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她接受不了!(2 / 2)

相比起死亡,學習好像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的大事。

「咚咚!」

房門又被敲了兩下。

浦生彩香遲疑了一下,站起身去開門。

雖然外面那些女人也不是善茬,有時候癲狂得精神不太正常,但還算克制,遵守不向同住的人動手的規矩,不會來找她麻煩,而看守那些人對騷擾她們也沒有興趣,一直待在11樓,只要她們不跑、不鬧事,就不會管她們。

開門不會有危險,但她這幾天都沒出門,也沒有說得上話的熟人。

又會是什么人找她?

到門口後,浦生彩香還是又遲疑了一下,掛上安全門鏈,只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那天有人用惡意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用極度嫌惡的語氣說『真想弄死她』,那些人就像隨時可能失控一樣,她真懷疑那條『不許私自對其他人下手』的規律能不能約束住那些人……

門外,站了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女人,面孔沒有一絲凶樣,甚至有幾分慈祥,眼角的魚尾紋都透著母親才有的氣息,只是身上穿著體能訓練的緊身黑衣,外面也披了一件黑色的皮衣,跟平和無害的神情有些不搭,顯得很怪異。

對了,她們的衣服也是不一樣的。

其他人都會穿方便活動的緊身衣物,她就要隨性得多,沒人給她拿衣服,也沒人要求她必須穿什么……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中年女人開口,聲音有一些沙啞,不過態度透著善意。

「你找我有什么事?」浦生彩香警惕盯著這個生面孔,那天她沒見過這個女人,但也難說這個女人會不會傷害她。

「你應該需要一個人跟你說說這里的情況,當然,我也有事想跟你商量,」中年女人轉頭看了看後方,似乎擔心被人看到,低聲繼續道,「我們可以互相幫助。」

浦生彩香猶豫了片刻,還是打開門,側身讓女人進門。

中年女人進了門之後,又開始打量屋里。

浦生彩香關上門,發現女人的異樣,立刻警覺起來,「你不是想跟我說說這里的情況嗎?」

「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中年女人收回打量的視線,又快速摸了桌子下方,還打開衣櫃把角落和衣櫃後都看了一遍,沒發現什么後,才松了口氣,發現浦生彩香遠遠靠著門、警惕她,解釋道,「我在找有沒有竊聽器。」

浦生彩香回想了一下女人的動作,覺得女人確實像在找什么藏在隱蔽處的東西後,才稍微放下了警惕,「這里會有那種東西嗎?」

中年女人合上衣櫃,就那么背靠衣櫃坐到地板上,「或許會有。」

「說說這里的情況吧。」浦生彩香急著確認自己的處境。

這里似乎到處被冰冷的迷霧籠罩,她都不敢出房間門了,能有人幫自己了解一下情況,總比一個人瞎轉、莫名其妙遇到危險要好。

「你來的時候,沒人告訴過你這里的規矩嗎?」中年女人疑惑問道,「不許私自對其他人下手?不許逃跑?」

浦生彩香在遠離女人的地方,靠著門坐下,神色有些懊惱,「有說過,不過我想知道這個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里是今年建成的,我大概是第一批到這里來的人,」中年女人回想著,看向牆上的瓷磚,「我來的時候,這里沒有任何一個縫隙里會有變得烏黑的血跡……」

浦生彩香連忙在房間里左右張望,生怕自己窩了幾天的房間里死過人。

中年女人突然失笑,「你放心,這里的房間很充足,組織大概不會讓你們搬進有人住過的房間,至少我知道的是這樣,原本住在你隔壁空房間的人就死了,那個房間一直留在現在。」

浦生彩香依舊覺得心里發毛,「她……她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不重要,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個,也不是唯一的一個,」中年女人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低頭看著自己攏在膝蓋上的雙手,手指上有一些繭子和細碎的傷痕,都是練槍和練冷兵器留下的痕跡,「你小心一點是對的,我不清楚你的情況,不過看你那天的反應,大概沒有殺過人吧?我和她們都一樣,都是殺人潛逃的在逃嫌犯。」

浦生彩香強忍崩潰的感覺,想想其他人的病態,她大概也能猜到那些人恐怕不是什么好人,或許是殺人犯,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但她沒法接受眼前的女人也是,「你……你殺過人?」

「我殺了我的丈夫,他表面上看起來成功又有風度,實際上是個混蛋,喝多了不僅會對我拳打腳踢,對我們孩子也是一樣,」中年女人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神色依舊平和,語氣卻多了幾分苦澀,「三年前,那孩子才六歲,因為他的追打跑到了路上,被路過的車子撞上,就那么死了,我最無法接受的是,他纏著車主要到了一筆賠償,揮霍著賠償的錢,還笑著說『這孩子的死還算有幾分價值』,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只是離開他或者報警不夠,遠遠不夠,我一定要讓他死了才行……」

浦生彩香緊綳的神經放松了些,覺得有些同情,「然後呢?你殺了他?」

「我用了三年時間,鍛煉自己的體能,還找地方買到了槍,也學會了怎么使用手槍,他每一次的拳打腳踢我都默默受著,每一天在心里沉積的恨意我都默默忍住,一直到我覺得可以萬無一失的時候,我下手了,成功殺死了他,還將他的屍體一點點處理掉,」中年女人笑了起來,笑容卻沒有那么癲狂和痛快,反而帶著說不清的惆悵,「警方沒有從他屍體上、周圍的痕跡找到什么證據能證明人是我殺的,他們甚至沒找到真正的案發現場,我用三年的時間准備的計劃成功了,我每一天都害怕被抓住,害怕有厲害得人看出我那可笑的手法,我甚至想過投案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