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婆媳攻略(二)(2 / 2)

盛世欲風錄 金銀妖瞳 8409 字 2020-12-24

「其實……是因為她老公從國內過來,發現了我們之間的事,跟我打了一架……」任江海臉上有點發紅,天知道他不是因為這事情的內容尷尬,而是因為任江山編故事的能力而臉紅。在來這之前他們兄弟倆有預計過今晚會出現的情況,這個故事就是任江山預先編好的,說是對付胡艷秋會有奇效。任江海半信半疑,不過他知道自己在對女人心理的捉摸上遠比不上弟弟,只好照單全收。

胡艷秋瞪大了眼睛看著任江海:「怎么?有婦之夫啊?」

「嗯……」任江海點點頭:「如果只是這樣倒是還好,關鍵那天是她老公和兩個兒子三個打我一個……」

「還有兩個兒子?」胡艷秋的眼睛瞪得更圓了:「多大的孩子啊?」

「一個二十七八,一個二十出頭……」任江海的額頭開始滲出冷汗了,肚子里暗罵任江山,這他媽究竟什么鬼故事啊?「不然……要不然我也不是打不過他們。」

「二十七八?!你女朋友……多大年紀了?」胡艷秋驚訝地將筷子懸在半空。

「跟秋姐一樣,也是五十多。」任江海恢復了正常神情說道。

「你……喜歡年紀大的?」胡艷秋的媚眼飄過任江海正在凝視他的眼睛。而這時候任江海的大手緩緩地伸出來放在她放在飯桌的左手上,輕輕地撫摸著她光潔如玉的手背。胡艷秋手震顫了一下,往後退了一點,但終於還是沒有抽出來。

兩人就這樣用曖昧至極的眼神彼此對視的,一團無形的火焰似乎就在兩人目光的交匯處燃燒著,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胡艷秋的。

胡艷秋渾身一震,緊忙抽出手來拿起坤包,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接起電話,任江海看到她一聽電話就眉頭緊皺,不由得心里狐疑。

過了一分鍾多種,胡艷秋才放下手機,她不好意思地跟任江海說:「小江啊,你看這個……不好意思啊,是醫院打過來的,說是我兒媳婦剛剛被送了進去,這會我得趕過去看看,改天換我請你吃飯吧?」

「是這樣啊?秋姐,那我送你過去把,說不定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

胡艷秋顯然也不想就這樣跟任江海分手,她點了點頭,任江海就去叫過服務員付了賬,然後帶著胡艷秋走向他的法拉利ff.

一路飛車,任江海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鍾就趕到了醫院,這時差不多是晚上九點鍾,剛進了醫院急診室,任江海就看到任江山孤獨的身影在那里徘徊著,他裝作視而不見,目光四下搜尋著。

「您就是胡女士?」任江山也看到了他們,主動走了過來,對胡艷秋問道。

「你是?」胡艷秋狐疑地打量著眼前帥氣英挺的男人。

「我叫sam,是顧雅的房客,新搬進去的。」

胡艷秋用客氣卻又警惕的眼光看著任江山一眼,點了點頭問:「哦?究竟怎么回事?」

「您別著急,醫生剛才已經看過,說是一種常見的婦科病,應該是沒什么大礙的。是這樣的,下午顧雅說完加一小時網球訓練課,我就跟她在球場打了一陣子,誰知道剛打了不到五分鍾她就說她頭有點暈,本來以為歇會兒就好了,哪知道越來越嚴重,我一看她那臉色和那汗水有點不對勁,就趕緊叫了救護車。醫院里有她的資料,里面緊急聯系人留的是您的電話,就給您打了過去。」任江山說道。

這時候醫生走了出來,任江山等三人連忙迎過去,醫生說顧雅的病是因為身體內分泌出了一些小問題引起的,算是屬於比較常見的婦科病症,沒有太大危險,一般也不會有後遺症。但也需要留在醫院觀察一晚,如果沒其他問題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只是出院之後要注意休息一段時間,然後過一個星期再回來復診一次就可以了。

任江山松了口氣,他和胡艷秋走進病房看顧雅,她這時已經止住了疼痛,臉上也恢復了點氣色,看到三人進來,她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謝謝你了sam,媽……你也來了。」

