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長湖戰雲(1 / 2)

滄瀾曲 忘懷 4488 字 2020-12-24

洱海湖畔。

大批的士兵喊著號子,裝卸著大型的船只。另外遠處的湖面上,也有著幾艘中等戰船在游弋往回。

湖邊突出岩石處立著兩個大漢注視著這一切。

左邊的身材勻稱修長,滿臉端嚴,帶著些書卷氣,但右耳邊的一道刀疤卻抵消了文弱書生的形象;右面的身形雄偉如山,目光深邃,顧盼生豪,身上有股凜冽的帝皇之氣,使人覺得此子必非是池中物,絕對是世間之豪傑。

左邊之人輕嘆一聲,「二弟!這已經是我們第三次在水上吃敗仗了,如若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休想談爭霸天下!」右邊之人想了一想,「就我說知,浪琴的浪人軍的水上天兵號稱天下第一,如若我們能和它結盟,相信問題可迎刃而解!」

大哥輕輕搖頭,「不是長久之計!」他看一眼身旁的二弟,見他面露微笑,知道他心中早有定計,遂笑道:「該死的老二,你胸中早有辦法,卻來消遣大哥!」

那二弟失笑道:「軍營苦旅,難得以為消遣嘛!」二人相視大笑,他接道:「大哥記得我上次向你說的新結識的結義兄弟靖雨仇么?」

大哥不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接著道:「你也知道二弟我擅長相法,這靖雨仇是個頗為獨特之人,不嬌柔做作,變通機靈,不被世間俗法所阻礙,甚合我的胃口,而且依我看來,他是個福緣極其深厚之人,事事有驚有險,卻無性命之憂,我預感得到,如果有他在,任何麻煩都可以化解。」

大哥依舊不語,但他明白大哥的意思是表示同意,他轉頭望向煙波逐浪的洱海,心中叫道:「兄弟,你現在究竟在哪里呢?」

日影西移,靖雨仇和小雪駕著小舟,滑過煙波渺渺的水面,借著夕陽的斜光,遠遠望去,水面上有如萬條金蛇亂舞,激盪的水波處沒有半點別的影子,清新的湖風吹過,好似夾雜著少女體香般的氣味,中人欲醉。

雖然是好風景,但小雪陰沉著臉,一語不發,月河村被毀的猝然打擊讓這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整個變了個人般,這種情況令靖雨仇大為頭疼,牢記仇恨固然應該,但也不必如此極端,須要善加開導才是。

靖雨仇劃著槳,笑著對小雪道:「怎么樣,感覺得到這個大湖么?」

小雪聽如未聞,顯是還沉浸在報仇的心緒中。

靖雨仇嘆口氣,非常時須用非常法。

棄槳不顧,小舟開始在湖中打著圈子。

攬過她的嬌軀,作惡的雙手不打招呼的滑進衣襟中去,直接撫上柔膩的雪丘。

自從領悟這個陰陽調和之法後,靖雨仇的性欲驟然提高了好幾檔,連小雪這個以前純白如紙的清純小姑娘也被他調教成了個自己專屬的小淫娃盪婦。但效果和好處也是愈發明顯的,體能和真氣越來越足,這更使他沉醉其中,小雪的體質更是變得敏感得不得了,並不是說變成了淫婦,相反的,小雪的氣質反而轉為清冷艷麗,惟有面對他時,如火的熱情才會爆發,當靖雨仇的手撫上她的玉體,小雪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攬住他的脖子,身體自動找尋到最舒適的位置,仰首挺胸迎接他的輕薄,香唇更似乎主動迎上,獻上丁香小舌。

靖雨仇只是要分散她煩亂的思緒,從她的俏臉開始,他一直親到嬌嫩的小耳垂,她那處地方極端敏感,加上玉乳上活動的魔掌,渾身上下兩出地方遭到侵襲,小嘴發出動聽的嬌吟。

在火般的激情中,靖雨仇清楚的感覺得到體內的先天真氣的運行,不若以前的雜亂無序,而是有條有理的順著曼妙的路線運轉著,每條經脈、每個竅穴都處在活潑中,他感覺得到真氣的活力,忽然間他知道自己從此刻開始真正向著無上的武道進步。

