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豐收(1 / 2)

voxcaozz 4821 字 2020-12-25

花開花落,始終遵循著一個過程。生老病死的軌跡如春夏秋冬一般,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故事。這些故事,或明或暗發生於茫茫人海中。

海邊游玩,提前打道回府。原因無他,情況是發生在離夏身上。這個問題有些嚴重,有些棘手。她的嘔吐和身體反應,讓人不由得不往懷孕方面上想。

不過離夏本人倒未看出心情不爽,她還是她,還是那個愛說愛笑的她。對於她身邊的人來說,就沒有她那么樂觀了。

一路無話,回到家中,已是凌晨五點。離夏和宗建獨處卧室中,離夏訊問著丈夫「要是檢查出是懷孕的話,咱們這個孩子還要嗎?」出於尊敬,離夏詢問著丈夫,或許是覺得愧疚丈夫,離夏倒是顯得客氣了。

宗建終歸是沒有離夏思考的多。再者一說,他也根本不知道這里面隱藏著什么事情。他回想了一陣,腦子里過著電,終於想到了在老家的那個午後。他有些郁悶的對著離夏說道「那天下午,我喝多了,你說怎么就那么巧呢?咱們就那么一次沒有避孕,結果…」然後吶吶的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

離夏看著丈夫,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進了他的懷里,感受著丈夫厚實的胸膛,溫柔的說道「別想那么多了,檢查過後咱們再商量,你先休息吧」。

宗建嘆了一口氣,下床穿好鞋子,說道「我抽顆煙就睡」。

宗建走出卧室,看到父親站在陽台上抽煙,走上前去,他順手點了一根煙,低頭看著小區內朦朧的夜景。

魏喜看到兒子有些沉悶的樣子,問道「怎么了?」。

宗建瞅了瞅父親,隨口說了句「沒事」,他心里有事,魏喜一眼就看出來了。這里的事瞞不住魏喜。目前,魏喜所要做的就是保持自我清醒,不能讓自己丟了陣腳。

想到這些,魏喜問道「夏夏還嘔吐嗎?今兒個上午就先休息。下午你帶著她檢查檢查,別是受了涼,吃了海貨不適應」。

宗建心里也正有這個打算,准備帶著妻子去醫院檢查一番,看看到底是否懷孕。那些個所謂的試紙,准確率令人懷疑,畢竟她還在哺乳期,所以宗建也不能確定妻子嘴里所說的經期是否靠譜,一切只能經由醫院的診斷來決定了。

爺倆泛著合計,各懷心事。沒得到證實之前,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返程的十多個小時,宗建確實也是非常疲憊。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他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離夏安頓好孩子,關好卧室的房門,走向公爹的房間。

半掩著的房門被推開,離夏看到公爹躺在床上。聽到開門聲,正側頭望向自己。她挨坐在床邊,沉靜中環視著屋子。

見狀,魏喜起身坐了起來,問道「怎么不去休息?下午還要去醫院檢查。」

離夏輕輕的「嗯」了一聲,轉頭看向魏喜。在大山市,她曾和魏喜說明了情況。今天下午要去檢查,她借著丈夫睡覺的空兒,想再聽聽公爹的意見。

彼此坐了一會兒,魏喜打破了沉寂,他問道「和建建商量出結果沒有?」

離夏的眼睛清澈無比,那忽閃的大眼睛,好似會說話一樣,透著靈秀。她說道「下午宗建陪我先去檢查,看結果吧!他沒具體說什么,我估計他會和我商量打掉孩子。畢竟那天的情況,他喝多了…你有沒有想留下孩子的想法」,她拉起了魏喜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一個多月的情況,肚子根本沒有任何變化和反應,哪里能夠觸摸到什么呢。但離夏還是把魏喜的手拉了過來,讓他感受一下自己肚子的情況。

已經換了一身睡衣的離夏,薄紗般若隱若現的身子,不用刻意盯著就能看出里面的玲瓏胴體。她還是那樣的年輕活力四射,還是那個溫婉柔美的女人。

魏喜顫微微的把手放到了離夏平滑柔軟的小腹上,雖隔著薄紗,溫熱的體溫還是傳到了魏喜的手中。他瞪大了眼睛盯著那里,粗糙的大手溫柔地撫摸著那個讓他擠壓的地方,那個曾讓他流連忘返的地方,那個現如今孕育生命的地方。

單獨面對離夏,魏喜再也不用遮掩內心情感。他激動的問道「你說,真的是我的嗎?」

離夏掃了一眼公公,伸出柔嫩的小手把那撫摸自己肚皮的大手拽到了心口。讓他搭在自己豐滿的乳房上,感受著自己的心跳。抿嘴溫柔一笑,嗔道「當時宗建喝多了。他又沒你射的深,也沒有你那樣狠」。那笑容綻放出三月桃花,美艷不可方物。

