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池非遲睡醒出門,發現越水七槻正好上樓,出聲打招呼,「早。」
「早,」越水七槻看了看池非遲的臉色,發現很難看出池非遲熬了至少二十個小時、睡了將近十二個小時之後的感覺怎么樣,只能放棄觀察,「你昨晚睡得怎么樣啊?」
「還好,」池非遲繞開越水七槻,往樓下走,「我去洗漱,昨晚我泡了豆子,一會兒給你做豆漿。」
感謝組織,這么一熬,直接把他『白天睡覺、晚上精神』的夜貓子作息又給徹底扭轉回來了,給他省了不少事。
「我來做吧,」越水七槻忙道,「你告訴我怎么做就好了。」
池非遲繼續往樓下洗手間去,語氣平靜地反問道,「靠你一只非慣用手嗎?」
越水七槻:「?」
這突然到來的嘲諷。
非赤:「」
這突然到來的嘲諷。
等池非遲洗漱完上樓,看到越水七槻在廚房里做早餐,索性站在旁邊看。
越水七槻轉頭看了池非遲一眼,不滿地小聲埋怨,「你不要太看不起人了,就算只用左手,我也可以把早餐做好的。」
池非遲看向鍋里冒黑煙的煎蛋,平靜提醒,「糊了。」
「啊?!」
十秒後,匆忙把煎蛋翻到了鍋外的越水七槻被推出廚房。
越水七槻有些窘迫,轉頭跟推著她肩膀的池非遲正色道,「其實我們可以去波羅咖啡廳,昨天我聽小梓小姐說,那里」
池非遲把之前准備好的水晶粉和面粉放進盆里,迅速攪拌之後,又轉身拿起煎蛋鍋,湊到水龍頭下刷著。
越水七槻一臉無奈地靠在門口,看著池非遲忙活。
這副『我不想跟你說話只想做飯』的態度,真是太我行我素了。
不過,池先生蒸出來的松軟點心似乎很好吃啊,比波羅三明治更讓人有食欲。
豆漿聞起來也很香甜,很想嘗嘗。
夏日旳驕陽再次升到正空。
二樓客廳里的冷氣機呼呼運作,用清涼屏障把室外的熱空氣隔絕在外。
越水七槻又一次占據廚房門口櫥櫃的位置,探頭看著池非遲動手做菜。
「冷氣會不會開太大了?你覺得冷嗎?」
「不冷。」
「要不要關小一點?小心感冒哦。」
「你覺得冷就關小一點。」
「不用不用,我覺得還好對了,你這幾天不會是去做什么壞事了吧?」
「猜對了。」
「可是最近七月都沒有什么動靜啊,你你不會是去入侵研究所、盜走病毒了吧?」
「我怎么可能去做那種無聊的事。」
「很無聊嗎?不過也對,你有代號,不需要用紅色暹羅貓的名義行事,那你不會是去殺人放火」
「沒有,只是幫人處理屍體。」
「哎?還有這種工作嗎?」
「什么類型的工作都可能出現。」
「那以後我殺人的話,是不是可以雇你幫我處理屍體啊?」
「?」
池非遲轉頭看越水七槻,發現越水七槻盯鍋里的燉湯盯得專注,感覺整個人都想要鑽進鍋里一樣,大概只是很艱難地分心跟他說話,「可以,我給你打折。」
非赤無語爬到客廳,自己去打開了電視,尾巴卷過遙控器換台。
這兩個人聊著聊著畫風就不對了。
「那我到時候一定找你」越水七槻心不在焉地回應,直勾勾盯著出鍋的糖醋藕丁,「你下午還要出門嗎?剛才聽到你跟別人打電話,說打算親自去一趟米花動物園,是不是有動物生病了啊?」
「不是,是去談商業合作的事,你想跟我去嗎?」
「好啊,我之前去過米花動物園一次,有很多稀奇又特別的動物,你這次過去是想為寵物醫院打廣告嗎?」
「是團子的事」
東拉西扯了半天,越水七槻終於忍不住問出了日常生活常見問題之
「那個今天上午吃什么啊?」
池非遲看了越水七槻一眼,其實越水可以直接點問,他都習慣了,「山葯排骨湯,魚香茄子煲,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