小雪身子一抖,緊抱住他,眼角滲出淚滴。

看到她能哭出來,靖雨仇知道目的已經達成,他真氣運做,彌補她所消耗的陰陽二氣。

玉體再顫,小雪平靜了下來,原來的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仿佛又回來了。

清新的湖風吹來,小雪開始感覺著這平素未經歷過的場面,浩大的空間,不同於陸地的氣息,她放開心懷,心馳神醉,小嘴長得大大的。

靖雨仇打趣道:「嘴張得那么大,喔!有小鳥飛進去了!」

少女不依的嬌叫著,「討厭啦!人家是以前沒見過這么大的湖!好象……好象……」忽然間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嫩臉微紅不說下去了。

靖雨仇心中一盪,挑逗道:「想到什么了?臉這么紅?是不是想到和哥哥我做的『妙事』了!」

小雪臉更紅了,扭扭捏捏的不理他。

不知為什么,他就是見不得小雪嬌羞的樣子,手一翻,再次滑進內衣中去,同樣的,小雪也無法抗拒他的求歡,配合著他輕薄的魔手,任由他的魔手隨著涼爽的湖風伸入內衣,任意揉搓著嫩滑的肌膚,火熱的肌膚訴說著她胸中的激情。

鼓號聲響,遠處快艇乘風破浪般快速向這里駛來,船頭旌旗招展,依稀寫的是「水源」二字。

靖雨仇嘆口氣,還未盡興就被打攪,他可不願讓人見到小雪的美麗身體,拍醒迷醉的少女,整理好她的衣物。

快艇轉瞬駛到眼前,上面約坐有七八人,從衣著看,應該是屬於游哨一類的。

靖雨仇忽地想起,從哪里聽過這水源軍的名號了,當日與義兄酒樓結拜時,所殲滅的哨兵小隊就是屬於水源軍的,說起來彼此間也應該算是敵人,他開始暗自戒備起來。

領頭之人倒是一臉方正,還未靠近就大叫道:「對面是什么人?不知道這里在打仗嗎?」

靖雨仇這才注意到極遠處煙波浩盪、硝煙四起,顯然是兩方戰船在作戰,他心中一動,已經接近流民大營了,不知道水源軍是在和誰作戰,如果是流民大營的話,這倒要助一臂之力了。他拱手為禮,臉上堆笑,「小弟實在不知這里正在打仗,請問將軍,不知道是哪兩方在此戰斗?」

領頭的家伙雖然面目方正,但是腦筋不敢令人恭維,被靖雨仇叫聲將軍一捧,連老爹姓什么都忘記了,他努力挺胸抬頭,做出副將軍的樣子,「嗯!是我水源軍在征討流民大營的賊寇!」

「原來如此,那實在是多謝了!」靖雨仇低聲吩咐小雪坐穩,腳下使勁,小舟徒地加速,猛撞在對方船頭,雖然小舟頗小,而彼船要大上幾倍,但在靖雨仇的真氣運行下,小舟竟似無堅不摧,「砰!」然巨響中將快艇的船頭徹底撞毀,木片飛濺中,靖雨仇朗聲長笑,虹刀出手,往對方船上躍去,威武有如天神。

顯然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本來船頭破碎就再也無法在水面上浮起,再被靖雨仇重重一踏,快艇半邊翹起,湖水直灌而入,不過水雖然進得快,不及靖雨仇的虹刀快,從船頭進水到徹底沉沒,片刻工夫,靖雨仇的虹刀已經猶如閃電般劃過每個人的頸子,而且還趕得及在船沉之前躍回小舟去。

「撲通!」聲中,幾具變得毫無生命力的身體跌入水中,破碎的快艇打著轉,在湖面上旋起個小漩渦,隨著湖水愈進愈多,快艇終於消沒不見。

小雪一聲不出,直到靖雨仇躍回小舟,才笑著道:「阿仇哥哥,你好厲害嘛!