胡艷秋看著顧雅,臉色並不是非常的和善,過了一陣她才說道:「身子可是你自己的,你啊,就多長點心照顧下自己,你看看,你這一有點毛病就弄得大家雞飛狗跳的,不像話!」

顧雅的眼圈頓時紅了起來,她想不到自己剛剛吃了那么大的苦頭,轉眼婆婆就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阿南呢?」胡艷秋四下看不到兒子,就問顧雅道

「我找不到他人啊。」顧雅明顯有點憤懣,但是在婆婆面前又不敢完全表現出來,她說:「手機響了好幾次都沒人接,直接就進語音信箱了。肯定去網吧了,一群人一塊兒玩游戲,都帶著耳麥一邊打一邊叫,壓根就聽不到手機響。」她緩緩說道。

「你看你,老公都拴不住!」胡艷秋淡淡地說。

任江山一聽這話,覺得實在有些過分,他輕咳一聲說:「好吧,顧雅,你知道小郭現在在哪個網吧玩嗎?我去接他過來。」

「我不要他來,讓我死了干凈!」顧雅突然激動了起來,也不管胡艷秋就在身邊,大聲地說。

「這說啥呢?病糊塗啦?」胡艷秋臉色一變,說:「不就一點小毛病嗎?要死要活的!醫生不是說你已經沒事了嗎?那就躺下吧,明天查查,沒事就給我趕緊回家!」說完她就撇下顧雅和任江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任江海站在病房門口冷眼旁觀,見胡艷秋走了,急忙幾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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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海一路開著車,胡艷秋只是默默地望著窗外,兩人都沉默著,車廂里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異常壓抑。法拉利一路開到了胡艷秋的別墅前面停了下來,胡艷秋這才悠悠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惡女人?電視里經常演的那種狠心婆婆?」

任江海笑了笑,點著了一顆煙抽了兩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要不要進來聽我念念經?」胡艷秋嫣然一笑,下車向別墅走去。任江海可不傻,連忙跟著也走了進去。

「來,剛才沒喝過癮,姐請你!」進了別墅,胡艷秋帶著任江海走到廚房,這是一個現代設計的開放式廚房,跟客廳就隔著一個吧台。她走到酒櫃那邊拿出一瓶紅酒,打開給自己和任江海各倒了一杯。

「93年的bin707?好家伙,這東西現在可不好找!」任江海抿了一口,從台子上拿起酒瓶看了看酒標,贊道。

「我可不懂這些,就是瞎喝。」胡艷秋放下酒杯,玻璃杯的邊緣上隱約有一圈口紅的印子。

「都是瞎喝,這倒退二三十年,國內有多少人知道什么波爾多、勃艮第的,這幾年一炒作,好家伙!一個個說起來紅酒來,都比專家還專家!」

兩人都笑了起來,胡艷秋好一陣才止住笑,說道:「不好意思啊小江,剛才讓你看到我跟媳婦那點事,唉……」

任江海把手伸到胡艷秋的肩上,輕輕地拍了拍,然後拉著她走到沙發旁邊,兩人肩並肩坐下。「秋姐,今晚就讓我做一回心理咨詢師來聽聽你的故事,你愛講多久就講多久,放心,我這個半吊子咨詢師還不好意思收費。」

「如果咨詢費像你的律師費那么貴,那我還真不敢多說!」胡艷秋笑著瞥了任江海一眼。「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跟大多數家庭一樣,你知道的,婆媳關系,永恆的話題。」

任江海專注地看著胡艷秋,一副期待著她往下說的眼神,於是胡艷秋接著說道:「說起來顧雅……哦,也就是我兒媳婦兒,跟我兒子認識,還是我給介紹的。」

「哦?」

「小江,你看過我的個人資料,你應該知道,我以前是當兵的。」

「是啊,秋姐您是軍中霸王花!」

「什么霸王花……」胡艷秋笑著輕錘了任江海一下,「別說得我那么霸道,好了,我當了大半輩子的兵,我老公呢,你知道的,一直在地方做官,也是動不動就被調來調去的,所以我們夫妻倆不但是聚少離多,簡直可以說是無家可歸了!」

