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突然覺得這次事件有意思,出聲問道,「那主持他是怎么說的?」
「他說客人一早就回去了,」傳久和尚一張臉白得像紙,「還說我一定是在做夢。」
毛利小五郎用懷疑目光打量傳久和尚,「你該不會真的沒有睡醒吧?」
「這怎么可能!」傳久和尚一臉肯定地強調,「我絕對看到了!」
「好了好了,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去寺院里聽聽那位師父怎么說……」服部平次笑了笑,轉頭看其他人,在看到池非遲後,臉上笑意僵住,嘴角微微一抽,無語道,「非遲哥,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下來啊?我看著挺瘮人的……」
池非遲伸手把面具推到頭上,看向服部平次,「可以了嗎?」
天狗傳說到處都有,這種面具有那么嚇人嗎?服部這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服部平次看了看,發現確實沒剛才陰冷了,勉強點頭,「可、可以了……」
……
昇岳寺。
毛利小五郎租來的車和紅色雷克薩斯sc停在門口。
傳久和尚引一群人到了主持休息的地方,向一群人介紹了主持釋蓮,又向主持介紹了毛利小五郎。
釋蓮主持身形瘦削,臉上長滿皺紋,精神倒是不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文和氣,只是在聽傳久和尚介紹時,忍不住看了看池非遲,又看了看池非遲。
毛利小五郎回頭看了看,撓頭介紹道,「這……他是我的弟子,池非遲。」
他家徒弟站在後面,以前也經常這樣,不是很惹眼,不過今天頭上戴了張紅彤彤的天狗面具,就容易讓人注意到,再加上非赤又趴肩膀上直勾勾盯著他們,整個人怪陰沉的,也難怪人家主持老是分心……
釋蓮主持收回視線,「像您這樣的名偵探光臨敝寺,不知有何貴干?」
毛利小五郎看向傳久,「呃,其實是貴寺的這位傳久師父……」
「我的客人就像被天狗拐走的小孩一樣消失了,」釋蓮主持又看了看池非遲頭上的天狗面具,「是傳久的這些夢話引起了您的興趣吧?」
池非遲默默摘下天狗面具,拿在手里。
是,是有傳說,天狗會在森林里帶有迷路的人,被天狗帶走的小孩子就被稱之為『神隱』,可這些和尚也不用一遍又一遍地看著他說吧?
他從來不拐小孩,家里有,那也是撿回來的。
「啊,這個嘛……」
毛利小五郎又忍不住跟著釋蓮看了看自家徒弟,神情漸漸木然。
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被徒弟暴力恐嚇,他真的很想讓自家徒弟先出去一下,別影響他們正常談話。
服部平次半月眼上前一步,「還是直說了吧,我們來是想確認一下,這位傳久師父看到的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有人死了,而你卻趕在警察到來前,把屍體和血跡都處理掉了!」
「噢……這位少年的想法可真有趣,」釋蓮神色變都變一下,起身穿鞋,「可以啊,那我就帶你們去那個別院看一下吧,就是傳久說的那個會吞噬人的房間。」
服部平次:「……」
( ̄- ̄?)
肯定是因為非遲哥害得氣氛太冷,顯得他氣勢不足!
……
別院跟寺院之間的距離不近。
一群人走在路上,日漸黃昏,夕陽在路上鋪上一層暖橘色。
釋蓮不時就看一看池非遲,引得其他人也不時看池非遲。
池非遲倒是無所謂,沒事人一樣走在路上。
服部平次先沉不住氣,在釋蓮又一次看池非遲的時候,出聲問道,「釋蓮師父,非遲哥他怎么了嗎?你為什么老是看他啊?」
釋蓮收回視線,一臉認真地想了想,「紅色是容易吸引人注意力的顏色,剛才注意到他的時候,和天狗面具之間似乎有一種融洽和諧的感覺,而養蛇的人也不多見,大概是太特別了吧,以前我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所以忍不住多看。」
灰原哀仰頭看了看走在身旁的池非遲,認可道,「非遲哥和一些傳統老舊的東西放在一起,經常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看啊,八成是他身上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朝氣吧,」毛利小五郎心里嘆了口氣,告訴自己,自家徒弟不嫌棄,「非遲,年輕人要多一點朝氣,要多笑笑才好嘛……」
沒有朝氣?
死人!
釋蓮腳下一頓,很快覺得自己異想天開,沒回頭看池非遲,繼續往別院去。
柯南也瞬間想到了『死人』這個字眼,甚至想到了池非遲睡覺時不說夢話不翻身、一動不動可以維持到天亮,想到了池非遲待在老舊公寓時像亡魂一樣,想到了池非遲穿白色和服時的像神像一樣感覺,最後,在心里默默嫌棄自己。
都怪今天氣氛太靈異,他居然想那種封建迷信。
他家小伙伴有時候是安靜了一點,但會跑會動會說話,哪里像屍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