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陵說道：「每個人都會想不同的辦法，想辦法來激起內心的情感。貧道會想起很多在地球的事情，所以，貧道對地球也是有眷念的。這也是為什么貧道會回來的原因。」

陳揚微微一怔。

張道陵說道：「人世無常，每個人都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雖然我們努力，但最終，要么在劫數中死亡。要么漸漸的泯滅情感，化身為天道的一部分。這就是我們的命運！就像常人，最終會死亡一樣。我們最後化身為天道之後，就會無私的去守護。所以，不會對整個宇宙產生危害了。我們現在做的，也不過就是如人類活著一樣，享受一個過程罷了。每個普通人都知道自己是要死的，但他不會因為知道自己將來會死，就放棄了眼前的欲望與快樂，痛苦與失落。」

陳揚說道：「聽道長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張道陵哈哈一笑，說道：「小友你又其會不明白呢？」

陳揚說道：「雖然明白，但偶爾也會迷惘。不過，以前我對造物境不太理解。如今，也算是窺入到了造物境的門檻里面，於是也就發現，這造物之內，更加的浩瀚，博大。乃至衍生到整個宇宙，才發現，這條路，並不是走的越快就越能到達終點。反而越往上走，越生迷惘，越發恐懼，這宇宙，到底為何而生，存在，又有何意義。整個天地眾生相，到底背後是什么真相？我去想終點，卻覺得沒有終點。就像我們所處的世界，鋼筆在衣服口袋里，衣服在衣櫃里，衣櫃在房間里，房間在房子里，房子在地球上，地球在宇宙中，宇宙在那里？假設宇宙外面還有一層存在，那么，這一層存在的外面又是什么呢？果真就是，道無止盡。這天地眾生相，我想，即便是宇宙大帝也看不清楚，看不透徹吧！」

張道陵說道：「小友乃有大智慧！你所說的，一點也沒錯。」

陳揚苦笑，道：「我也就是隨便瞎說，道長，我還有問題想問您呢。」

張道陵說道：「但問無妨！」

陳揚說道：「造物境九重之後，便就是聖人了嗎？」

張道陵微微一怔，然後說道：「超越造物境九重之後，的確就是聖人了。聖人也分半步聖人和准聖人！」

陳揚說道：「我第一次聽說還有半步聖人和准聖人這個說法。那么，何謂半步聖人，何謂准聖人呢？」

張道陵說道：「半步聖人，乃是肉身成聖。但心境離聖人還有距離，身上已有聖人氣息，但若真戰斗起來，不是准聖人的對手。」

陳揚說道：「到底，怎樣才算聖人呢？」

張道陵說道：「小友你這個問題，還真是將貧道給問住了。貧道離聖人還有很遠的距離呢，所以，貧道又怎么回答得了這個問題呢。只能說，以貧道的理解，聖人是在情感淡漠和執著情感中做出了選擇。普通人罵人，會說你是聖人，你不會犯錯。而真正的聖人，必定是學說驚人，知識滔天，對大道有更獨特的理解，讓整個世間宇宙都認同他的學說與能力，從而成就聖人。這個東西，非常之復雜，以貧道這么多年之苦學，也覺得只掌握了一些皮毛。」

陳揚覺得嘆為觀止，說道：「不敢想象，不敢想象！」

張道陵嘆了口氣，說道：「是啊！的確不敢想象。我們如今的這一步，於普通人來說，同樣不是也不敢想象嗎？」

陳揚想了想，說道：「在您已知之中，可以肯定存在的聖人有那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