃圾吧?」

「閉嘴!」郭青田生氣地說道:「有種你自己問去!」

劉浩所說的姓王的「國師」,乃是一個從上世紀九十年代成名的氣功師,後逐漸與眾多官員、明星、企業家交往,擴大自己的影響力。他自稱用氣功能做到空盆來蛇、輕功懸空提水行、空杯來酒、紙灰復原、凌空題辭等絕活,以及有為外國首腦高官治病的特異功能。早年當紅時的「鐵道王」曾經也是他的崇拜者,王「國師」給過「鐵道王」一塊靠山石,聲稱經他發功的靠山石可以「保你一輩子不倒」。他的影響力一度甚至到達過最高層,「國師」的稱號,根據傳言就是某最高層領導給予他的。

劉浩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些高官有時候就是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不過既然是老大的命令,自己也只好照做。

「姓沈的那邊,下一步准備怎么做?」郭青田問道。

劉浩抬腕看了看表,眼里閃過一絲寒光,冷冷地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在等他們那邊的消息,消息一到,馬上全城追緝抓拿任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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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清涼的夜風,透過開著的窗子,吹拂到任江海的臉上,他微微張開眼睛,只覺得腦子里一片混沌。手上傳來一陣濕潤的感覺,溫溫的,任江海勉強抬起頭,有點迷糊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里抓的是什么東西?黑黑的握把,下面是一片染著鮮紅的慘白色,咦?這不是王月萍教授么?對了,自己是在她的家里……她怎么……

愣了足足有十來秒,任江海突然大叫一聲,手就像是觸電依然,松開了手上的三棱軍刺,他一個翻身,馬上站了起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王月萍的胸口竟被插入了一把三棱軍刺?怎么會是自己……

任江海驚愕至極,慌慌張張地拾起地上的衣物,胡亂地穿上,轉身就要往門外跑去!

就在他的腳即將離開房間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若有若無地呻吟聲!任江海驚駭之下,猛地回頭看去,卻看到王月萍的手微微地抬了一下,然後馬上無力地垂了下去。

「萍姐!」任江海的心頭頓時一喜,他馬上回身,來到王月萍的身邊。此時王月萍已經一動都不動了,任江海一探她的鼻息,好在還有微弱的呼吸。

「萍姐!你堅持住!」一見王月萍還活著,任江海心中那股一逃了之的念頭頓時一掃而空,他只知道自己必須救活這個女人!這是他的女人!

深深地吸了一口,任江海定了定神,讓自己紛亂的思緒稍微平復了一些,他拿出手機,撥通了112,叫了急救車之後,他仔細一看她胸口的傷處,原來三棱軍刺刺入的是她的右胸偏下的位置,而不是致命的心臟部位。而且這時候軍刺依舊插在那里,並沒有再看到大規模的出血。

樓下的潘雯冰等人坐在車子,這時候都有些焦急。林家偉喃喃地說道:「時間都已經過了啊?他應該已經醒了吧?難道他看到自己殺了人,竟然還不跑?」

「再等等。」潘雯冰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不安。

又等了一會,他們依舊沒有等到任江海倉皇逃竄下樓的聲音,卻意外地聽到一陣「嗚嗚嗚嗚嗚」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過來,那聲音由遠而近,幾分鍾之後,他們看到了一輛急救車停到了樓梯門處,幾個醫護人員飛速地下了車,直接就往樓上奔去。

「她沒有死?!」潘雯冰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猛地回頭,看向了林家偉和老丁。老丁的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我……我明明看到他……」林家偉說道。

潘雯冰狠狠地盯了老丁一眼。王月萍竟然沒死?這個他們的計劃實在出入太大,接下來的步驟一下就被全然打亂了。潘雯冰想了一下,沒辦法,這時候只有回去讓「聖父」重新安排下一步的行動了,她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快速地沖入了黑暗之中。

注:本文中所敘述的「人民聖殿教」以及「瓊斯鎮大屠殺」皆為史實,唯沈天廣曾經是瓊斯門徒一事,因情事隱秘,不見於史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