見任江海一臉認真地點著頭,胡艷秋接著說道:「我們夫妻倆經常不在家,兒子的教育就成了大問題。我父母死得早,阿南……也就是我兒子,八歲以前是跟著他奶奶長大了,可是他八歲那年,我婆婆也走了,這下我們可就犯了難了!不過幸虧我年輕時在南海艦隊服役時就認識了一個多年好姐妹,她不像我一直待在軍隊里,八幾年就轉業了,一直在兩江市當官。我們倆感情很好,哪怕是在她退伍後也一直保持聯系,每次我有假球,總要去兩江看看她……那時候她知道我家的情況後,就主動提出讓阿南去她家住,剛好她跟她老公也沒有子女,說是要把阿南收為養子。」

「我跟老公自然是千肯萬肯啊,於是就把阿南送到了兩江……算起來這是,這是九……九三年的事了,後來阿南就在兩江讀書長大,一直到四年前跟我一塊來到了澳洲。」胡艷秋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撥弄著,撥到一張照片上時她拿給任江海看,那是一張五人的合影,站在左邊的是胡艷秋和郭青田夫婦,右邊一對跟他們年齡相仿的夫婦,其中的女人面容有點嚴肅的,男人則矮胖身材,樣貌顯得有些猥瑣,而中間站著的年輕人,自然就是胡艷秋和郭青田的兒子郭齋南。

任江海不動聲色地把手機還給了胡艷秋,右邊的那個女人他一眼就認了出來,她正是兩江市現任的政協主席:宋琴。

「阿南跟著我來到澳洲之後,我這才發現這孩子……」說到這里,胡艷秋遲疑了一下,臉上稍稍有點發紅。

「您發現什么了?秋姐,其實您跟你兒子多年沒在一塊生活,對他有什么不了解也是正常的事。」

胡艷秋長嘆了一口氣:「就是因為他從小就跟著奶奶和干媽長大的啊……你不知道,我這個老朋友吧。」她指了指宋琴的照片說:「在家里是很強勢的一個人,她老公在家里幾乎沒什么地位,什么都是她說了算!」

「哦?」任江海關切地看著胡艷秋。

「到了澳洲,這么多年第一次能有長期跟兒子在一起生活,我這才發現……這孩子……這孩子好像對女孩沒什么興趣!」

「啊?您是說,他是同……」

「不不不,你猜錯了小江,我的意思是,這孩子對跟他同齡的女孩沒什么興趣。」

「哦!」任江海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他喜歡比他大的女人?」

胡艷秋點了點頭:「我兒子的長相不錯,而且這么說吧,我們家的條件也比這里大多數人要好許多,他在學校讀書時,好多女孩子都喜歡膩著他,可他就是對那些女孩不理不睬,我一開始還以為那是因為他沒遇到合適的,後來才發現事情有點不對!有一次我在他外出時偷偷進了他房間,從他的保險櫃里拿到了一本相冊,這孩子以為那保險櫃有多安全,也不想想他媽我以前是干嘛的!我看到那些照片啊……好多是用攝像頭偷拍的,是我那個閨蜜,也就是阿南他干媽洗澡、換衣服時偷偷拍下來的!我嚇了一跳,就偷偷在阿南的卧室里裝了個小攝像頭,我這才發現,這孩子幾乎是每天晚上都要拿出這本相冊,對著里面的相片……那個……」

「手淫?」任江海接口問道。

胡艷秋有點不好意思地承認了:「發現了這個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偷偷問過我那個閨蜜,她承認她也知道阿南偷拍她的事情,而且在發現之後她還訓誡了阿南一通,阿南哭著向她認錯,表示他從小就……就迷戀著她的身體,還苦苦央求她和他……和他……」

「和他發生關系?」任江海適時地接口說道,他的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情,一副值得信賴的模樣。

「嗯……」胡艷秋點頭說道:「不過我那個閨蜜還是分得清輕重的人,她對我發誓她從未跟阿南走到那最後一步,不過……不過有時候被他磨得受不了了,會……會讓他摸摸身體。」

「那秋姐你是怎么處理這件事的。」

胡艷秋長嘆了一聲,神色有點黯然:「現在想起來,當時的我可能真的是做了大錯事!那時候我想既然阿南喜歡年紀比他大的女人,那么就找一個成熟點的女孩子,說不定就能夠解開他的心結。」

