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一枝獨秀(1 / 2)

詩兒表情瞬間黯然,雙眸閃爍,一臉疼惜的看著李賦,搖頭道:「哥哥,雪兒姐已是相公的人了,她和相公是真心相愛的,你又何必苦苦痴纏。」

李賦臉色也隨即變的僵硬:「那夜你不也對我說你與林軒是真心相愛的,可剛才在我胯下承歡的又是誰,要不是因為你是我的親妹妹而讓我們無法終身廝守,我又怎么可能輕易把你讓給林軒。」

詩兒雙眼含淚哽咽道:「哥哥,詩兒已暗戀相公多年,即便你我不是兄妹,詩兒的心也仍是相公的。詩兒承認自己天生淫賤,才會屢屢與你做出這苟且之事,可這並不代表雪兒姐也是這樣的人啊。」

李賦雙眼盡顯哀愁之色:「原來連你也不愛我,憑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林軒那小子究竟有什么好,值得讓你們為他這樣的死心塌地。」

詩兒自嘲的一笑,眼角兩滴晶瑩緩緩而下:「死心塌地?有嗎?我和雪兒姐可是從頭到尾都在不停的傷害他啊,而他卻還是那么的愛我們,甚至為了我們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顧。

每次看著他疑惑,可又害怕我生氣的樣子,我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犯賤的女人。明知這樣會傷害到他,同樣也會讓自己深陷在愧疚自責與不安之中,可仍卻執迷不悟,徘徊在這樣的游戲中不可自拔。

然而內心卻越來越矛盾,既是開心又是害怕。開心他竟是這般的在乎我,身為男人竟能對我處處忍讓。而害怕的是,若有朝一日他終於發現,原來我是個這么不貞的女子時,那我該怎么辦,他又該怎么辦?「

李賦雙眼木然閉嘴不語,詩兒卻緩緩蹲下,抱著膝蓋微微啜泣起來:「更可怕的是,我竟迷戀上這種感覺,迷戀上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偷歡的快感,我竟對情欲與背叛的刺激欲罷不能。而每一次的謊言和僥幸都讓我越來越失去自己。我究竟該怎么辦啊……」

詩兒將臉抬起,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待話語不再哽咽之後才緩緩道:「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無論將來怎樣,他都是第一。至於雪兒姐,我是不可能幫你的,她既然已下定決心好好的對相公,那這便是她的福氣,也是相公的福氣,我是不會讓你破壞他們的。」

詩兒站起身,把衣服穿戴整齊後,又將雙頰的淚水用袖子擦拭干凈。走至門邊,雙手輕輕扣著門把,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道:「相公沒有欠你什么,這一切本就是屬於他的。而你!卻奪走了他許多所珍惜的東西。」

聽著詩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李賦心如刀割,雙眼的淚水終於滾落下來:「何苦強求……哈哈……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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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紫衣少女緩緩走出大門,最後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心里真是萬分不舍,天大地大卻不知哪日才能與之重逢,甚至到了最後,連其芳名何許都不得而知。

「咳…」

輕輕一聲嘆息,能解我心中多少煩憂!

