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部分(1 / 2)

日暖春寒 冰紈 冰紈 1579 字 2020-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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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凌飛寒喉頭哽咽,後吞吐不及,只夠堪堪張開那兒,任由霍青進出。

霍青也是爽到瘋了,更顧不上他受不受得住,胯下一桿長槍急抖亂刺,時淺時深,淺時反復碾壓,深時狠命頂撞。壁柔軟而充滿彈,被他一再剖開又緊緊簇擁上來,凌飛寒雖未主動夾緊吸啜,兀自將他咬得飄飄欲仙。他為報恩情,自也是竭盡全力要令凌飛寒也攀上情欲的高峰,與自己一道仰卧雲間,品味這世間無上極樂。

凌飛寒心頭本有一把鎖,意欲將內心與外在,神需求與體欲望分隔開來,理智地對待。未料任是那把鎖如何堅固,竟也擋不住情欲浪潮的拍擊這浪潮如今並非僅他一人,卻已同霍青起了共鳴,直如里應外合般,把他從身到心的護堤都沖垮了。

他在那驚濤駭浪般敲擊著自己身心的激烈頂撞中還要掙扎,要定住那一顆心不動,卻才猛然察覺,自己竟似無力對抗伏於身上這青年純粹而強勁的攻勢。入體內原來是這般親密無間的連接,不只是能滿足身體的欲望,便連心臟,也仿佛要被他一舉刺穿凌飛寒簡直不知道自己腦中鬧哄哄的還能想些什么,唯有刺入口中的手指、含著頭的口唇、來回抽動的無比清晰地把那步步蠶食侵吞的感觀都送進這具身體,這顆心臟。

霍青霍青霍青

沒有別的想說,可說的了,只有趴在身上這個人,在這一瞬間,仿佛便成了自己的整個世界他其實還隱含著不安,只是那潛藏在最底層的暗影終究沒有正以強有力的姿態撞擊著他的快感光芒耀眼。他無法不令自己完全敞開身軀,把那顫抖著的碩大而灼熱的物體迎進來,然後,在如願以償的一陣強烈抽搐與持續的熱噴濺中,失神地張大了渾身所有能打開的孔隙,啊一聲長而纏綿的顫栗輕呼,身體最後一道屏障被激烈地沖刷著腸道深處的滾燙濁熔化,那被擠在兩人腹部間的堅硬物體終於快活得哭泣也似,伏在其中顫抖地流出股股熱淚。

凌飛寒面上也是雙眼大瞪,鼻翕口張,淚痕交織,仿佛是呆住了。

霍青蠕蠕地在他體內再抽動數下,小心抬起頭,瞅他面色,微喘道:前輩

凌飛寒被他這一聲喚回神來,怕冷似的輕輕打個哆嗦,神色不知是哭是笑,啞聲道:你當真這樣便將我弄了

霍青一時有些惶恐,急忙把他半抱起來,給他揩淚不迭,安慰道:這沒有什么,總是快活的事,怎么又有甚相干。

凌飛寒呆望了他一陣,被他撫慰得心下稍定,終於垂下眼睫,疲憊地輕嘆一聲,道:是沒什么相干。說著,身子微微一蜷,將頭擱在他肩膊膛上,道:累了么,睡會兒吧。

霍青忙道:是,是。怕他睡不舒服,忙自己躺下去給他做個人墊子,又脫下自己外衣與他的一並給他罩在身上,摟著讓他好好休息。他自己也累了一整夜,只是憑著一股堅執與興奮神支撐,方能不覺疲累。這下塵埃落定,凌飛寒縮在他懷里很快便發出勻凈柔和的呼吸聲,他腦子里雖還興奮得各樣念頭紛來擾去,身體實在也有些要散架了,閉上眼睛只兩三息,連飛寒當真是要我了這念頭也未閃完,便意識一沉,熟睡了過去。

94、

日頭不覺已然攀高,晨起薄霧完全散去,一艘大渡船停靠簡陋的碼頭,搭好跳板,船上行人把銅板丟進船夫拿著的瓦罐里,絡繹下船。一匹馬跟在一人身後,那人停下來數錢,它便若無其事地自那人身旁擠過去,走下跳板。那人給了錢才要走,又被船夫喊住:人要三文,那匹馬又重又占地方,卻得再加五文。

那人莫名地張望一眼,那匹馬其實本不曾停駐,踢踢踏踏自顧自地混在人群里小跑著,鞍空韁懸,也不知是誰的,遂道:老丈,那馬不是我的。你看它不是徑自走了

船夫卻怎懂得分辨,只皺眉道:上船時它便一直跟著你,這會兒雖走遠,或許我看不見時,它又是你的了。

這卻是一筆糊塗賬,那匹馬既不回顧,也不會開口為他二人佐證,只悠悠閑閑地越過那群趕路的人,沒入樹林中去了。

霍青仰躺在冷硬的泥地上,睡得迷迷糊糊,正覺著渾身酸痛翻過身。那一剎那,他突然記起了什么,交擱在下腹的雙手驀地往口一收,失聲嚷道:前輩手卻碰著自己膛臂膀,抱了個空。

懷中一空,亦令他心中一空,猛一個鯉魚打挺彈跳起來,胡亂甩頭讓自己清醒,同時倉皇四顧,眼中所見僅重山圍拱,林木環聳,卻沒有其他人影。

若不是身上傷還在,他幾乎要以為昨夜的廝殺是一場夢。

但也是相當於一場夢了。呈現在他眼前的現實只是空寂荒野,仿佛那場瘋狂的交合,那個溫柔調笑的人,都不曾存在過一般,靜得令他心中恐懼。他在原地連打了幾個轉,竟而六神無主一般,惶惶然地想道:明明是他要我的

為什么一醒過來,還是獨自離開,不肯見我

難道果然是那時他還不曾清醒,所以現在又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