任江海也是一聲輕嘆:「秋姐,你真的不是很了解你兒子啊……他既然喜歡她干媽這種年紀的,我想你找的女孩子,即便一開始他可能會有點興趣,但很快也會後悔的……這件事我覺得你是真的做錯了!」

胡艷秋呆呆地看著任江海:「小江啊,如果當時我能認識你就好了,我這個當媽的真是失敗,居然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兒子!你說的一點都沒錯!當時我就上了國內一家婚介網站,搜尋在這邊的華人女孩里有比阿南大個五六歲的,結果還真讓我找到不少,我經過挑選,最後選定了這個叫顧雅的女孩子,一方面是因為她跟我一樣是東北地方的人,老家還就隔著不到一百公里遠,我覺得比較好相處,二來她的家境和長相都非常不錯,果然,阿南跟她一見面就喜歡上了。那時候我可高興了,馬上安排他們結了婚,我以為這一下總算是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了,可是誰知道,更大的問題就這樣等著我。」

「他們的婚姻出問題了?」

「嗯,差不多是從他們婚後一周年時開始的吧,我突然發現,阿南越來越沉迷在那些網絡游戲里面,以前他也愛玩下游戲,不過也沒見他花多少時間,我聽說他花了不少錢找什么代練幫他玩,我不懂這些年輕人的玩意,不過那點花費對我家來說也算不了什么,就懶得去管他,可是誰知道後來他也不去找那些代練了,每天都要在游戲上花掉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再後來幾乎連家門都懶得出了,偶爾出去也是去那些網吧,唉!」

「那你是怎么幫他解決這問題的?」

「我啊?你知道,我在軍營里的時間比在社會上多得多,處理問題的方式就比較直接粗暴,也沒想到這種處理方式現在的年輕人完全接受不了!一來二去的,不但兒子對我意見很大,那個我親自挑出來的兒媳婦也跟我翻了臉。」胡艷秋苦笑了一聲:「這不,現在他們都不肯跟我一塊住了,我只好搬出來,否則大家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天天板著臉,累都累死了!其實搬出來還好,兒媳婦跟我雖然還有不少摩擦,但是見了我多少還會打聲招呼,以前啊,隔三差五就是一頓吵,哎!」

任江海微微一笑:「秋姐,我不是很清楚具體的情況,不過從你所說的這些推斷,我想你兒子對他那個干媽還是余情未了……你有了解過這方面的情況嗎?」

胡艷秋凝視著任江海:「小江,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阿南的確是一直還在惦記著我那個老姐妹!結婚這么多年,我發現他一直都還有手淫的習慣,而且每次都還是對著他干媽的照片……而且……而且……他跟顧雅性生活的頻率低得可憐,經常是每一兩個月才有一次,甚至據我觀察,他們最近這幾個月好像都……都沒有那個了。」

「你一直沒撤掉他家里的攝像頭?」任江海問道。胡艷秋有點心虛,不過還是點頭承認:「我總得摸清楚兒子的情況,才能對症下葯不是?」

「秋姐,其實你兒子這個真算不上是病,最多就是一種性偏好而已,英文里有個專用的名詞叫做sexual preference,就是指這個。」

「你好好跟我說說。」胡艷秋明顯非常關注地聽著。

「簡單地說吧,性偏好是非常個體化的,它以各人的內心喜好為標准,可以說是因人而異,而且是千差萬別的,有性偏好的人都會對特定的對象產生強烈的性渴望。舉個例子來說,一般而來,男人對女人的身材的愛好存在很多共性,比如一般會喜歡胸部較大,腰臀比例較好的女性,可是也有例外,偏偏有一部分男人就會喜歡胸部扁平,或者腰臀幾乎不成比例的女性,他們只對這類女性產生性渴望。在日本,以貧乳女性或者肥肉女性為賣點的色情片都有大量的固定受眾,這些觀眾幾乎只會收集他們喜歡類型的片子,而對附和大眾審美的當紅女優卻毫無興趣。就你兒子這個事例來說把,他性偏好的目標就是像他干媽那種年紀、那種氣質的女性,研究表明,人類在進行性活動時,性偏好在性對象、性行為方式選擇起著關健性作用,而且對戀愛擇偶也有導向作用,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在結婚之後才發現妻子達不到自己對理想性對象的渴望程度,這才導致了今天的結果。」

