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他，就是斬秦問天自身。

有誰，舍得斬自己嗎？

他的道，注定不死。

「噗呲……」黑暗閃電劃過蒼穹，又是一刀劈過，沒有任何的猶豫，因果佛的一條腿被斬斷，鮮血直流，他的嘴角抽搐下，臉色略微變了變，只見秦問天身上籠罩著滔天的魔威，仿佛疼痛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了感覺。

「死亡的感覺，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經嘗試過了，不知道你是否也感受過，如果沒有感受，那么今天，你將會感受到，真正的地獄是什么樣的。」秦問天話音落下，又是一刀，隨後，他一刀刀劈殺而出，因果佛的身體四分五裂，軀體變得不完整，他的臉色終於變了，露出了一抹恐慌的神色，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秦問天。

此時秦問天自己，被魔威包裹，但能夠肯定，他絕對不好受，秦問天身上所受的痛苦，和他是一樣的。

秦問天的眼眸漆黑，盯著因果佛，道：「原來，佛也有恐懼，看來，佛也不想下地獄。」

說罷，魔刀依舊，想起小葉的死，他的眼中，便有無盡的瘋狂。

刀光猶如黑暗閃電，不斷在這片空間劈過，因果佛的肉身毀滅，然而靈魂虛影還在，那虛影臉色扭曲，看著同樣失去肉身的秦問天，道：「你瘋了嗎？」

「所謂道法，皆以人之力量為依托，斬你肉身，既然還不能滅道，那么，再斬你靈魂。」秦問天靈魂仿佛凝為實質般的身軀，刀劈殺而出。

「啊……」一道凄慘的咆哮聲傳出，靈魂被撕裂的痛苦，讓因果佛真的害怕了，他眼神中流露出真正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而籠罩在秦問天靈魂中的那盞佛燈，也變得越來越黯淡無光。

正如秦問天所言，道，終究是以人力來控制的。

「停下。」因果佛怒吼咆哮，秦問天卻沒有停，他冰冷道：「你一定會比我先死，這，是你為你的罪惡，所付出的代價，你擅長因果，可曾想到過自身最後的因果。」

伴隨著凄慘的吼聲不斷傳出，秦問天身上的佛光越來越暗淡，直至，徹底滅掉，而他自己的靈魂，也變得極其虛弱，甚至都難以控制那強大的魔刀，至於因果佛，只剩下殘魂，仿佛隨時可能覆滅，煙消散。

「你這惡魔。」因果佛怒吼咆哮，虛影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寧靜平和，而是扭曲。

刀依舊，魔意翻滾，仿佛，即將斬下最後一刀。

一道天眼之光沖入這片時空，隨後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秦問天，你瘋了，住手。」

「瘋了，住手？」秦問天冷漠無比，他的確瘋了，但不會住手，西方世界，將會為他們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既然佛沒有仁慈，那么，他便超度諸佛，告訴這些佛，當佛拿起屠刀斬向他人之時，將會遭到更可怕的報應。

「去死吧。」秦問天的刀斬下，劈在因果佛最後的殘魂身上，佛燈徹底熄滅，因果佛扭曲的虛影消失，在無盡痛苦之下喪命，恐怕因果佛他必然充滿了不甘心，他是小西天佛主，掌控因果之道，能夠輕易控制他人。

但今天，有人闖入小西天，將他斬殺，這聽起來是何等的荒謬，當他看到秦問天的那一刻沒有半點的慌亂，在他看來，秦問天不過是自找死路，他可是小西天佛主，但結局，卻是如此的慘烈。

因果佛被斬，秦問天卻也並不好過，被因果之道束縛，他斬因果佛，本身就是自殘，此刻的他，幾乎損耗大半條命。

魔刀散去，他盤膝而坐，不死經運轉，強大的不死之力恢復著靈魂，隨後，他的肉身再次一點點的生出，他有不死之魂，不死之軀，只要靈魂不徹底毀滅，他就能活。

因果佛想要同歸於盡，沒那么簡單，只要有一線生機，他當然還是要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