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歡喜一行人終於重新回到了東這座城市。
在成水待了一段時候,再看東,忽然覺得特別的珍惜。
很多東西,你每天都生活在這里,完全不知道你所在的地方有多么美好。
只有離開一段時間,才能夠感悟到。
東還是那個東。
可是在雷歡喜幾個人的心里已經和離開的時候不一樣了。
之前還沒有進東的時候,婁書記的電話就已經到了,詢問雷歡喜回來沒有。
聽起來,電話里的口氣好像還比較急的樣子。
一進東,雷歡喜讓安妮和賀建軍、宏哥先回去休息,自己直奔婁書記那里。
那么急著找自己,怕是有什么事了吧?
「婁書記,您可真是能掐會算啊。」一進婁書記的辦公室,雷歡喜立刻笑嘻嘻地說道。
「聽說你去了成水了?」婁書記頭都沒有抬。
「是啊,才回來。」
「你在那坐著等一會。」婁書記把手里的幾分文件批閱完了,這才抬起頭來說道:「雷歡喜,你還記得一個人嗎?」
「誰啊?」
「顧彪。」
顧彪?
當然記得了!
這個人怎么可能忘記?
當初,的確是他把雷歡喜打了一頓。
可是,這個人已經變好了。
而且,他後來為了揭發朱晉岩的罪證,卧底到了朱晉岩的身邊。
他失蹤了。
就這么失蹤了。
在他失蹤的時候,只給留下了一本日記。
那本日記上,寫了很多朱晉岩曾經做過的壞事。
但是由於顧彪本人的失蹤,這本日記並不能夠作為證據。
雷歡喜一下站了起來:「婁書記,你有顧彪的下落了?」
「不能說是完全有吧。你別急,先坐下來。」婁書記讓雷歡喜重新坐了下來:「前段時候,我們的邊防戰士在邊境抓住了一個人,他本來就是偷渡過去的。先是到了緬甸,然後又跑到了東南亞的塔圖爾。那個地方很亂,現在正處在無z府狀態中。
這個人一到塔圖爾,立刻被抓住,並且被關到了一個礦井里被當成苦工使用。在那里,幾乎所有的人都受盡了折磨,死亡率非常高。如果死了,屍體會被立刻焚化,以防止有什么疾病在礦區傳染。在那里,那個偷渡客認識了一個難友。
後來他們很偶然的有了一個很好的逃跑的機會,但是只能跑掉一個人,他的難友把這個機會讓給了他,但是要求他答應一個條件,帶一張紙條回來。那個人千辛萬苦的逃離了,並且一路從塔圖爾到了緬甸,然後再從那里,回國了。」
說到這里婁書記拿出了一張照片:「雷歡喜,這是我們剛剛接到的照片,你自己看一下吧。」
雷歡喜趕緊接了過來。
照片里是一塊從衣服上撕下來的,而且字跡似乎還是血字,寫的歪歪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