「江海,那你說說這事怎么處理才好?你說過你也喜歡比你年長的女性,那么……」

「秋姐,你要知道這類性偏好的形成,很可能是與童年時期一些無意的性經驗,或者心目中偉人的形象、大眾傳媒的文化價值觀、現實生活中的模范和崇拜對象等潛移默化的影響有關。你兒子從小就沒怎么跟你們長期相處過,他是跟著奶奶和干媽一塊長大的,而你說過,他的干媽是性格很強勢的人,而且在家庭里說一不二,老公毫無地位,這就使得你兒子從小就對這個類型的女性產生了強烈的情意結,我猜測他的奶奶很可能也是這種性格。」

胡艷秋不自覺地連連點頭,回想起自己那個死去多年的婆婆,的確也是宋琴那種接近霸道的性格。

「性偏好一旦定型是很難改變的,雖然說並非不可能,但是往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所以只要性偏好不至於對其他人造成傷害,比如窺陰癖或者露陰癖,甚至更嚴重的戀童、戀屍那種程度,一般都不需要特別做出改變。你兒子的事情啊,我個人有個外行的建議,你也沒必要太多地干涉,順其自然,他現在也還年輕,說不定過幾年這性偏好就自己轉過去了,誰知道呢?」

胡艷秋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含笑看著任江海:「小江啊,多虧了你這一席話啊,我這心里好受多了。對了,你不是律師嗎?怎么對這些這么了解的?」

任江海輕輕捧起胡艷秋的手,用溫熱的掌心摩擦著她精心保養、毫無瑕疵的手背,說道:「秋姐,我說過的,我自己也是對年紀比我大很多的女性才有興趣,所以我讀過不少這方面的書,人總是要多了解自己一下的,對不對。」

胡艷秋任由任江海摩挲著自己的玉手,用帶著欣賞的笑容凝視著他刀削般硬朗的臉龐,眼前的這個男人相貌英挺不說,而且學識淵博,智商過人,否則也不會才三十歲年紀就做到大律師的位置了。不僅如此,看看她西裝襯衫下那一塊塊隱約隆起的肌肉,勻稱壯碩的身材,想必那具軀體也是異常的孔武有力。胡艷秋最喜歡的男人類型是那種溫柔多情、善解人意的小鮮肉,就像羅恆那種類型,可是那種二十上下的嫩肉往往是溫情有余,但在床上的表現就要生澀一些。而眼前這個江海,顯然是完全成熟的男人,又是比自己小了二十四歲的年輕人,算是很合自己胃口的了,更妙的是他正好又對自己這種年齡的女人有著強烈的性趣……今晚喝了不少酒,胡艷秋有種錯覺,那些喝下去的酒此刻都變成了火焰,灼燒著自己熟透了的身軀。

「你……什么意思啊?」胡艷秋的聲音變得空靈縹緲,如水般的眼眸流連在任江海的臉上,雙頰微紅,櫻唇微張,鼻端微微張合,發出若有若無的喘息聲。

任江海沒有回答,他輕輕捧起胡艷秋的手,嘴唇慢慢地貼了上了。在那兩片嘴唇接觸到自己手背的時候,胡艷秋微微一抖,任江海的嘴唇已經向上滑去,吻上了手肘上雪白的嫩膚。然後他一路順著胡艷秋赤裸在外的白嫩光潔的手臂吻上去,胡艷秋只覺得他的吻就像是帶著魔力使得,身上被他嘴唇接觸到的地方既火辣又酥麻,一種鑽心入骨的瘙癢從兩人接觸的地方直往自己的下腹處涌去。

「江海……你……別……啊……」胡艷秋顫抖地發出聲音,她還試圖保持一下矜持,可是這時任江海已經從後面抱住了她,一只大手環到前面,隔著絲質的旗袍握住了她飽滿的胸口。

「啊……輕點……」那只大手一握住她的乳房,就開始力度適中地揉捏著,胡艷秋只覺得自己渾身酸軟,在不知不覺中,一只手臂被任江海抬了起來,男人把嘴唇伸到她的腋下,伸出舌頭,一時舔弄著她的腋窩,一時又把她幾根稀疏的腋毛含在嘴里,輕輕咬著。

