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一天不懟他就不舒服,是吧?
非赤:「……」
它可以天天賴在主人身上,團子難得見一次,讓團子掛一會兒也……沒什么吧……
下一秒,池非遲抬眼看琴酒,目光依舊平靜,但聲音放輕了些,「別吃醋。」
秒殺!血條清空。
琴酒的臉色明顯僵了一秒,很快冷了下來,轉身去保時捷後座拿狙擊槍。
變臉色的那一秒,他就輸了,不過他不信池非遲不知道他說的是非赤,非要這么惡心他。
菲爾德家怎么會出了這么個厚顏無恥的人!
池非遲轉頭看向那棟適合狙擊的大樓,拍了拍團子的熊貓爪,「爪子收一下。」
團子立刻松了一只抱緊池非遲的爪,不過是左邊。
池非遲也沒再說下去,抬起左手,對准前方巷子口的牆壁飛出一張黑牌。
黑牌旋轉著飛出,切入一根拉過牆壁上方的電線。
一瞬間,巷子和前面大街上的燈光全部熄滅,那座似乎建到了一半就停工了的大樓也陷入黑暗。
琴酒留意了一眼,「你在練左手?」
雖然那棟停工的大樓不太可能有監控攝像頭,但如果街邊有攝像頭,他們還得繞一下,能轉准電線薄弱點、直接切斷電路的話,確實比較好。
讓他在意的是,池非遲剛才用左手飛牌並不顯得生澀。
「兩只手都適應一下,有時候會很方便。」池非遲沒有否認,「比如要寫字的時候。」
如果『拉克』這個身份需要留下手寫文字,他就可以用左手寫字,再厲害的大師都沒法從『拉克的字』、『池非遲的字』之中對比出什么相似點來。
琴酒將狙擊槍丟給池非遲,「不打算讓它待在車里?」
池非遲伸手接住狙擊槍,「你試試把它拽下來?」
琴酒拿著自己的狙擊槍,關車門、鎖車門,先一步轉身走向大樓,「只要你體力沒問題,我可不管你!」
那棟大樓已經停工,沒有電梯直達適合狙擊的九樓,背著一只大熊貓走樓梯上去,對體力消耗確實不小,一般人恐怕到不了三樓就得累趴下。
團子琢磨了一下,「主人,那……我自己爬樓梯吧?」
「沒事,就當負重鍛煉。」池非遲算是回答團子,也算是回應了琴酒。
他家的熊貓團子,他慣著。
琴酒沒回頭說話,先上了樓。
池非遲留在原地,等接到琴酒電話,確認琴酒到了狙擊地點後,才進了大樓。
在琴酒沒有到狙擊點的時候,他得在大樓外幫忙盯著附近有沒有異常,有異常就通知琴酒撤離,而等琴酒到了狙擊點,就由琴酒接手警戒任務,他上大樓。
等會兒撤離的時候也差不多,一個人先下樓,輪換警戒,另一個人再下樓,然後開車一起快速撤。
這一次行動是從某個企業家那里敲詐,金額是5億日元,標准的打錢任務。
從前期調查來看,對方沒有跟境內的黑幫份子或者警察勾結,而在准備資金這段時間,綠川紗希一直監視著目標的動向,對方也沒有報警或者跟可疑人物來往。
但就算如此,也得一如既往地認真對待,以防出現意外。
琴酒不會讓自己栽在這里,他也不會,那一位更不會允許,附近還不知有多少組織的探子在活動,有綠川紗希用錢收買的人,有琴酒的人,說不定還會有那一位讓其他核心成員安排過來的人……
……
晚上,10:21。
琴酒見池非遲背著大熊貓上來,走到大樓水泥柱後的背風處,點了支煙,「還有九分鍾。」
「斯利佛瓦他們到了嗎?」池非遲走到大樓邊緣。
這棟沒有完工的爛尾樓,沒有安裝窗戶,甚至連牆都沒建完整。
除了他們頭頂、腳下的樓層還算能遮風避雨,其他四面都很空曠,到了邊緣也只有矮矮一層水泥梗,一步就能踏出去,完成一場高空直墜。
琴酒點好煙,才轉身走到池非遲身邊,「交易地點東面的巷子。」
池非遲趴下之後,架起狙擊,槍在瞄准鏡里找到了鷹取嚴男和伏特加停車的位置,又觀察了一下兩人附近的各個路口。
團子全程掛在池非遲身上不撒手,趴在池非遲背上,抬頭瞄了瞄狙擊鏡,把頭擱在池非遲頭頂,還不忘用下巴蹭了蹭。
今晚夜風特別清爽,抓緊時間吸主人~
池非遲:「……」
後背過於沉重,等會兒站起來會有點艱難。
琴酒側目:「……」
他突然想起戰場上做了偽裝、藏在樹木枝葉里的狙擊手,只不過眼前這個狙擊手不是用樹木枝葉做偽裝,而是披了個大熊貓……
畫風一度清奇。
他行動那么多次,還是第一次有個自帶掛件、畫風不正常的隊友。
團子發現琴酒在盯自己,依舊萌熊趴著歪頭看琴酒。
琴酒無語收回視線,發現轉移陣地、繞在他風衣衣袖上的非赤在看他,默默抽煙。
他今晚也有一個非赤掛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