「啪!」

的一聲,後腦遭人重重一擊。

怒眉皺起,抬頭正要找襲我之人麻煩,卻看到一張粉嫩欲滴的如仙嬌顏,怒目立時改為笑臉:「哈哈,詩兒原來是你啊,剛才去哪啦?我和雪兒到處在找你呢。」

詩兒走到我和雪兒中間坐下,一臉的不快:「少來,看美女都看傻了吧,干嘛老盯著剛才那女的,那么喜歡追上去啊。」

我老臉一紅笑道:「哪能呢,我本以為你出去了,所以就一直盯著大門看,好讓你一進門我便可以看到你。」

詩兒冷冷一笑,白了我一眼:「信你才有鬼嘞,雪兒姐,我說你也管管他吧,花心大蘿卜一個。」

雪兒撲哧一笑,撫著詩兒的手道:「呵呵,你和相公一樣,都是個醋壇子。沒事的,男人嘛皆是如此,只需她心中有你有我不就行了嗎?」

我眼中淚光閃動,心中激動萬分,雪兒真是天下第一的好嬌妻啊,不僅溫婉秀麗,端庄賢淑,而最可敬的卻是她的胸懷大度,就連身為男人的我都自嘆不如啊。

輕輕握著雪兒的手,渾身熱血暖暖流淌,感動的已說不出話來。那好吧!就讓這一切美好竟在不言中吧。

「啪」的一聲,後腦再次遭人重擊,不用抬頭就知道啦,肯定又是詩兒了。

算了,她是女人,我不與她計較。繼續握著雪兒的手與她深情相望。

詩兒見我毫不理會她,怒火上涌,便把手往桌上重重一拍,氣呼呼道:「哼,這回反倒我里外不是人了。」

天塌了不可怕,就怕詩兒生氣,特別是因為我而生氣的時候,趁她還沒小題大作之前趕緊哄哄她吧:「沒……沒有,我已有你們兩位天仙化的嬌妻了,怎還會貪戀別人的美色呢?特別是像詩兒妹妹這般,溫柔體貼,聰明賢惠的。以詩兒妹妹的姿色殊不知勝過那女子多少,您就大人有大量別和為夫計較啦。」

詩兒白了我一眼,似乎不太吃我這一套,但是臉色似已緩和許多。雪兒倒是在一旁笑開了花。

正想再接再厲,卻聽一人走至我身邊拱手道:「林公子,不想今日居然有緣與你在此相見。」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周子鶴,他認識我嗎?連忙起身拱手道:「呵呵,周大俠你好,你我曾相識嗎?」

周子鶴笑道:「去年林盟主五十大壽,家師因閉關無法前去,是周某代表華山前去拜壽的,你我在那時曾有過一面之緣。林公子貴人多忘事,不記得在下也不奇怪。」

我一臉尷尬,當時上門拜壽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時間都拿去招呼美女了,那還有空記得你:「呵呵,小弟眼拙竟沒認出周大俠,聽周大俠這么一說,小弟似乎有些印象了。方才見周大俠大顯神威鋤強扶弱,而自己卻呆坐一旁,事後實在無臉上前問候,只怕周大俠會看不起在下。」

周子鶴悠然笑道:「想必是林公子見周某已出手,不願再沾這淌渾水而已。素聞南盟中人行事低調,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呵呵,又或者是林公子看不起周某,不願意交周某這個朋友。」

我連忙擺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周大俠怎可這么說,有緣再見周大俠一面實乃在下的榮幸,更何況能象現在這般觸膝而談。」

周子鶴開懷一笑:「哈哈,別老大俠大俠的,喊的我別扭,周某虛長賢弟幾歲,若是不嫌棄,稱我一聲大哥便是。」

我也跟著笑道:「如此最好,來,周大哥快請坐,沒想到事隔一年,我們竟能在杭州相見,這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今日我們好好聊聊。」

周子鶴也不客氣,坐在我身邊空位上:「哈哈,看來我沒看錯人,賢弟果真也是性情中人,周某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多交朋友,特別是像賢弟這般出身名門世家,卻毫無身架的後起之秀。」

我趕忙謙虛道:「哈哈,周大哥客氣了,武林各派有誰不知,後起之中唯周大哥獨領風騷啊。」

周子鶴笑著搖頭道:「江湖中人虛傳而已,據我所知,南盟之中便有一名後起已勝過周某了。」

我輕撫前額,心想這周子鶴說話還真會給人面子:「哈哈,周大哥太過謙虛啦,哎呀,聊的太過盡興,竟忘了給周大哥介紹我兩位夫人,這位是秦雪兒,這位是李詩。」

周子鶴一臉震驚:「李詩?莫非是」逆天針行「李德中之女?」

詩兒歪著腦袋笑道:「你怎么連我也認識啊。」

周子鶴嘆息道:「鼎鼎大名的」江南七仙「有誰不知啊,今日有幸一見真乃周某的福氣啊。賢弟好生令人羨慕吶,竟娶得兩位如仙嬌妻。方才見那紫衣姑娘已長的國色天香讓周某心動不已了,原以為這世上已難再出其左,不想賢弟的兩位嬌妻竟毫不遜色於她。」

