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素貞說道：「至少我們該努力一下。」

陳揚說道：「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努力，而且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了。星主很奇怪，那種破開時空潮汐，抵擋時空粒子，我認為即便是聖人都難以辦到的。可他偏偏一點事情都沒有，他身上是有古怪的。眼下咱們一起去抵御靈尊，如果我們勝利了。星主也肯讓我再次回南宋，一旦我不怕死改變了一些事情，後續的連鎖反應是很恐怖的。也許，我們就會無法取得靈尊之戰的勝利！」

黑衣素貞說道：「所以，你是絕對不肯的。」

陳揚說道：「這世上，每個人都要死的。她已經走了八百年了，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就是放不下！」

黑衣素貞沉默了下去。

陳揚說道：「你是這樣，大哥也是這樣。我有時候都在想，到底是我不正常，還是你們不正常。我可以接受妃蓉，洛寧，乃至我父親的死。為什么你們就不能接受呢？難道是我太寡情了嗎？」

黑衣素貞微微一笑，說道：「你與我們當然不同，你可以愛很多的人，但我們的心很小。」

陳揚說道：「我多想，能將我媽救活呢。這根本不可能嘛！」

「不對，一定有辦法的，這里是永生之門。」黑衣素貞固執己見。

陳揚說道：「放下這個球，我們回地球吧。」

黑衣素貞說道：「我還要再待幾天，我還要弄明白一些事情。」

「你先去岸上等我！」黑衣素貞隨後說道。

陳揚說道：「我在這里陪你！」

黑衣素貞搖搖頭，說道：「你先出去，好嗎？」

陳揚看她很是堅持，便也無奈，只得轉身離開。

陳揚出了這黑洞之後，卻並沒有回到岸上。

他需要弄明白其他的問題。

那就是，真的能通過穿梭時間，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嗎？

未來的確可以存在變化，因為沒有發生的，就存在變數。

可已經發生的，能變嗎？

陳揚在那紫雲之中閉上了雙眼，帶著這種疑問，一路朝前走。

最後，他來到了一個黑洞面前。

陳揚朝那黑洞里鑽入進去。

許久之後，他再次來到了一處甬道。

甬道盡頭有一扇門，推開一扇門，便見一處奔流而下的大江。

那江水已經成為滔滔洪水，以奔雷之勢朝下流去。

陳揚一呆，萬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場景。

他將那江水抓了一些在手中，以法力感應，卻發現是普通的淡水。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說，時間就如這江水，一路朝前走。如果有人試圖改變，卻是無法改變？」

陳揚不明白。

也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他站在那扇門前，呆呆看了許久許久，終究還是無所收獲。

之後，陳揚回到了岸上。

無飛兒也已經來到了岸上。

她看到陳揚時，微微一笑，說道：「我差點以為你們都已經走了。」

陳揚心情復雜，但此時也隱藏住了情緒，一笑，說道：「再怎樣，咱們也都該一起道個別。」

無飛兒說道：「白姑娘呢？」

陳揚說道：「她還在里面。」

無飛兒說道：「我卻要先走了。」

陳揚說道：「我送送你！」

無飛兒微微一笑，道：「不用了！」

彼此之間，已經很是和氣了。

一起冒險，便如多年的老友一般了。

臨走之前，陳揚又問道：「忘川之水拿到了？」

無飛兒說道：「拿到了。」

陳揚說道：「你去的時間有些長。」

無飛兒說道：「我不止是拿忘川之水，也求證了一些其他的疑惑。」

「哦，可否分享？」陳揚一笑，說道。

無飛兒說道：「我試圖找到多元宇宙，明白多元宇宙背後的真相。」

陳揚說道：「明白了嗎？」

無飛兒說道：「很奇怪，我看到了一個人在一台被稱之為計算機的屏幕面前，正在打字。這就是我找尋多元宇宙所看到的。」

陳揚頓時不解，說道：「這是什么情況？」

無飛兒說道：「很是詭異，我試圖靠近那個人，但隨後所有一切，便如鏡花水月，全部消失了。我再尋根究底，就看到一片星空之中，滿是灰塵粒子，混亂，變化，沒有規律。所以，我現在也是糊塗的。」

陳揚說道：「所以，沒人能給出一個答案來。就像是宇宙的外面是什么，外面的外面又是什么？我們到底是什么存在，都給不出確切的答案。」

無飛兒說道：「只有眼前的答案，卻沒有終極的答案。我們都只能看到眼前所看到的。」

兩人再聊片刻，便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