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池非遲收回視線。
柯南的賣萌方式都逼出來了……
灰原哀:「……」
這一波柯南語氣模仿得令哀尷尬。
會場里光線暗了下來,舞台劇開始。
等毛利蘭出場,毛利小五郎開啟了激動吼叫模式,「好!好!演得好,演得好啊!」
周圍人嚇了一跳,目光怪異。
毛利小五郎撓頭笑著,不斷轉頭對周圍人道,「我告訴你們,她是我女兒啊!是我女兒啊!」
周圍人失笑,坐在毛利小五郎身邊的遠山和葉嘀咕,「拜托,真是丟死人了……」
「他是女主演的父親。」池非遲說了一句。
丟人嗎?
不丟人,還讓人有點……小羨慕。
兩輩子下來,他和原意識體小時候都上過學校舞台表演,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台下這么為他『丟臉』過。
「我知道啊,他是小蘭的爸爸……」遠山和葉聽到池非遲的話,剛疑惑說出了半句,頓住,明白了這句話的重點是『父親』。
那種『我女兒最棒』、『想讓全世界知道台上那個公主是我女兒』的心情,她大概猜到了。
灰原哀仰頭看池非遲,發現池非遲無論神色和目光依舊平靜,平靜得沒有波瀾,「喂,我說……」
「我沒多想。」池非遲回了一句。
每個人的性格不同,父母對孩子的方式也不可能一模一樣,他沒什么怨言。
「那就應該這樣嘛,」遠山和葉一臉堅定地轉頭,對毛利小五郎笑著大聲道,「小蘭演得真的超好!」
「是吧?是吧?」毛利小五郎笑彎眼。
遠山和葉篤定點頭,「當然!」
池非遲繼續看著舞台劇,又是一個細心聰明的女孩子……
這時候認可女兒,確實更能讓父親高興。
等演到公主馬車被攔截、毛利蘭扮演的公主被拉下馬車的時候,遠山和葉又喊了起來,「打敗他!小蘭,快使出你的空手道,把那些混蛋全部殺光光!」
灰原哀一汗,忍不住轉頭看池非遲,「這次是因為……她是女主演的朋友?」
「不,和葉是入戲太深。」池非遲道。
灰原哀一想,還真的是……有道理,夠精辟。
舞台上,一道光束打下來,黑色的羽毛飄飄灑灑。
「這是……」
「烏鴉的羽毛?!」
黑衣騎士從天而降,趕走壞人。
「帥呆了!」遠山和葉持續激動。
舞台上,騎士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抱住了公主,看得毛利小五郎臉一綠。
池非遲身旁的空位上,一個鴨舌帽壓低、劉海擋住眼睛的男人走來,坐下。
灰原哀疑惑轉頭,看著對方那嘴角上揚的微笑和那臉型……怎么感覺有點像某工藤?
池非遲側目,「服部,你搞什么鬼。」
來人嘴角笑意僵了一下,開口就是大阪腔,「笨蛋,你認錯了!」
「呵……」池非遲收回視線,沒再說什么。
不僅說話腔調的問題,服部平次行走、坐下的動作,沒有刻意訓練過,他也都見過,還能認不出來?
灰原哀半月眼盯著服部平次,她也想問問,這家伙搞什么鬼……
旁邊,服部平次一汗,坐到池非遲身邊好像是個錯誤的決定。
他這么完美的偽裝,怎么露面不到三秒鍾被看破了呢?
而且,池非遲看破就看破吧,冷笑一聲轉回頭,一副『說你是你就是、不聽你辯解、也懶得跟你爭』的樣子,讓人很郁悶的好不好?
他倒是突然想問問到底哪里被看穿的,又覺得不能這么隨便地承認了……煎熬!
舞台上,黑衣騎士要跟公主親上的時候,毛利小五郎再度失控,「太亂來了!停下啊小蘭!」
遠山和葉死死拉住毛利小五郎,笑眯眯看著舞台。
池非遲心里默數:3,2,1……
「啊——!」
尖叫聲打斷了舞台劇的演出。
一個男人倒在地上,嚇得周圍人全都遠離。
二十多分鍾後,目暮十三帶隊趕到。
「死者是蒲田耕平,27歲,米花綜合病院的醫生……」目暮十三看著記錄說著。
「是。」旁邊的女人應了一聲。
目暮十三又問道,「他在看戲看到一半的時候倒下來的?」
「對,」女人道,「他突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會不會是被害人喝了掉在他身邊的那杯飲料,才倒地身亡的呢?」高木涉蹲在地上,戴著手套撿起了地上的空飲料杯。
「這……」女人回想,「我一直在看表演,也不太清楚。」
目暮十三湊過去看了一下飲料杯,「里面的飲料幾乎沒剩下多少了,對了,在你發現蒲田先生倒下去的時候,大概是幾點?」
女人抬手腕看表,「戲是在2點多的時候開始演的……」
旁邊,還穿著公主表演服的毛利蘭上前道,「他應該是在2點40分左右倒下去的。」
「小蘭?」目暮十三意外,心里突然升起一種預感。
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