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快3個小時了,那個叫「范路寶」的人還是沒有出現。Δ┡.m
蔣桂忠有些急了。
打范路寶留下的電話,對方一直都是關機。
再打小唐的電話,小唐的手機居然也打不通了。
怎么回事?
一種隱隱的不祥預感出現了。
難道又遇到騙子了?
不會的,不會的。
那副畫還在自己手里呢。
「枝頭春意濃」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視線。
可是即便這樣蔣桂忠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他拿出了那副畫。
可是他只眼,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
這是什么?
這是什么啊?
原本完美無缺的畫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個大小不均等的灰黑色的瘢痕。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
蔣桂忠就快要瘋了。
他抱著一絲僥幸的心里,用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其中的一個瘢痕。
破了!
畫上竟然破了一個洞。
「咚」的一聲,蔣桂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副「枝頭春意濃」也跌落到了一邊。
「畫啊,我的畫啊!」
蔣桂忠如喪考妣的嚎啕大哭起來。
這是「枝頭春意濃」啊!
這是范一峰的作品啊!
這是他最後的希望啊。
毀了,現在全都毀了。
「范路寶」!
一定是那個「范路寶」做出來的好事。
可為什么會這樣?
「范路寶」為什么要毀了自己的畫啊?
這樣做對他有什么好處啊。
蔣桂忠怎么也都想不通。
還有,他是怎么在自己的監視下做到的?
蔣桂忠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了。
他現在要考慮的是面對的巨額債務。
以及即將到來的巨額索賠。
他完蛋了,這次真的是完蛋了。
江東家具有限公司肯定不再屬於自己。
別墅轎車也都不再屬於自己了。
自己會被銀行起訴,會被那么多的債主起訴。
蔣桂忠從來都沒有如此的絕望過。
跑路?
跑路!
現在只有跑路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蔣桂忠站了起來。
他拿出了一個大包,把隨身的衣物都放了進去。
然後他又拿過了一個旅行包,打開了保險櫃,把里面的現金和金銀都裝到了這個旅行包里。
走了,走了,越早離開這里越好。
來到車庫,眼自己的寶馬車,蔣桂忠上了邊上的一輛老式捷達車。
在這點上他還是很聰明的。
自己的這輛寶馬所有人都知道,太不安全了。
大行李放到了後備箱里。
蔣桂忠從旅行包里拿出了一萬塊錢放到口袋,然後把旅行包放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走了,去衡明把自己的兒子接上,然後自己就會消失的。
什么狗屁的債務,和自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捷達車動了。
……
「咚」!
「哎喲!」
見鬼,撞人了?
這不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嗎?
蔣桂忠的頭皮麻,趕緊下車。
是一輛電動自行車,主人躺在地上直「哎喲」。
「對不起,對不起,沒事吧?」蔣桂忠一迭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