雪兒淺淺一笑道:「周大哥過獎了,小女子蒲柳之姿怎能與那紫衣仙子相提並論。」

周子鶴搖頭道:「我剛剛就在想,以秦姑娘的仙資卓越為何卻沒被列入那江南七仙之中,看來這所謂的絕色榜要好好改一改了。」

眾人紛紛而笑,此人亦是名門之後,又是將來的華山掌門,言語談笑間卻毫不做作,讓人一見便有惺惺相惜之意。

不覺間客棧內竟只剩下我們這一桌。周子鶴向四周看了一眼,站起身向我們拱手道:「今日有緣結識賢弟與兩位弟妹真是周某的榮幸,不過周某今日還有事在身,不得不就此與三位拜別,希望他日有緣再見時我們好好痛飲一番。」

我們三人也連忙站起,拱手與他道別:「既然周大哥有要事纏身,賢弟就不留了,他日有緣再聚一定與周大哥好好痛飲一番。」

只見他哈哈一笑,一個轉身已不見了身影,心想此人功力確實了得。

待周子鶴走後,我們三人才陸續坐下。看著桌上已被吃的七七八八的飯菜道:「我好飽了,你們還有什么想吃的嗎?」

詩兒的心情早已大好,之前吃醋的事情似乎也已忘的一干二凈,拉著我的手道:「呼~我也好飽,今兒天氣不錯,不如乘此機會我們好好的將杭州城游歷一番。」

果然還是少女心性,不過由此更可看出詩兒的天真可愛,這不正是我所喜愛的人兒嗎。

而雪兒終於也將仇恨看淡,全身的包袱隨之卸下,少了那份謹慎和憂郁,相比從前更為的明艷動人。拉著雪兒的手道:「你兩昨晚到現在都沒好好休息過,不如休息一日,咱們明兒再去也不遲。」

詩兒嘟囔個嘴橫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決定很不滿意,雪兒卻溫柔一笑,看了眼詩兒並撫上我的手道:「這么好的天氣拿去休息豈不浪費,我也已有多年未曾去過西湖了,十分想念那的西湖醋魚。不如今日就帶你們去領略一番西湖美景,好好瞧瞧那的湖光山色。」

詩兒頓時笑顏卓開,拍手叫好:「還是雪兒姐好,不比笨相公婆婆媽媽的像個老頭子。」

拉起二女的手搖頭一笑道:「既然兩位愛妻有此雅興,為夫自當誓死相隨,也好去看看那有」人間天堂「之稱的西湖美景究竟美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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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位於杭州城西,自古以來便是游歷勝地,每年都有成千上萬他方之人慕名而來。

而如此著名的名勝古跡,自然也有許多凄惋優美的神話傳說。一路上雪兒不停給我們述說著那一段段從她爹娘那所傳承下來的故事。「明珠天降,龍鳳相隨」「白娘子許仙斷橋相會」「梁山伯與祝英台長橋十八送」「石香爐罩壓黑魚精」等等……

這一個個凄美的傳說之中飽含著多少雪兒對家人的思念,而這些傳說也已變成二老留給雪兒最寶貴的遺物。無奈勾起她的傷心之處,只好牽著她的手靜靜傾聽。

半個時辰後,我們已流連在西湖美景之中不可自拔。

漫步在蘇堤春曉之上,新柳如煙,春風駘盪,讓人不覺神清氣爽為之暢快。

雪兒舉步輕盈,望著湖邊山色悠悠念道:「水光瀲灧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我雙手負背,看著雪兒笑道:「這是北宋大文學家蘇軾的」飲湖上初晴雨後「吧。」

