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6章 懷疑是他殺的必要(1 / 2)

毛利小五郎以簡單字句記錄著經過,「也就是說,澤栗先生也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對嗎?」

澤栗功看著毛利小五郎認真起來的神色,也覺得某個名偵探進入了狀態,配合著道,「是的。」

池非遲看著澤栗功問道,「你有沒有你妹妹屍體左腕的照片?」

澤栗功看著辦公桌後坐著的兩人,莫名有種自己在接受審問、必須乖乖服從的奇怪感覺,又緊了緊手里的槍,感覺心里踏實了一些,結果還是得老老實實回答,「沒有,我沒有拍未紅的屍體,不過那個浴室門外的地毯上,有她抓過的血手印!那應該是她被某個人下手殺害時,掙扎著爬到了門口,抓住了地毯,結果又被那個人殘忍地拖回了浴室里!我拍下了當時地毯的照片,就在那些文件里。」

毛利小五郎動手翻出了那張照片,打量了上面地毯上的血手印,把照片放到筆記本前方,「這就是你懷疑你妹妹是遭人殺害的原因嗎?」

「當然不止這個!」澤栗功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我發現妹妹倒在浴室里,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的時候,聽到被我打破的窗戶那里傳來哐啷的聲音,我連忙過去一看,就發現外面陽台上有細小的玻璃碎片,我是從外面敲碎玻璃的,玻璃碎片應該都落在屋里,出現在外面的玻璃碎片不是很奇怪嗎?一定是那個人在殺害我妹妹,用她的手機給我發了郵件,之後就偷偷躲在屋里某個角落,等我敲碎玻璃去了浴室、被我妹妹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再從被敲破的玻璃窗那里熘了出去!」

「可是,那些玻璃碎片會不會是你進屋踩到之後又帶到陽台上去的?」毛利小五郎提出疑問,「你聽到玻璃窗那里有聲音之後,不是連忙趕去查看了嗎?玻璃碎片也可能是沾在你鞋底上帶過去的……」

「警察也是這么說的,」澤栗功激動大聲道,「可是我去查看的時候,根本沒有到過窗戶窗外面!也就是說,我敲碎玻璃進屋之後,就沒有再去過陽台上,所以我才覺得陽台上的玻璃碎片很奇怪,你明白了嗎?!」

毛利小五郎被吼得汗了汗。

真是的,他只是提出合理的質疑而已。

「你是不是你那種頭腦發熱就不考慮後果、先行動的那類人啊?」世良真純看著澤栗功問道。

澤栗功緩了緩,沒好氣道,「是啊,一起玩生存游戲的朋友,都說我是那種容易暴怒的人。」

「這樣的話,你的推理或許不是無的放失哦,」世良真純側頭看向和自己一樣站在牆邊的三個女人,「如果是認識你的這三個人的話,說不定會利用你這種性格,猜到你會敲破窗戶進屋,殺人後再以那種方式離開現場。」

三個女人被澤栗功惡狠狠的目光盯得緊張,其中胖胖的女人已經出了一頭汗。

「我還是在意之前的問題,」池非遲語氣平緩地出聲道,「澤栗先生,如果沒有照片,那你應該還記得你妹妹左腕上的傷,我只需要你確認一個問題,你妹妹左腕上當時是只有一道致命傷嗎?還有沒有別的割傷?」

澤栗功不明白池非遲為什么糾結自己妹妹手腕上的傷,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沒有,未紅左腕上只有一道很深的割傷,我事後看過,沒有其他傷痕,而且我也關心自己妹妹遭受了什么,警方調查之後,也確定未紅身上只有左腕上的割傷,所以他們才斷定那是自殺。」

池非遲看向拿著筆的毛利小五郎,「老師,澤栗先生的懷疑沒有問題,澤栗未紅女士手腕上只有一道割傷的話,基本可以斷定她不是自殺,而是遭人殺害。」

毛利小五郎:「?」

這是什么說法?

「咦?為什么呢?」毛利蘭先毛利小五郎一步疑惑出聲問道,「未紅女士身上沒有其他傷痕,說明她沒有被人事先打暈、綁住,難道這不是證明她有可能是自己割開了手腕的自殺嗎?」

「試探傷現象,」池非遲神色平靜地解釋道,「大多割腕自殺的桉例中,死者致命傷附近都會有其他傷口,手腕上會有深淺不一的數道傷痕,這是自殺的特征性損傷,任何一起看起來像是割腕自殺的桉件中,如果死者身上沒有試探傷,那就有必要懷疑存在他殺的可能,比如先利用葯物讓死者睡著再割開死者的手腕。」

毛利小五郎低頭記錄,「結合上澤栗先生發現的疑點,那么未紅女士遭人殺害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啊……」

「另外,死者手里拿著手機,可能是為了在死前給自己哥哥發郵件,但既然她准備在房間里結束生命,就沒有理由把房間鑰匙拿在手里,那更像是凶手為了讓其他人認為現場是一個密室,而特地塞進死者手里的,到處是疑點,也不知道群馬縣警是怎么……」池非遲都忍不住想吐槽調查警方的粗心大意,很快想起一件事,和抬頭看來的毛利小五郎對視一眼,繼續面不改色地吐槽,「是山村警部的話,好像就不是很奇怪了。」

毛利小五郎腦海里也浮現出山村操不著調的笑臉,一頭黑線地認同,「是、是啊……」

「不過,澤栗先生為什么只懷疑她們三個人?」池非遲又問起澤栗功,「溫泉旅館誰都可能潛入某個房間,為什么排除了其他人作桉的可能?」

「因為她們當天都去過未紅的房間,」澤栗功覺得池非遲還是很靠譜的,如實說著,又轉頭看著你三人,惡狠狠問道,「我說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