話從離夏口中說出,聽得魏喜心中一醉。當時的情況,沒法確認到底是誰埋下的種子。可離夏說的話,還是深深地震撼了他,讓他驚喜不斷。那是作為一個男人得知女人懷孕後的一種發自心底的喜悅,那里也包含了男人征服和占有的心理。三十多年前,建建還未出世時,妻子懷孕時,魏喜也是那樣的欣喜若狂。

魏喜的手掌覆蓋在離夏的乳房上。碩大膨脹的胸部,奶頭聳立其上。彈性十足並且濡濕一片,完全撐出了他的手掌。沒有撫摸過那兩只肥沃的奶子的人,根本無法感覺出它的霸氣。他興奮無比的托著離夏的肥白,記憶里,也飄到了三十多年前。「孩子他媽,你說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當時和建建他媽說的這話還是那樣記憶猶新呢。

摸著摸著,魏喜情不自禁的就把頭靠到了離夏的肚皮上。聆聽那里的聲音,在寂靜的卧室里,歡喜的心情洋溢在魏喜的臉上,他是那么的開心。

傾聽了一陣肚中的動靜,魏喜抬頭掃了一眼客廳,他低聲問道「你說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這沒來由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看似多余,實難掩蓋他的激動心情。

離夏柔聲說道「才多小啊,哪里知道」,溫柔的離夏依倒在魏喜身邊,真的就像他的妻子,臉上也展起了笑容。

「是啊,孩子確實是太小了。」魏喜不住點頭。

可是,欣喜之余,魏喜便悵然了起來。他腦子還沒到發昏的地步,他知道該與不該。可想到後果,心里又開始一陣陣的抽搐起來。

兒媳婦肚子里的孩子要得嗎?

魏喜心里極度掙扎著,思考著這個問題。他的表情由大歡喜變得沉寂了下來,嘴角微張,不停的咧咧著,讓人看了不知所謂。

建建是個獨生子。多年前,因為妻子身體落了病根的緣故,始終沒有要第二個孩子。魏喜覺得兒子有些孤單,他內心很是期盼能有第二個孩子,既能和兒子相互照應又能在自己晚年多一個身邊陪伴的人,可天不遂人願。

多年後的今天,女人的肚子里再次孕育出孩子來,那極有可能就是他的骨肉他的種。

他祈盼兒孫能有一個好的生活,能夠合家歡樂,能夠團圓美滿。從情感出發,這個孩子雖然很有可能是他和兒媳婦亂倫的產物,但他還是很想要的。已經背德發生了不倫的事情,他已經不在乎孩子的問題了。管他叫爸爸也好,叫爺爺也好,那都是出自這個家庭里的。

可是,從另一個角度看,當時的環境和狀態,並不完全是他一個人參與的。這里有兒子的參與,他又是喝醉的狀態下和兒媳婦有的肉體接觸。這且不說,十一黃金周又經歷了海水的浸泡,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兒媳婦又來了一次鬧海。魏喜並不是傻子,醫學角度上的概率也不能不考慮啊。

孩子能要嗎?魏喜不斷地問著自己,他的內心掙扎不斷。

「你想要這個孩子嗎?」一個溫柔的聲音在魏喜耳邊響起,他的手還放在那飽滿的乳房上,感受肥沃的同時,感受那波動的心跳。

魏喜盯著離夏的眼睛,他看到的是母性的溫柔和女人的溫順。臉上帶著痛惜的神色,咬緊了牙關,魏喜嘆息道「孩子啊!哎!」…,說著說著,他便哭了。

平日里堅強的魏喜,此時此刻像個無助的孩子。淚水順著他的星目流了下來,他仰頭緊緊閉上雙眼,抽搭間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流了出來。

看到錚錚鐵骨的漢子流下脆弱的眼淚,離夏輕撫著他的眼角,把他拉進了自己的懷里,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腦袋,像母親安撫幼子一樣。

這一刻,離夏明白魏喜的心。任由魏喜伏在自己胸口,任由他發泄心中的情感。他嘴里那一聲聲「對不起」,聽到離夏耳中,把她的心都要打碎了。

離夏同樣哽咽了起來。她抱起了魏喜的腦袋,盯著魏喜的眼睛說道「魏喜,自從我把身子給了你,我就不後悔了。我的心被你偷走的那一刻,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魏喜張著嘴,艱難的呼吸著。緊閉著雙眼,試圖控制自己的淚水。感覺眼角被離夏的小手擦拭,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他深呼吸了一口,抽搭著鼻子說道「我舍不得啊」。

