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部分(1 / 2)

日暖春寒 冰紈 冰紈 2322 字 2020-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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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纏綿的輕吟驀地化作短促的驚呼,凌飛寒倏然睜開雙眼,喘息未定,一只手仍扣在前,卻是記起了霍青並不在旁。何況自己臨去一刀,斬斷與他的所有羈絆

――他就是真的站在自己面前,也不會再起眷戀了。

體內熟悉的熱潮涌動,如湯沃雪地將本該冰封的`體消成三春之雪,夏秋薄薄被褥宛似蒸籠,讓裹在其中的他給熏蒸得酥爛如泥,令他不能,也不敢亂動分毫。

他心中立即明了發生了何事:與霍青交`歡之後,那向來恆定一個月的發作期限果然還是縮短了。並且正如師父所言,給那魔障連番玩弄過的`體變得更加貪婪脆弱。以前從發覺內息躁動至欲壑難填,其間至少有能有大半天時間讓他做好准備,斷不會似此刻這般,一醒過神,整具身軀便顫栗不已地只渴求著他人的撫慰。

他直挺挺地躺著一動不動,以此克制自己產生更多欲`望。然而方才被玩弄過的`頭脹痛發熱,卻與胯間那物一樣,顫巍巍地頂起衣褲,一陣陣地往四肢腦海送去蟻咬蟲嚙般麻癢酸澀的快感,讓他極想以雙手覆蓋上去,大肆揉搓撫弄,並放聲喘息起來。

然而他不能。

床鋪邊,一重紗帳之隔,便是君子之交的程濟方。這般情狀,卻怎能叫他察覺

床下地鋪中的程濟方顯然已被他驚醒,道:主怎么了一面翻身坐起,抓住紗帳一角,便要掀開來看他怎么回事。

凌飛寒反應還在,右手一反緊握住紗簾,強自鎮定,道:無事。

程濟方一拉沒動,自然有些奇怪,更不會因他這一句無事便放心倒下睡自己的,坐在帳外側耳一聽,道:主心跳過快,呼吸急促,不像無事。

凌飛寒只覺手足經脈、頸項頭皮,乃至心臟腦海,都被那一次次竄來的快感閃電刺得酸麻無比。他也想控制住這些反應。然而就是在還未與人交`合之前,他要強壓欲念,與霍青見面,能做出的也僅是表面的偽裝。那體內血脈心跳與呼吸頻率,自然瞞不住身為大夫的程濟方。

他右手緊抓紗帳,左手亦在膛上屈指握拳,將衣襟揪在掌心,指甲才沒有陷進掌心里。

可這等掙扎均是毫無意義的

喘息的沖動堵在喉頭,麻癢的`頭在一呼一吸中間斷蹭上衣料,這若有若無的刺激只叫人更思欲若狂,甚至胯間那本來只是半軟的東西經此撩撥,猛地堅硬腫脹,高高抬起頭來。

凌飛寒一瞬間有幾近絕望之感,欲`望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已將他大半個身子吞沒;而在紗帳之外,尚有一個無辜之人即將被他連累,他卻無計可施。

霍青也是如同此刻的程濟方一般,被化身獸的他牽連的么

倘若不曾有過那事

右手握著的紗帳又是一緊,程濟方見他不曾回答,著實擔心,因此再次試圖拉開紗帳。凌飛寒悚然一驚,將思緒從霍青傻笑的臉上拔離,右臂肌賁張,牢牢按住帳子,啞聲道:住手

這聲喝斥實在有些嚴厲,程濟方一怔,接著溫聲道:主,弟子並非有意冒犯。只是你方才夢中輾轉,似是睡得很不安穩,醒來又氣息不穩,著實叫人擔心。你有什么不適,不妨告訴弟子,讓我為你排解去除也好。

我沒有――

才說了這三個字,凌飛寒便不由住口。他現在是既不安穩,也不舒適,光是將話完整地自口中吐出,便是分外艱難。何況這急欲反駁,沖口而出的三個字,早帶上嘶啞的顫音與急亂的鼻息,便不是大夫,也聽得出其中問題了。

夜幕雖濃,只隔著這一層輕薄紗帳,難道還能就在程濟方眼皮底下瞞天過海,度過連續幾天的煎熬

別說這毫不牢固的透明紗帳了,便是本來萬無一失的中密室,在欲令智昏時不也被自己胡亂打開,才撞上霍青那個魔障的

霍青霍青

腦中一出現這個名字,身體便似對之極為歡欣似的,涌起一浪高過一浪的情`欲狂潮,幾乎將他徹底淹沒。他自牙縫中微不可察地擠出那一個字,隨即緊咬牙關,閉目平息這陣沖擊。

和那魔障不同,程濟方終究是玄冰弟子,雖說退隱江湖,與自己平輩論交,但他到底還要聽從自己的吩咐,又是值得信任的朋友。

他終於想明白,頓了好一陣,方壓住體內沸涌的情`欲,勉強恢復了平靜聲息,道:濟方,你這兒,有無隱蔽安全之所

有那樣的地方,便將自己反鎖進去,盡情地釋放這蓄積了許久的強烈欲`望

尖如同著火一般燒灼著四周肌膚,膛、腰腹、大腿,每一處都有在被盡力約束中,提前品嘗到了一種歡愉而禁忌的甜美滋味。整具軀體的毛孔都為之張開,皮膚為之緊綳,肌為之顫抖、跳動。

程濟方卻不知他這崩潰前寧靜的難捱,詫異道:此處僅我一人居住,更無他人打擾,難道不是隱蔽安全之所

凌飛寒緊閉雙眼,只覺一顆汗珠順著眉毛滑下顴骨,流入耳孔,癢癢的格外難受。他幾乎要哭出來,耳中卻聽見自己口中吐出的話語仍舊正常:有無密室地窖

程濟方更是有些納罕,道:此為普通民居,密室自然沒有;地窖只是窖藏過冬蔬果所用,不知主作何打算

凌飛寒對他下半句恍若未聞,只道:在哪兒,帶我去。

啊大半年沒用,那里面暗發霉,不知積了多少灰塵蛛網,你

濟方

凌飛寒左手握拳以指關節狠命頂著左側肋骨末端,以壓出的尖銳疼痛來保持清醒的頭腦,掙扎著半坐起來,低低喘息道:帶我去。其他、一概――不必多問

程濟方皺了皺眉頭,身軀一側,左膝著地半跪起來,抬手拉著紗帳邊緣用力一扯,嗤一聲撕裂半幅帳子,同時帶得猶自握著半端紗帳的凌飛寒身子一斜,差點歪倒下去。他及時起身往床上一俯,雙手自然而然扶向凌飛寒身軀兩側,道:主,小

凌飛寒陡一聲切齒輕叱:別過來隨之而來是一道銳利鋒刃落上臂腕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