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看老喬的打扮和說話氣度完全不像是在吹牛。
「挺大的一個雲東,居然找了幾天都沒有好東西。」老喬嘆息一聲:「史老板,告辭了。」
說完帶著自己的兒子就要離開。
「等等」史勁夫叫住了他。
能不能夠做成生意倒是其次的,但被對方看輕卻是這一行里最無法忍受的。
哪怕史勁夫的本質就是一個騙子。
他拿出了一個放著印章的盒子,鄭重其事的放到了老喬的面前:「喬先生,請您再看看這個。」
老喬之間沒有動手,他兒子喬渡淳很小心的打開了盒子。
一方印章出現在了面前。
戴上手套。拿起了那方印章,上面刻的是「畫雪齋主人」幾個字。
老喬終於來了興趣。拿起放大鏡仔細觀看,過了一會說道:
「居然是北山的作品」
「是。喬先生好眼力,正是北山陳之山先生的作品。」
「這個東西還算不錯。」老喬點了點頭,示意兒子將印章放了回去:「還行,還行。」
史勁夫的眼睛瞪得老大。
還行
陳之山的作品在老喬的嘴里居然只換來了「還行」兩個字
史勁夫這次是真的不服氣了:「勁夫坐井觀天,不知道外面世界多大,藏品實在有限,不知道喬先生有沒有什么可以指教我的」
這是在將對方軍了。
老喬微笑著道:「我哪里有資格指教史老板不過像你這樣的印章我也還是有的。」
史勁夫真的認為對方是在吹牛皮了。陳之山先生的作品本來就以稀少而著稱,指教好不容易得到一方,難道你還能夠有了
「渡淳,拿我們的玩意請史老板品鑒一下。」老喬從容地說道。
身邊老喬的兒子,那個看起來有些憨厚老實的年輕人喬渡淳一句話也沒有說,從隨著攜帶的包里拿出了一方印章。
就這么隨便的用一塊絲綢包裹著,沒有什么特別的保護措施。
這樣的印章能夠好到哪里去
史勁夫心里的熱情一下被澆滅了一大半,心不在焉的接了過來,可是只看了一眼他的嘴頓時張得老大。
那印章上刻著幾個字:
春滿南國。
只看了一眼,史勁夫便可以確定這是陳之山先生的作品了。外行也許不知道怎么分別,可是對於史勁夫這個大內行來說那簡直是太簡單了。
「春滿南國」史勁夫只覺得不可思議:「之山先生曾經說過,他平生雕刻的印章里,只有三方是他最滿意的,也是他平生的得意之作,這以後的作品再也沒有能夠超過這三方的,這其中就包括了這一方春滿南國」
「大概是這樣的。」
老喬還是不動聲色。
「春滿南國啊。」
一絲貪婪從史勁夫的眼里一閃而過:「大家都說50歲之後是之山先生創作的頂峰,但其實之山先生並不是這么認為的,喬先生聽說過嗎」
「我好像的確聽說過這個說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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