喜歡穿無袖上衣或者旗袍的女性往往會把腋毛剃光,因為覺得留著腋毛不大雅觀,有時候的確是如此,但是在適當的情況下保持些許腋毛,對部分男人來說卻是催情的良葯。任江海喜歡的就是這個調調,炎炎夏夜里,貴婦人腋下的淡淡檀味刺激著他的性欲,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胡艷秋裸露在旗袍外的玉臂散發著迷人的肉香,遠看時嫩白如少女,但此刻近看便不難發現上面已然是有些許的黃褐斑,五十四歲的女人了,包養得再好,體內黑色素增多也是不可抵抗的自然現象,不過胡艷秋顯然對皮膚做過精心細致的護理,那些黃褐斑若有若無,任江海也是要湊到這么近的距離時才能發現,他動情地輕吻著胡艷秋肉肉的手臂,這種熟透的女人香正是他的最愛。於此同時他的右手從胡艷秋的胸前向上游走,一路伸向她旗袍的位於右胸上方、脖頸之下的布扣。

剛解開了第一個扣子,這時一只有力的手突然緊緊地握住了他繼續動作的手,任江海微微一愣,就看到胡艷秋回過頭來看著他,語氣堅定地對他說道:「江海,別這樣,姐不是隨便的人,請你放尊重一下!」

任江海肚子里暗笑,心想你這騷婆的演技真心不錯,若不是早摸清你的底細,知道你在家養著個十幾歲的小白臉,老子說不定這時候會被你這么逼真的表情唬住。心里是這么想的,他的臉上卻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謂然一嘆,松開了抱住胡艷秋身軀的雙手。

胡艷秋有點忙亂地把剛被任江海解開的扣子再次扣上,這時任江海拿起酒瓶,把剩下的一點都倒進自己的酒杯里,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姐,我不是不尊重你,我……我喜歡你!」

胡艷秋淡淡一笑,款款站了起來走到酒櫃那又拿出一瓶bin707,打開來又給任江海和自己都倒了一點:「你喜歡我?我比你大那么多……」

任江海凝視著胡艷秋,目光里的熱情猶如灼燒的烈焰,一時間看得胡艷秋竟有些招架不住,她舉起酒杯湊到唇邊,這是一個下意識的遮掩動作,她在試圖用酒杯遮住面孔來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任江海對這個年齡的女性心理極為熟悉,他突然一把從胡艷秋的手里搶過酒杯,胡艷秋愕然地看著他的舉動,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任江海的手緊緊地抓住了胡艷秋的雙肩,熾熱的目光逼視著女人熟美的面孔,臉一寸一寸地向她靠近過去。

隨著任江海面龐的逐步逼近,胡艷秋的喉嚨里不自然地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咕嘟」聲,口鼻間的氣息開始紊亂起來。說時遲那時快,任江海突然抱住了她肥美的嬌軀,火熱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了她滾燙的櫻唇之上!

胡艷秋杏眼圓睜,雙手用力死命地拍打著年輕人的胸部,可是任江海胸部的強健的肌肉就像是鐵板一般,任由他如何怕打都巋然不動,胡艷秋嗚嗚地叫著,雙唇緊閉著不然男人的舌頭伸進自己的口中。可任江海不僅是親吻,他的手還同時也在作怪:左手回到胡艷秋的胸前不停地捏弄她豐碩的巨乳,右手干脆就伸到她的背後,掀起旗袍的下擺,探進去用力地糯柔搓揉她多肉的肥臀,一摸之下,任江海心里一動,入手肉感十足,胡艷秋的豐臀上竟然沒有內褲!又摸了一下,才摸到一方小小的布條,原來這騷美熟婦穿的是丁字褲。

任江海這三路進軍同時刺激著胡艷秋的三處性感帶,這使得由於羅恆不在身邊,已經干涸了好幾天的她怎么受得了?

