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又打了兩個電話。
「聯絡時間改到明天下午。」
「喂,不是說好……」
直接掛斷,不多bb。
等池非遲掛斷電話後,琴酒才出聲道,「看來你也發現了,你的計劃出了點小岔子……」
「嗯……」池非遲沉默了一會兒,心里還是覺得荒唐,轉頭問後座的琴酒,「你覺得正常嗎?」
「很正常,」琴酒似是譏諷地冷笑一聲,「怎么?你覺得不可思議?」
池非遲轉頭收回視線,坦白道,「有點。」
伏特加:「……」
喵喵喵?
這兩個人在說什么?
能不能說句讓他聽得懂的話?
「大哥……」
不懂,就要學會求助大哥!
「今天早上,拉克去打電話那個電話亭,前幾天一直在維修,今天早上八點才開始使用,」琴酒沉聲道,「因為前幾天一直沒法使用,今天去打電話的人也很少,蘇特恩知道這件事,今天早上她看到拉克在電話亭里打電話,沒有戴手套,應該已經告訴mi6的人了,如果我們現在過去那邊,大概會看到一群裝成維修員的情報員在電話亭那里調查吧。」
伏特加一驚,「那拉克的指紋……」
池非遲默默伸手,讓伏特加看清自己的手。
上面塗了一層透明薄膜,將手指指紋和手掌掌紋都覆蓋住。
琴酒一點也不意外,之前有關於七月的風聲,就是以行事謹慎、不留痕跡為主,也正是因為這份謹慎加上易容術,組織才會關注,怎么可能疏忽指紋的問題?
而且,那個女人也不想想,作為一個行動指揮者,哪怕只是一次,也不會是組織隨便就會放棄掉的人,怎么也會保證安全。
這次行動好歹是他幫忙壓陣,要是池非遲真的疏忽了,他也會幫忙把指紋清理掉,如果晚了,就狙殺取得指紋的搜查員、拿走指紋樣本,不過那樣會麻煩一點。
也難怪拉克覺得蘇特恩這么冒失不正常,簡直愚蠢!
「那個電話亭之前檢修過啊?」伏特加納悶。
這兩個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她屋里的痕跡,」池非遲道,「地圖、公用電話亭的電話本近期翻動過,有折痕,就在我早上打電話那個電話亭那一頁,應該會上報mi6。」
「我已經讓人去確認過了,」琴酒靠到座椅椅背上,「只要讓人盯著那個電話亭,就會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假裝成維修員過去確認話筒上的指紋,所以我才過來看看,不過看起來,你們也看准時機來抓了個現成。」
池非遲看向車窗外,聲音嘶啞而平靜,「我會易容術,容貌不一定是真的,又明顯用了假聲,怎么想,我也不會輕易在哪兒留下指紋,我以為如果她是卧底的話,行事應該小心謹慎一點,沒想到她居然會覺得抓住了我的錯漏。」
「你高估她了。」琴酒也認可。
「那影響不了計劃吧?」伏特加問道。
「本來拉克的計劃,是對蘇特恩放出假消息,讓她以為我們要入侵mi6竊取機密情報,」琴酒道,「這件事只有她知道,如果mi6突然改變布防,集中防守力量在各國卧底名單那里,就證明她有問題!」
伏特加懂了,「難怪拉克買通了兩個mi6的人……」
「對,不需要他們做什么,只要能確認布防改變和改變的情況。」池非遲道。
那兩個加入mi6的新人,依舊是用威脅、收買的手段溝通。
反正只是告知布防有沒有改變、集中在什么地方,那兩個人見他沒有問具體的布防情況,就覺得不是背叛,或被逼無奈、或暗中興奮地答應了。
至於他自己潛入確認布防?
不好意思,太冒險了,他不會去。
又不是要確認具體布防情況,情報在手,把柄能找,用點手段就能達到的事,為什么還要冒險?
千萬不能自己玩潛入調查,費時間費精力不說,也容易陷入險境。
看看就知道了,玩潛伏暗殺的皮克斯死了,習慣威逼利誘、無雙過去的琴酒還活著。
論腦子,琴酒不比皮克斯差,不過腦子用在合適的地方就行了,別安排得太多太復雜,別給自己制造麻煩,否則容易禿頂……
「不過,如果蘇特恩自信抓住了拉克的錯漏,將指紋這件事連同我們要入侵mi6的情報一起上報,反而會引起mi6警惕,一個情報還好,但拉克露面短短幾天,就讓他們得到了兩個情報,未免太輕松了一點,他們會懷疑是不是有問題,」琴酒說出後果,「僅是這一瞬間的懷疑,足夠他們冷靜下來,今晚恐怕不會急著換布防,甚至他們會懷疑蘇特恩的處境危險,換布防也不會太明顯,至少要到明天或者後天才能確認,原本拉克應該是想今晚就確認布防的……可惜了,大概要讓那個女人再多活一晚了,拉克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打電話改變了聯絡時間。」
「他們會不會因為懷疑有問題……」
伏特加沒有說下去,也反應過來了。
各國卧底名單關系重大,哪怕mi6懷疑情報的真實性,也會加強防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