看著梨花帶雨的離夏,觸動心酸處,魏喜伸出了雙手。替她輕輕抹掉了眼角的淚水。他不想看到女人哭泣,更不想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哭泣。

看著手中沾滿了兒媳婦的濕潤,魏喜伸出舌頭舔舐著手指,他想嘗一嘗淚水的味道,想讓自己的心和她貼的更近一些。

離夏抽出自己的小手,抱住了魏喜。伏在他的耳畔低低的問道「咸嗎?曾經的一萬年太久,藏在我心底的淚水,這次給你淌了出來。一切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的男人,你不要傷心了」。纏綿婉柔的話語,悄悄的鑽進魏喜的心里,安撫他的同時,離夏何嘗不是安撫自己呢。

或許是覺得太沉悶了,離夏又推開了魏喜。她嬌嗔起來「不要這樣啦,你個大男人還哭鼻子,弄的我的心都陪著你感傷了。雖然決定不要這個孩子,可人家的小月子還是要你伺候呢」。

陰雨過後的彩虹總是那么美,明明遙不可及但又觸手可得。魏喜嘆息了一聲,摟住了離夏。一通情感發泄,兩個不倫關系的人貼在了一起,從身體到心靈上。

他審視著自己,感受著懷里嬌小的女人。在拂曉來臨之際,魏喜終於平復了心情。他沖著離夏堅定地說道「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照顧你,直到我動不了為止」,這是一個男人的誓言,是魏喜給離夏的一個承諾。珍惜慰藉的心情或許只有他們彼此才能懂得。在黎明破曉前,在魏喜的房間里,連著的兩顆心糾纏在一起,愛的誓言迸出溫馨的火花,久久。

………

黑夜與白晝交替,魏喜和離夏又恢復了他們的身份,生活繼續進行著。

到了醫院,檢查結果和預想的情況一樣,離夏懷孕了。經過商量,他們決定把孩子打掉,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預約了手術時間,宗建陪著老婆回來,把消息告訴了魏喜。

魏喜瞪大了眼睛,驚疑的問道「夏夏懷孕了?為什么要打掉孩子呢?」

宗建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魏喜自始至終默不作聲,直到兒子把厲害關系說出來。他這才說話「能盡量不打胎就不要打胎,對女人的身體不好。你媽媽就是因為婦科病,後來積勞成疾才故去的」。說到這里,魏喜不再言語。

父親所說的話很有道理,宗建也知道母親的月子病。可他自己喝多了搞出來這事,怨不得別人,只能是打掉門牙自己忍著。

爺倆沉默不語的坐在沙發上,氣氛一時無比沉悶。看到客廳里父子倆懷著心事,離夏沖著爺倆揮了揮手,說道「又怎么了?搞的緊張兮兮的樣子」。

宗建一臉苦笑,回道「這不就是要陪你打掉孩子嗎!」

離夏看了一眼,撇著嘴說道「又不是什么大事,看你們那個樣子,跟上了法場似的。行了行了,又不是你們挨一刀,愁眉苦臉的臭樣子,我不要看」。

離夏使了個眼色,把丈夫拉到一邊,和他詢問了一下老爺子的情況。宗建一五一十的把經過說了一遍。

難怪父親心里不舒服,這個流產的問題涉及到女人的月子病。要么他提心吊膽愁眉苦臉呢。離夏安慰了丈夫,讓丈夫去做飯,自己去安慰安慰老爺子。

父親心情不好,宗建也不知如何勸說,只得聽從妻子安排,關上廚房的門,任由妻子去安慰父親。

離夏靠在沙發上,對著魏喜低聲說道「行啦,你兒子去做飯了,別再愁眉苦臉的了」。

魏喜沉默了一陣,低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說著說著,魏喜不在言語,他低著頭,單手撐著腦門,身體顫抖了起來。

聽到公公這樣子說,離夏尋思著說道「我知道你的心,不是說過…,你怎么了?」

看到魏喜低頭捂著眼睛,身體顫抖的樣子,離夏推了一把魏喜的胳膊,輕輕喚道「魏喜你怎么又哭了!」

看到他揉動手指的樣子,離夏看到老人眼中的淚水。她知道,魏喜動情了,心底埋藏的那份情,又一次爆發了。

離夏輕輕勸道「好了好了,這么大人還哭鼻子,不要那樣了,讓你兒子看到就不好了,我知道你心疼我,你心里裝著我呢,嗯,不哭不哭了」,離夏輕輕安慰著,從茶幾上把抽紙遞了過去,她也被感染的落了兩滴清淚。

公爹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做事從來都思考在前,基本上很少做出一些不加思考的事。這一次例外發生,離夏不確認孩子到底是誰的,畢竟他們父子兩個人都有和她發生關系,這個情況真的很復雜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