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到了我老師的女兒……」
「哦?」琴酒也放下了狙擊槍,同樣拿夜視望遠鏡看了看。
那邊,電梯附近的樓層發生了爆炸,一群人也不敢停留在停下來的電梯里,毛利蘭托著柯南打開了電梯頂層板、自己爬了上去,在兩個夜視望遠鏡下,表演了一出徒手掰開電梯門。
池非遲:「掰門那個……」
琴酒:「……」
之前毛利蘭打電話問池非遲去不去開幕典禮、之後又打電話問池非遲送紅色芍葯過去祝賀行不行,他都是在場的,原本還覺得是個溫柔的女孩子……
人不可貌相!
池非遲判斷了一下,「我也能掰。」
「我也能。」琴酒下意識地接了一句,隨即又沉默了一下,他為什么要考慮自己能不能掰電梯門這種事?
突然不想跟拉克說話!
看著一群人撤出了電梯,從45樓通道跑過去,琴酒放下望遠鏡,點了支煙,撥通伏特加的電話,又轉頭對池非遲道,「我要讓伏特加炸天橋。」
池非遲也放下望遠鏡,轉頭問琴酒,「跟我說這個做什么?」
琴酒是徹底不想跟池非遲說話了,聽到那邊伏特加接通了電話,直接道,「是我,你那邊怎么樣?……她大概是發現我們了,所以還停留在上面,別讓她跑了!把天橋炸掉!」
片刻後,雙塔大樓連接a塔、b塔的天橋被火光籠罩,朝下方墜落,又直接將下方45樓的天橋砸落。
琴酒看向池非遲。
他炸天橋為什么跟池非遲說一聲?
這家伙老師的女兒可能剛跑到45樓天橋上,這一炸、上方天橋一砸,可能人就成餅墜落了……
他只是想告訴池非遲:你老師的女兒要遇險了。
現在懂了?
池非遲蹲在天台邊收拾著狙擊槍,發覺琴酒看他,抬頭道,「該撤了吧?等會兒那邊有人發現這里有狙擊手,說不定會報警,把警察引過來。」
琴酒看了看那張平靜臉,收回視線,低頭收拾自己的狙擊槍。
他剛才好像犯傻了。
誰會在意一個觀察品的家人?
更何況,是拉克……
池非遲等了一下琴酒,轉身下樓。
自始至終也沒有回頭看過。
他現在表現得在意,等毛利小五郎被琴酒懷疑的時候就麻煩了,輕則他被懷疑,而要是琴酒不按原劇情走,利用他和毛利小五郎的關系、用別的方式對毛利小五郎下手,其他人受傷都是輕的……
是,毛利蘭可能會有危險,不過得相信柯南光環。
他盡快離開,讓劇情按原本的樣子發展下去,就不會出問題。
要不要照顧一二,也要根據情況權衡,貿然感情用事、表現得焦躁在意,以後只會引來麻煩。
或許不近人情,但不管是誰這么想,他都不在意。
而且他們離開之後,真要出了什么事,比如毛利蘭跑不下來,沒有琴酒盯著,非墨也方便按照他們的計劃,看情況給安排一點便利……
……
半個小時後,毛利蘭脫離危險。
柯南發現少年偵探團其他人還困在對面a塔,用滑板直接飛躍被炸毀的天橋,從b塔跑回a塔,指揮著幾個孩子去頂樓停機坪,又聯絡目暮十三讓派出的直升機去頂樓救援。
一群小鬼頭開始在不時的爆炸中艱難爬樓梯。
到了75樓宴會會場,柯南發現宴會會場有人,讓三個孩子先去頂樓停機坪,自己轉身去了會場。
灰原哀也跟了過去。
在宴會會場里,柯南對站在會場里的如月峰水說了自己的推理,看到如月峰水認罪後想自殺,默默將人用麻醉針放倒,心里松了口氣。
好,就算沒有池非遲,他還是把這個案子解決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灰原哀沒有看暈倒的如月峰水。
「你是想問原先生是誰殺的吧?我只是猜測……」柯南說了一下自己對原佳明右手銀餐刀的猜測,又分析道,「當時原先生可能被琴酒用槍指著,順手拿起了桌上的餐刀,而琴酒也以為他是想反抗,沒想到他是在偷偷留下死前訊息吧……」
「原先生和他們是一伙兒的?」灰原哀問道。
「不一定,」柯南還是不願意判斷會分巧克力給孩子們吃、又好脾氣的原佳明是組織的人,「可能原先生曾經入侵過他們的電腦並竊取過秘密資料,所以他們除掉原先生,清除了電腦里的資料,還炸掉了可能用來傳輸信息的常盤集團的主機……」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灰原哀了然,突然發現柯南手上的手表型手電筒的燈熄滅了,「哎?」
「沒電了……」柯南看了看手表,又忍不住問道,「對了,那個組織里,有沒有代號叫rye的人?」
灰原哀僵了一下,昏暗中,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問這個做什么?」
「原先生左手的暗示……」柯南又說了一下自己的推理。
「不可能,你這個推理不對。」灰原哀篤定道。
「為什么?」柯南疑惑。
灰原哀不想多說,側過頭看向暈倒的如月峰水,「還是快點找人幫忙把他搬上去吧,警方的直升機應該快到了。」
柯南忍住了追問的沖動,算了,只要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就行了,至於灰原哀為什么這么肯定不會是那個人,以後再說,「那走吧。」
「不用我在這兒守著?」灰原哀問道。
「一起去,」柯南轉身出宴會廳,沒好氣道,「你以為你能騙過誰啊?昨天池哥哥給我發簡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