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9章 我們來玩個游戲(1 / 2)

池非遲沒說話,右手插在褲子口袋里,目光冷淡地盯著電梯門。

可惜了,英國禁槍也很嚴,如果是在美國,他應該能搞到持槍證和槍,現在就好應付得多了。

【1……】

「叮!」

電梯門嘩啦一聲打開。

門後,身形高大的男人穿著保潔員的衣服,左手拎拖把,右手邊放著一只水桶,低頭站在電梯里,壓低的藍色保潔帽擋住了臉,卻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么,抬頭倉促一瞥,看到快步走向電梯的池非遲後,嘴角微微一抽,迅速伸手,幾乎同時按了電梯27樓的數字和關門鍵。

兩個職員見電梯門打開,其中一人的腳已經跨進了電梯,正好讓電梯准備關門的程序停止。

男人:「……」

心里有句話,他是真的很想講!

池非遲在走向電梯時,左手已經拿出了手機,撥打了毛利小五郎的號碼,在等待電話接通時,繼續盯著退向電梯角落的男人,見對方不打算出來,迅速考慮了一下,還是走進了電梯里。

電梯外已經沒有別人,一個女職員轉頭看了看走向保潔服男人的池非遲,遲疑了一下,大概是覺得光天化日、公眾場合,不會有什么大危險,還是按了關門鍵和21樓樓層,試探著出聲問道,「這位先生,你看起來很面生,又沒有穿工作裝,不是在這棟大樓里辦公的人吧?」

穿著保潔服的男人右手往前伸,之前藏在右手里的刀子已經橫在了另一個女職員脖子上,逼得那個女職員貼在電梯內僵直著身,帽沿下的嘴角勾起神經質的笑意,用壓得低沉的嗓音道,「他啊,是來抓我的。」

「喂,非遲?」池非遲手里的手機傳出毛利小五郎的聲音,「你現在……」

池非遲盯著男人,把手機放到耳邊,「我在辦公大樓電梯里,已經找到他了。」

「咦?你怎么那么快?我和小鬼才剛到飯店樓下啊!」毛利小五郎有些驚訝地問了一句,又問道,「你抓到他了嗎?」

池非遲看了看男人右手里的刀子,「暫時沒有,他挾持了人質。」

「什、什么?!」

關電梯門的女職員已經發現同伴被挾持,又不確定池非遲是什么身份,只能自己縮在一個角落,被毛利小五郎一聲大喊嚇得一個激靈,繼續瑟瑟發抖。

「你那邊情況到底怎么樣?」毛利小五郎急道,「我和小鬼已經到電梯這里了,電梯正在上升,你們在電梯里……」

「掛斷電話吧,」男人沉聲打斷,微微抬起頭,留出帽檐碎發下一雙陰郁的眼睛,右手里的刀子已經在女職員脖子上按出一道血痕,「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話!」

池非遲看著男人,左手里的手機緩緩放下,大拇指移動,按下了電話掛斷鍵。

「對吧?電梯准備去幾……」

隨著電話掛斷,毛利小五郎焦急的話也消失在了電梯里。

「嗤……哈哈……」男人在低聲嗤笑之後,大笑起來,卻又在下一秒,笑聲卡在了喉嚨中,臉上的得意也在一瞬間消失。

對面,池非遲拿著手機的左手已經垂落在了身側,紫意深沉的雙眼依舊盯著男人,唇角揚起一個戲謔的弧度。

他認出來了。

原來是哈迪斯,整容之後的哈迪斯。

「你在笑什么?」哈迪斯心里莫名不爽,語氣也帶上了一些不耐煩,瞄了瞄池非遲放在褲子口袋里的右手,在被池非遲兩次打個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嚴重懷疑那是很危險的東西,「把你的右手從口袋里拿出來,不然我……」

「殺了她?」

池非遲看了看那個被哈迪斯挾持、嚇得淚流滿面的女職員,嘴角笑意更深,走向哈迪斯。

「我最後警告你一句,別過來!」哈迪斯背靠著電梯,手里的刀子死死貼在女職員頸間的傷口中,嗅著在狹小空間里肆意彌漫的血腥味,心里升起殺意。

殺一個,他還有一個人質……

耳畔突然撲過一陣涼風,哈迪斯渾身一僵,感受到鼻腔間除了血腥味,還夾雜著一縷清冷的雪松香氣,一臉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是對面飯店餐廳用的香薰的氣味……

他只是分神了一瞬間,離他還有三步遠的紫瞳年輕男人,居然就到了他身前,和他緊貼而站,也就在他嗅到雪松香的同時,冰冷尖銳的東西已經貼在了他的腰側。

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有這么可怕的速度?

池非遲微微俯身,側頭看著哈迪斯僵硬的側臉,嘴角笑意消失,目光冰冷卻又隱帶一絲狂熱,附在哈迪斯耳邊,用很輕的聲音道,「好了,不會有人聽到我們的談話了,你盡管動手,割斷那個女孩的喉嚨,再殺死另一個……」

哈迪斯轉動眼珠,用視線余角盯著那雙近在咫尺注視自己的眼睛,寒意躥向頭頂。

他曾在鏡子里,看到自己有過相似的眼神,他也明白那是一種什么心態——獵人盯上了獵物,對殺死獵物抱有十足的信心,只是出於心里扭曲的惡趣味,想先戲耍一下獵物。

而且盯著自己的這雙紫色眼睛,深處似乎有著深不見底的黑暗,那是他不曾有過的、會讓他毛骨悚然的黑暗。

最近安布雷拉風頭正盛,想調查池非遲的身份不難,可惜沒有多少信息,不過作為一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眼底怎么會藏著這種扭曲的情緒?

只這一眼,他就可以確定,池非遲不在乎其他兩個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