好象切瓜砍菜般,我只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音,仗沒等打就已經完了。」

靖雨仇大笑道:「對付這些小角色,這還算慢的哩!」腳下使勁,棄槳不用,讓小舟再次快速前進。

小舟速度甚快,不到一刻,戰場變得清晰可見,大隊的戰船彼此間相互開火,利箭與火弩亂飛,火光共湖光一色。

形勢明顯得很,水源軍是占了上風的,船只數量上多了對方一倍有余,而且後方還有大批的增援船只,對面的旗幟也映入他的眼簾,金色的旗幟上落著了「流」字,不言自明,這肯定是流民大營的旗號,也即是說,彼方是他的朋友,而且正處於下風中。

靖雨仇皺起眉頭,的確他是想存心幫忙,但現在卻有無從幫起的感覺。水源軍的戰船一字排開,像一堵水面上會移動的城牆,以他一艘小舟之力,想與之硬碰,有些螳臂當車的味道。

正自彷徨無計,旁邊的小雪好象知曉他的心情般,「阿仇哥哥,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才能通過前面戰船的攔截,隨便還給他們一點教訓?」

靖雨仇大為意外,她猜的雖不中亦不遠矣,他嗯了一聲表示她說得十分正確,然後接著解釋道:「對面分兩伙戰船,一面是水源軍,可以說是我們的敵人;另一邊是流民大營的水軍,也可算是朋友這方的吧!現在的形勢是水源軍的戰船多出不止一倍,可以說流民大營的敗勢已成,我現在想做的就是要如何才能阻止水源軍的追擊,盡量減少些傷亡。」

「這樣子啊!」小雪低頭沉思,「我們這邊只有兩個人,再怎么厲害也威脅不到這如此大的戰船,應該……如此這般……」她拉下靖雨仇,在他耳邊一陣耳語。

靖雨仇聽得不住點頭,不見怎樣作勢,身子已經輕輕巧巧的滑入水中消失不見,連水花也未濺起多少。

小雪獨自搖起槳,往戰場的方向迎上去。

將近水源軍後方大批的增援船只時,小雪松開手,讓小舟順著慣性前進著,她自懷中摸出尾晶瑩短小的玉笛,一端抵在唇邊,委婉悠揚的曲聲輕輕的響起。

這曲聲並不能蓋過戰場中的巨大聲響,不過隨著笛聲的愈傳愈遠,越來越的人開始注意到這邊,當然,一個美麗的少女是遠比必勝的戰斗吸引人的。

小舟輕盪,水波盈漾,悠揚動聽的旋律加上笑容如蜜的美少女,的確是絕佳的風景。

指揮當前戰場的水源軍四大殺神之一的金典兩眼放光,他天性極其好色,加之性情暴虐,在他手上被折磨致死的女子沒有一百,也又幾十,但他從未見過如此鮮嫩可口的可人兒,他只歡喜得渾身發抖,好象看到了這美麗的少女在身下婉轉哭吟的場面,他摩拳擦掌,正要下令把這個孤身一人的少女捉上船來,任他享用。

異變突生。

腳下的甲板突然寸寸碎裂,伴隨著漫天的碎片,強烈的殺氣自其中迸發。

雖然事出突然,但金典不愧為四大殺神之一,反應奇快,甚至在旁邊的兵士尚未驚叫出聲之際,已經橫臂硬架了這一擊。這金典的一身功夫全在一雙手臂上,又素有金臂之稱,運上真氣,雙臂瞬時變得有如鋼鐵般堅硬,自信可擋得任何兵器的攻擊。

兩股力道相接,卻沒有預想中的真氣相撞之聲。金典大叫不好,他本來預備以強橫的硬氣功將對方震斃,但與對方的兵器相接卻空盪盪的感覺毫無一物,對方好象並沒有運上真氣,他立時知道對方以一種巧妙的手法引開了他的真氣,使他收勢不住,直往前撞去。

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他自然清楚得很,盡管不願,亦不得不強行運氣止步,真氣自腰腹間傳到腿上,「咔嚓」聲中把甲板踏了兩個洞出來。

對方亦是刺殺的絕頂好手,利用巧妙的形勢把他逼到這個尷尬的境地,不待他壓下翻騰的氣血,刀光暴閃中,倉促間運起不到七成的金臂硬氣功再也無法抵擋著一擊。

鮮血飛濺。

即使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亦從未流過血的金典胸前血光迸發,復又被對方一記重腳轟碎甲板,整個身體被踢往下一層。

整個過程動若脫兔,不到一息,直到金典龐大的身軀消失在甲板上,周圍的兵士才懂得發出驚叫,但少了陣前指揮的大將,余下的人只夠喂靖雨仇的刀刃,靖雨仇踢翻幾個兵士,點起火種。

借著風勢,大伙迅速蔓延,很快整艘船即陷入火海中。

靖雨仇早已經跳下大船,駕著趕上來的小舟施施然的遠離了火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