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走到沙發旁坐下,提醒道,「鷹取,你覺得非墨吵,可以去酒店酒吧坐會兒。」
「老板,你別鬧,我跟非墨聊天呢,」鷹取嚴男應付了一聲,又一臉興致勃勃地跟非墨搭話,「你一天到晚在外面飛,會不會有找不到食物、餓肚子的時候?」
非墨:「能不能別吵了?你好煩啊。」
鷹取嚴男:「哦,找不到食物就回來找老板啊,那還好,不會餓著。」
非墨:「我還沒有打不到食物的時候!」
鷹取嚴男:「你有不少小弟,是吧?都是老板幫你養的?」
非墨:「我養的!我養的!我沒給主人添過麻煩!」
非赤悄悄湊到池非遲身旁,「主人,鷹取學會了跟烏鴉溝通嗎?」
「不,雞同鴨講。」池非遲低頭翻看著手機郵件。
看看朗姆和各方傳來的情報,看雪停能不能安排一下行動,再窩下去,鷹取嚴男真的要瘋。
太沒定力了,這才幾天……
五分鍾後,鷹取嚴男達成新成就——逼得非墨爆粗口的第一人。
「你特么能不能閉嘴!啊?啊!」
「哎呀,你這么激動啊,我知道,我……」
又是五分鍾,鷹取嚴男又達成了新成就——逼得非墨在屋里追著啄的第一人。
非墨:「你給我閉嘴!閉嘴!閉嘴!」
鷹取嚴男:「非墨,別揪我頭發!我最後警告你,別揪我頭發!」
池非遲面無表情地看著一人一烏鴉滿屋子亂躥。
又是五分鍾,鷹取嚴男又又達成了新成就——下雪天在屋里追殺一只烏鴉、因烏鴉靈巧性導致失敗、反被烏鴉追殺第一人。
非墨:「打我!試圖打我!試圖網我!看不起我的智商!」
「我錯了……哎,我再說一遍,別揪頭發!」鷹取嚴男努力保護自己的頭發,終於找到了一個塑料袋,套上,「來!看你怎么揪!」
池非遲面無表情地看著。
這二貨是誰?
反正不是他當初想象中的得力干將。
二十多分鍾後,鷹取嚴男氣喘吁吁坐回沙發上休息。
無聊沒事做怎么辦?可以逗老板的寵物玩。
非赤看著溫吞吞的,又不會嘎嘎叫,沒點互動感覺,還怕被咬,烏鴉就不一樣,特別好玩~
非墨也落到桌上,往後一癱,抬眼,用猩紅眼睛瞥著鷹取嚴男。
氣死它了,呵呵……這事沒完!
鷹取嚴男緩了口氣,發現非墨癱在桌上,轉頭問池非遲,「老板,非墨不會有事吧?」
池非遲收起手機,氣定神閑道,「它沒事,你很快就要有事了。」
烏鴉是種很有趣的生物,有敵對、友好的觀念,並且會將其他物種進行劃分。
會報恩,還是群體性的報恩,比如曾經就有一個孩子,因為救了一只小烏鴉,那一群體的烏鴉都會往他家門口放一些閃亮的玻璃球。
也特別記仇,還是群體性的記仇,得罪一只烏鴉,被一群烏鴉追殺個三五年的也正常。
甚至有人因為救小烏鴉沒救成,被烏鴉誤會為那個人殺死了小烏鴉,被追殺了三年,天天追著啄、叼石子砸、天降『正義』便,只要看到就不放過,可見這種生物有多執著。
以非墨自身的智慧,不會有那種誤會,知道鷹取嚴男在逗著它玩,本身是同伴,不會太過,不過刻入骨子里的東西是很難改的,這氣非墨怎么也得出。
就算他現在提醒非墨別折騰鷹取嚴男,估計非墨也會氣不過,悄悄給鷹取嚴男搞點事,那樣更麻煩,還不如不阻止,讓非墨出了氣就完了……
「我有事?」鷹取嚴男疑惑。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會有什么事了。
傍晚,雪停了,非墨出門一趟。
鷹取嚴男打電話讓酒店送了晚餐到房間,跟池非遲一起吃飯、喝酒,喝著喝著,突然發現自己杯子里飄了一只小蟲子。
懵。
這種像是毛毛蟲一樣的蟲子,不可能像飛蟲一樣飛到他酒杯里吧?
不對……這么冷的天,就算有飛蟲,也凍死了吧?
池非遲看向桌邊沒事鳥一樣吃蘋果的非墨,「這么冷的天,你從哪兒弄來的蟲?」
非墨抬頭嘎嘎嘎叫了一串,表示:這蟲它們飼養的……
為什么養蟲子?
這是儲備糧,另外,就是為了對付鷹取嚴男這種人,養點蟲子,以免事到臨頭找不到道具。
池非遲:「……」
一群鳥集體養殖蟲子?很可以。
鷹取嚴男無語看著非墨。
這是非墨做的?
怎么感覺自己好像被黑惡勢力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