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6章 池加奈:有希子有問題(1 / 2)

三人沿路返回,由池非遲憑著記憶在前方帶路,依次還原了路上的暗門,根本沒用上池真之介之前留下的暗號。

一路上,池加奈把避難密道的出入口、機關、機關開啟和關閉的方法都說了一遍,讓池非遲和池真之介都牢牢記住。

「據我所知,避難密道的機關都設計得很堅實,再用幾十年也不會有問題,」池加奈說著,抬眼看了看走在前方的池非遲,「不過,等非遲三四十歲時,如果古堡還存在的話,大概需要維護一下。」

「不出意外的話,到了那個時候,安布雷拉的科技會發展到更強的層面,可以順便對機關進行改進,」池真之介思索著道,「其實過兩年就可以進行,安布雷拉過兩年的技術,足以支持維修和改進。」

「沒錯,」池加奈象征性地認同了一句,又道,「不過,我認為維持傳統也很重要,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讓機關維持原樣吧,雖然變革很重要,但一些傳統也不能丟掉,不要像美國人一樣總想著變革,畢竟他們實在沒什么歷史可以挖掘嘛,如果有的話,他們肯定早就開始大肆宣揚保護文物的精神了……」

池真之介、池非遲:「……」

這一波黑得……有道理。

池加奈見父子倆沉默,繼續爭取兩人的支持,「我們不缺這一個地方住,這些舊機關都是以石板、鐵木為主,在以後會更加罕見,留下來能當大型古董收藏哦……」

池非遲聽出自家老媽話里的煽動之意,出聲表態,「我沒意見。」

「我也沒有。」池真之介道。

池加奈舒了口氣,又想起一件事,「說到美國……之前有希子和優作先生就在美國定居了,對吧?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們到倫敦之後的行為很奇怪?」

「他們夫妻倆的關系很好,在結婚之後,有希子小姐就從演藝圈引退,專心照顧丈夫的生活,從一些追尋優作先生蹤跡的報道來看,他們夫婦也總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好得就像連體人一樣,就算分離,也不會太久,」池真之介神色鎮定地分析道,「優作先生現在留在倫敦調查哈迪斯,那是一個危險的人物,手里還有炸彈,優作先生未必安全,我一直在想,有希子小姐應該會陪著丈夫留在倫敦,想著說不定有自己可以幫上忙的時候,她應該不會有游玩的心情,更跟著我們到古堡來,可是她到了這里之後,幾乎沒有表露出對優作先生的擔心,明明在醫院發生爆炸那天晚上,她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說明他們夫妻近期並沒有發生什么矛盾……」

「是啊,真的很奇怪,我也以為有希子會留在倫敦陪優作先生的,而且她還向我打聽家里佣人的事,像佣人們怎么招募的、打掃這么大的城堡要多少人、平時我們不在這里住的時候由誰負責這些事……我可不認為她只是想跟丈夫買棟大屋子、在提前做准備,她和優作先生是生活精簡主義者……」池加奈嘴角露出一抹柔和微笑,眼里卻滿是精明的光彩,「我認為她是在調查,調查的目標是簡,仔細想想的話,她的問題總是會涉及到簡或者跟簡有關的事情。」

池非遲:「……」

挺好的,他家老爸老媽一點都不好糊弄。

「她打聽的那些事,你都給她答案了嗎?」池真之介問道。

「因為認為沒什么關系,所以我都告訴她了啊,」池加奈回憶著道,「我們在倫敦的時候,她問到簡為什么離開了,而簡早幾年就離職的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在倫敦之眼玩的時候,她問到非遲在日本由誰照顧,知道是簡之後,又問我為什么留下簡、是不是很信任簡,我就坦白告訴她,簡是個認真又負責的人,又不會太寵溺非遲,我確實相信簡可以把非遲照顧得很好,今晚在到了古堡之後,她在晚餐時,又跟我說到英國貴族家庭以前一直在當地雇佣佣人的事,問我家里以前的佣人是不是都是從當地人里雇佣的,我也直接告訴她,菲爾德家雇佣佣人的時候,一直是從鎮上居民里進行選擇,以前是因為菲爾德家有必要為鎮上居民提供崗位,至於現在,是因為我覺得鎮上的人和菲爾德家是多年的鄰居,世代相鄰,大家有著基本的信任,比在外面找人好得多,這也不是秘密……」

池非遲放慢了腳步,「她一定也問到了簡的家是不是也在鎮上、具體在哪個地方、簡家里是什么樣的。」

這也是他想知道的事。

「是啊,」池加奈笑得有些感慨,緩聲道,「我在倫敦上學那段時期,某一天回家里的時候,我才注意到新來了一個年輕女佣,年紀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所以我就關注了一下,她那個人啊,明明才剛來沒多久,問候和照顧人都還有些生疏,卻也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填錯,我覺得她很努力,而她板著一張臉默默努力的樣子也很可愛,熟悉了一些,我就問起她在這里習不習慣、她是哪家的孩子,簡也跟我說過一些她家里的事……簡的父親是鎮上的人,之後離開家鄉,去倫敦上了大學,在倫敦成家立業,那幾年里,他父親偶爾會帶著妻子和她回鎮上小住,不過,在她十三歲那年,她父親投資失敗,把家業賠得一干二凈,還欠了一大筆債,她母親帶她離開了她父親,再之後沒多久,她父親就自殺了,她一直很後悔,想著如果當初她選擇陪在父親身邊,她父親是不是就不會想不開了,其實這也不怪她啊,她那時才十三歲,家里發生了那么大的變故,肯定震撼、茫然而不知所措,覺得世界在一瞬間崩塌了,如果她父親表現得消沉一點,她就只能依靠母親,也會傾向於跟隨著母親,以此來填補心里突然崩塌的安全感,至少看她母親的選擇,那一個能夠很快冷靜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