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白菜被豬拱的心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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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非遲在地板上用膠帶貼了『十』字的地方停步,蹲下身。

一個勘察現場的警官也湊上前,「到底是誰在這種地方貼了這么大的叉叉啊?」

「這是在拍攝期間確定道具放置位置、演員走位的標記,不過之前拍攝的時候,我留意過所有走位的膠帶標記,那個時候,膠帶沒這么鼓。」池非遲用戴著手套的右手撕膠帶,有手套妨礙,試了兩次,才把膠帶揭起來。

十字交叉的膠帶中,黏著一團棉花。

「棉花?」柯南湊到了池非遲身旁,探頭嗅了嗅,「有奇怪的味道……」

池非遲聞了一下。

汽油味……

柯南腦海中靈光一閃,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正打算看池非遲的反應,就被人拎著後衣領拎了起來。

「好啦,」勘察的警官拎起柯南,遞到池非遲面前,「還請不要讓小孩子在案發現場亂走,要是破壞了什么痕跡,我們會很苦惱的。」

「抱歉。」池非遲接過柯南,左手拎著某個小學生,將那團棉花和膠布遞給警察,「這個請收好。」

……

到了門外走廊上,池非遲才把柯南放下。

柯南顧不得計較自己被拎的事,神色認真地仰頭看池非遲,准備對答案,「池哥哥,照這么看的話,凶器很可能就是那個……」

灰原哀:「……」

那個是哪個?能不能說清楚?

「美工刀,」池非遲也對柯南賣關子的行為表示抗議,並用實際行動來打破柯南賣的關子,直接說答案,「行凶後,美工刀的刀片可以掰開,行凶之後,凶手將刀片掰開,把死者油棉打火機的油棉抽出來,把刀片藏到了打火機里。」

柯南正色點頭,「這么一來,凶手就不太可能是討厭煙味的雨城琉璃小姐、南雲伸晴先生,他們一直都討厭煙味、一直不接觸香煙的話,根本不可能打開只有老煙槍才知道怎么打開的油棉打火機,更不可能會想到把刀片藏到里面去,不過,我想不通的是,雨城小姐為什么看到窗外下雪,就讓大家出門看雪,自己卻跑到案發現場去……」

「因為她看到了。」池非遲抬頭看走廊盡頭那個房間打開的門。

他們現在站在案發現場房間門口,走廊盡頭那道門正好是當時工作人員出來時打開的門,而門上的裝飾鏡子映照出那邊走廊上的毛利小五郎。

在池非遲抬頭的時候,毛利小五郎站在之前雨城琉璃驚呼出聲、叫大家去看雪的地方,也同樣看到了站在案發現場房間門口的池非遲、柯南、灰原哀,不由愣在原地。

柯南轉頭,一看到鏡子里的毛利小五郎,就什么都明白了,不過讓他意外的是他家糊塗大叔的表情很凝重。

難道大叔也想到了?

下一秒,毛利小五郎走過走廊轉角,一臉嫌棄道,「你們不要到處亂跑行不行?」

「呃……」柯南有些摸不准毛利小五郎有沒有發現什么。

「趕緊回去!」毛利小五郎越過三人,到了案發現場所在的房間,蹲下身看著從死者身上找到的東西,「別給警方惹麻煩。」

「毛利先生?」在一旁調查的警官疑惑。

「我想重新檢查一下死者的隨身物品,看看有沒有什么發現……」毛利小五郎背對著眾人,戴手套的左手拿起死者的油棉打火機,偷偷點煙。

不容易啊,總算避開討厭煙味的那些人、能來抽支煙……

「嚓!嚓!」

連續打了幾下,打火機沒有冒出火苗。

毛利小五郎低頭看了看那個油棉打火機,將打火機收起來,轉身出門。

門口,池非遲、柯南、灰原哀還沒有。

柯南隱約看到毛利小五郎的動作,提醒道,「叔叔,那個打火機……」

「知道啦,不用你這個小鬼多事。」毛利小五郎嘀咕著越過三人,又朝眾人匯聚的休息室走去。

「毛利大叔是不是知道真相了?」灰原哀有些摸不准。

這個糊塗大叔看起來是懂了,說出的結論卻牛頭不對馬嘴。

「別小看毛利老師。」池非遲道。

灰原哀將信將疑,索性不去想,提出疑問,「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凶手是用美工刀殺人,就算他能把刀片拆下來藏進打火機,那美工刀的刀柄上應該濺了鮮血,能檢測出血跡反應……等等,難道說……」

「沒錯,」柯南看灰原哀反應過來,回過神來,分析道,「我想凶手應該是先在美工刀的刀柄上纏了一層膠帶,等行凶後再將膠帶撕掉,刀柄上就無法檢測出血跡反應。」

三人折返身,往眾人匯聚的那個房間走。

「那凶手就是南雲曉先生了,」灰原哀道,「波原小姐和雨城小姐的關系,可沒有好到能讓雨城小姐袒護她的程度。」

「是啊,能讓雨城小姐袒護的,也就只有作為情人的……」柯南說著,感覺走在旁邊池非遲投來凝視,疑惑仰頭問道,「呃,怎么了?」

「不是情人,」池非遲又看了柯南兩眼,名偵探不會連這個都沒發現吧,「南雲先生今年六十歲,跟一個年齡差了二十多歲的女人談戀愛,就算他的妻子早逝,但傳出去對兩人的名聲都不好,他們又是公眾人物,更需要注意名聲,不應該光明正大地吃醋、顯露敵意。」

柯南琢磨著,點了點頭,「的確,那他們到底是……」

「親生父女,」池非遲篤定道,「南雲先生看毛利老師的目光,很不滿,帶著審視,但又沒有與自身對比的嫉妒,類似於……『我家的白菜要被豬拱了』這種感覺。」

「哈?」柯南正驚訝著,聽池非遲的描述,有點懵,「白菜?」

「豬?」灰原哀也沒法理解。

「有人說,養兒子就像養了一頭豬,豬長大了,拱了別人家田里的白菜,家長會覺得高興,感慨我家的豬終於會拱白菜了,」池非遲道,「而養女兒的人家,就像養了一顆水靈靈的小白菜,養著養著就被某頭討厭的豬崽子拱了,你說養白菜的人會不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