此刻她只覺得全身上下的騷肉無處不癢,擊打著男人的雙拳不知不覺中變得越來越綿軟無力,口鼻間的喘息聲卻變得越來越沉重,終於,她再也受不住自己的雙唇,在任江海不停地堅持之下,牙關終於一松,讓男人的舌頭沖了進去。

任江海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煙味道,胡艷秋並不抽煙,平時對煙味還頗為反感,可是此刻這股煙味夾雜著強烈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在她的腦海中回盪著,卻使得她的性欲更加強烈,她整個人幾乎已經癱軟在了任江海的懷里,本來還在閃避的舌頭此時卻主動找到了男人的舌頭,兩人的舌頭就這樣糾纏著,嘴里的津液交換著。

「嗯……」胡艷秋活到五十四歲,卻從未想過光是一個吻就能讓自己如此情動,這時她已經有點喘不上氣,呼吸更加急促,心跳更是快到了極點,體溫升高,渾身燥熱,乳房腫脹,就連隔著一身旗袍摟著她的任江海都能明顯地感覺到。

對懷中美熟女這種明顯的生理反應,經驗豐富無比的任江海自然不會感覺不到。他撫摸著胡艷秋的右手又往里伸進去,挑開那條小小的丁字褲,發現性感美婦下身的桃源洞早已經變成了一邊泥澤,一股騷水馬上就滋潤了他的手指,他冷冷一笑,手指頭摸索著在老婦的陰唇上摩挲了一下,胡艷秋渾身一抖,只感覺一股奇癢從陰唇處傳上來,貫穿陰道,貫通全身,直抵腦海!「啊……」胡艷秋再也忍不住了,掙脫了任江海的長吻,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吶喊。

任江海順勢松開了胡艷秋,見她坐在那里,不住地喘息,他舉起手,帶著一抹邪邪的笑意:「舒服吧?秋姐,你看,都濕透了!」

胡艷秋喘息用白眼看著任江海:「臭小子,你敢欺負姐,好大的膽子!知道姐是什么人嗎?」

「兩江市郭市長的太太。」任江海又一次貼近胡艷秋,抱住她滾燙肥熟的美妙身軀。

「知道你還敢欺負我?」胡艷秋依舊對任江海白眼相向,但是臉上卻掛著一絲笑意,媚態畢露。她不是不想再吊吊任江海的胃口,可是這時候乳頭和陰道中都瘙癢無比,這幾天羅恆不在身邊沒有性生活,她的身體本來就比平時要敏感,剛才讓任江海這么高超的一挑逗,她已經幾乎是周身都欲火如焚,把不得快點讓男人把那個東西肏進自己的屄洞里,好好地滿足一番了。可是不管怎么說,她的身份和年齡擺在那里,向一個只認識了幾天的年輕男子主動求歡這種事還是干不出來的。

「郭市長不是在國內嘛!」任江海把嘴唇貼近胡艷秋的耳邊輕聲地說道:「姐,跟老公兩地分居,你也很寂寞吧?讓小弟好好地滿足滿足你如何?」一邊說話,任江海一邊又將手伸到胡艷秋脖頸之下去解她旗袍的扣子,這一次胡艷秋沒有再阻止他,任由他把那幾個扣子都解開來,上半身的旗袍頓時松脫,任江海又輕輕地往下一拉,將那半幅旗袍拉到她的腰間,胡艷秋的上身頓時露了出來,里面只有一件跟旗袍同樣是月白色的絲質奶罩,超大號的。

「這么大……」任江海雙手搓揉著溫熱的奶罩,頭埋到老美人深深的乳溝上深深地吸著氣,乳香、肉香、汗香、香水香,「這才叫女人味啊!」任江海贊美道。胡艷秋含笑看著懷中男人一臉陶醉的模樣,這是一個真正會欣賞自己這種年紀女人之美的男人。

「秋姐,脫下來吧?」任江海的手繼續在胡艷秋巨大奶罩的周圍巡回,似乎是找不到解開的方法。胡艷秋斜著眼看他忙活了好一陣,嘆了口氣,說道:「怕了你了,小冤家!」說完她自己伸手在體側輕輕一勾,那個超大號的高級奶罩就松脫了。任江海馬上用牙齒叼住奶罩的上沿,微一甩頭,就將它從性感老婦的胸前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