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山打著哈欠離開了酒廠。
每天都是這樣,上午上班到處亂混,看看有沒有小姑娘可以調戲一下。
吃完中飯睡上一覺,一覺睡到下班。
隔壁就是家小飯店,徐海山基本上每天的晚飯都是在那里解決的。
一看到徐海山又來了,小飯店的店主兩口子很快皺起了眉頭。
能不皺眉頭嗎?
這家伙天天過來吃喝,每次喝完都是記賬。
最早的時候老板不肯,結果被徐海山給打了。
正想報警,被邊上也在吃飯的同一家酒廠的工友給拉住了。
都在那里勸說老板,算了吧,這小子心黑著呢,真要進去了,等他出來你的店可就有得麻煩了。
開店圖的是個平安,這里靠近酒廠,生意很不錯,老板夫妻倆不想把人得罪了自己開不下店,因此這口氣也就忍了下來。
這些年,徐海山在這里掛的賬起碼有幾千塊了吧?
「來了?」老板勉強帶著笑容說道。
「老規矩。」徐海山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老規矩,一個葷菜,青椒炒肉絲級別的就行。一個湯,榨菜蛋湯級別的就行。
酒嘛,徐海山自己從廠子里帶出來了。
炒這兩個菜不需要多少時候,很快便端了上來。
來這里吃飯的酒廠工人不少,一看到徐海山也在,誰也不說話,坐得離他越遠越好。
又有一個客人走了進來,瞅瞅店里,沒位置了,就徐海山是一個人坐的。
一屁股在徐海山對面坐了下來。
「你誰啊?」徐海山翻著白眼說道。
「老子是誰關你屁事!」
那人居然比徐海山還橫。
「你tmd。」
徐海山正想發作,忽然覺得對方非常面熟。
「徐海山?」
對過卻率先叫出了他的名字。
「對,是我,你是?」徐海山遲疑著問道。
「趙虎,原來發酵車間的。」
「虎哥啊。」
徐海山恍然大悟。
這個趙虎當年在匯東酒廠里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了,比徐海山橫的多了。
那個當徐海山靠山的姐夫都被他給打過,而且還不敢把他怎么樣。
徐海山和趙虎臭味相投,很快就成了朋友。
20年前,趙虎在外面和人發生爭執,把人給打成了重傷,被公安給送進了大牢。
那以後徐海山就再也沒有趙虎的消息了。
真沒有想到在這里遇到了。
「哎喲,我說海山啊,咱們這都多少年不見了?有20年了吧?今天有緣相見,咱們得好好的喝上一杯。」
趙虎說著把老板叫了過來:「把你們這拿手的菜給我上幾個,不問價格。還愣著干什么,又不是不給你錢。」
「哎,哎,這就去,這就去。」
老板心里在那不斷嘀咕著走了。
徐海山的朋友?
吃完還會給錢?
別吃完了再順點東西走就謝天謝地了。
徐海山這才注意到:
招呼的兩只手上戴著三只大金戒指,脖子是是一條快有小拇指那么粗的大金項鏈。一塊金表明晃晃的。
「海山,還在匯東做呢?」
「虎哥,現在匯東改名了,叫方寸了。我還在這做,不然能到哪去?」徐海山陪著笑臉說道:
「虎哥,你呢?看你的樣子這是發財了?」
「也算不上發財吧,混幾個小錢,過的比一般人好一些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