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會繞得遠一點……
出便利店之後,池非遲察覺手機振動,一邊拎著袋子走在回阿笠博士家的路上,一邊回復了新收到的郵件。
片刻後,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拉克,乖孩子生活結束了?」
琴酒開口第一句話就帶足了嘲諷意味,讓池非遲感慨蛇精病果然有活力,同時,想給琴酒買一車橘子的沖動越來越強烈。
「別說廢話,爸爸愛你。」
琴酒:「……」
「▼皿▼」
想把一個即將爆炸的炸彈『啪』到拉克臉上!
一輛出租車越過池非遲,轉進前方巷口。
池非遲抬眼留意著轉進巷口的出租車尾燈照過來的紅光,確定那輛出租車沒有停在巷口,在琴酒挖苦前轉移話題,「怎么說?那件事。」
「基爾已經准備好了,由於之前不確定你能不能參與,貝爾摩德也已經趕過來了,」琴酒聲音沉冷了不少,暗示自己沒能懟回去很不爽,「不過你也知道的吧?既然你知道了行動,最好還是參與進來。」
池非遲默認贊同了琴酒的話,又問道,「斯利佛瓦呢?」
他們說的是暗殺土門康輝的行動。
原本池加奈不走的話,行動大概是不需要他參與的,不過現在池加奈已經離開,他需要確認一下要不要他參與。
按理來說,貝爾摩德回來,就不用他去協助了,但他是暗殺行動知情人,沒有特殊原因的話,最好參與進去。
等他知道具體行動時間後,在行動結束前,會跟其他人一起接受監視,防止行動計劃泄露。
本來他是該告訴安室透一聲的,雖然透露這些,一旦土門康輝被嚴密保護起來,作為行動知情人的他就有可能被組織懷疑,但土門康輝畢竟是眾議員候選人,份量很足,他理應說一聲,而公安部的人也不太可能會為了保護土門康輝就讓他陷入危險中,多半會想個不引起組織的辦法,比如讓土門康輝改變某個行程或者被『巧合』地某事絆住,讓組織的暗殺計劃失敗。
可惜,在圍堵赤井秀一那次之後沒多久,安室透就離開了東京,目前不知道跑哪兒去調查什么了,直到今天都沒有回來。
送信的烏鴉已經在附近晃悠了好幾天,除非安室透回來,烏鴉才會把紙條交過去。
安室透不在家的話,放在屋里或者別的地方可不安全……
「行動的人手夠了,」琴酒道,「就讓他繼續在寒蝶會盯著……」
「吱——」
在池非遲轉過巷口後,前方開出一段距離的出租車突然停下了。
電話那邊,琴酒聽到了剎車聲,沒有再說下去。
池非遲也停了腳步,盯著前方路上的車子。
一個戴著白色棒球帽的小男孩繞開車子,跑向車子後方旁邊的小巷。
出租車上,中年男人打開車門下車,驚訝轉頭,「喂,小弟弟……」
小男孩轉進右邊巷子,壓根沒有搭理其他人。
池非遲見狀,放下放在耳邊的手機,拎著袋子走上前。
這個司機大大方方下車,應該不是別有用心的人。
司機看到池非遲走上前,除了覺得眼前年輕人氣質太沉靜,也沒有太在意,轉頭看了看車前,「奇怪……」
「怎么了?」池非遲到了近前後,出聲問道。
司機收回張望的視線,見有人問,也就一臉莫名其妙地說了自己的疑惑,「剛才有個男人站在那個小弟弟面前,而那個小弟弟跌坐在地,我覺得奇怪,就准備停車看看,沒想到那個小弟弟自己跑了,再回頭看,之前站在前面那個男人也不見了……」
池非遲看向車前方的路,這里附近都是一戶建住宅,房屋之間都留了路,真要有人,隨便往哪里都能走。
「算了,誰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司機嘀咕著,上車開車離開,「小哥,那我就先走了,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啊!」
「謝謝。」
池非遲等出租車離開後,也往前走,拿起還在通話中的手機。
那邊,琴酒問道,「你在外面?」
「在米花町,我母親跟一個父母雙亡、被親戚收養的小女孩很投緣,打算當她的教母,目前還沒有進行儀式,」池非遲聲音平靜從容道,「這件事我之前就發郵件跟那一位說過了,今晚我送那個女孩回去,順便在她那里吃飯,剛才出門買醬油。」
「哦?突然多了一個妹妹的感覺如何?」
「人還算懂事,不黏人,不用我照顧。」
「一天天冷著臉,小女孩大概也覺得你難以親近吧……總之,明天上午在你實驗室碰面,我大概中午能到。」
「你就不能自己做飯嗎?」
「哼……你還是祈禱剛才沒什么麻煩後續,別再卷進什么殺人事件里吧!」
「嘟嘟……」
池非遲見電話被掛斷,收起手機,繼續往阿笠博士家去。
蹭吃還不允許說破,說破就惱羞成怒掛電話,琴酒是蹭吃人員里態度最惡劣的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