雪兒點頭笑道:「呵呵,是啊!看不出你武林世家出身竟也懂的詩詞。」

我得意的仰首挺胸道:「哈哈,那是,本公子雖精於武學,可對文學一面卻絲毫不曾落下,如今可謂學富五車亦不為過。」

詩兒哈哈一笑不屑道:「瞎貓碰見死老鼠,恰巧被你蒙到而已,瞧把你得意的。雪兒姐你再考他幾個,他等會就破相了。」

老臉一紅,這么多年跟著那書呆子先生可不是白混的,怎么說今日也要挽回一些男人的面子:「雪兒你盡管問,我今日只要有一個答不上來我就吃素三個月,算是為我爹祈福。」

詩兒來了興致,粲然而笑,抓著雪兒的手道:「你今兒要是都能答的上來,我就吃素三個月,也算為我爹爹祈福。雪兒姐你快問他,問倒了我們去吃西湖醋魚。」

雪兒嫣然一笑,在詩兒光滑的額頭輕輕的彈了一記:「你這丫頭真調皮,看把相公氣的。雪兒姐才疏學淺就會這一首,還是不考了吧。」

詩兒小嘴一嘟笑道:「也好,就當給相公面子。還不快謝謝雪兒姐,不然你就要三個月嘗不到肉味了。」

這兩個小妮子也太不把我放眼里了吧,指著詩兒道:「不行,一定得問,你雪兒姐不會,你來問。」

詩兒聳了聳肩撅嘴道:「詩詞我不會,醫術倒是懂一些。你知道心下鱉瘕,多年瘰癧要用什么葯治嗎」?

我為之語塞,腦子一時沒轉過來竟被她牽著走了:「用什么」?

詩兒笑道:「用貓……瞎貓碰見死老鼠的貓,一治就好了。」

我故作生氣罵道:「臭丫頭你找抽嗎,我現在就給你松松筋骨,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瞧不起我。」

詩兒一邊笑罵著一邊跑至雪兒身後,將豐潤的美臀高高翹起,用手輕輕在雪股上拍道:「裝腔作勢,有本事你就來打我呀,喏……」

雪兒連忙將沖上前去的我抓住:「好啦,你們就一人讓一步吧,人這么多你們也不怕別人笑話。」

這才想起自己還身在人山人海的西湖蘇堤之上。立馬停止了手頭上的動作,向四周看了看,還好沒有引起什么圍觀,可卻意外的發現來往中的人群幾乎都向雪兒與詩兒身上投來了痴迷的目光,她們完全成為了蘇堤上閃亮的焦點。

心中不禁洋洋得意,這是我的嬌妻,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你們也就看的著吃不著的份,一輩子羨慕嫉妒恨去吧。

回身指著詩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詩兒古靈一笑,對我吐了吐舌頭,白眼一瞟而過便不再理我,拉起雪兒繼續往前走。可愛模樣自是不言而喻,心中那還有氣。望著兩人背影搖搖頭無奈一笑,能與仙子廝守終身,哪怕一輩子被其捉弄又如何呢!

漸漸走遠的兩人見我沒跟上便停下回頭看我,見我一人呆立路中不禁相視而笑,詩兒上前一步向我喊道:「呆子,在想什么呢,還不快跟上。」

聽著她喊我呆子不僅沒生氣,心中反有一股暖洋洋的美感,回想多年以前她和甜兒都是這般喊我的。已半年不見甜兒了,不知遠在他方,對我也是否想念。

回想那下山時依依不舍的目光和淚水,真後悔當初沒能說動二師父讓她和我一起下山。如若帶著她下山,現在我和雪兒會在一起嗎,不知當她看到我帶著雪兒與詩兒回去時她會作何想法。

數丈外又傳來詩兒的催促聲,嘆了口氣,暫時收起對她的思念,連忙提步跟上,摟住兩人的細腰將她們攬在懷里。兩人毫不推阻任我抱著,詩兒嘟著嘴念道:「想什么呢,磨磨蹭蹭的。」

我嘻嘻一笑,將兩人摟的更緊:「我在想你們什么時候能一人給我生一個大胖寶寶。」

兩女具是俏臉一紅低下了頭,平時伶牙俐齒的詩兒此事卻沒了聲音,只是在我胸口輕輕打了一記。雪兒偷偷的抬起頭害羞的看了我一眼,便將玉唇移到我耳邊輕輕說道:「雪兒現在只想完完全全變成相公的人,在那之後,相公想什么時候生,想生多少,雪兒都聽相公的。」

心中一陣欣喜,在雪兒已似朝霞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轉過頭對詩兒笑道:「你雪兒姐准備給你相公生八個,你准備給我生幾個呀。」

詩兒甜甜一笑,小臉更是羞紅,細若蚊語的在我耳邊道:「那詩兒也給你生八個好不好?」

我心中樂的更歡,也在詩兒粉嫩的俏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那我們今晚就回去生寶寶怎么樣?」

詩兒更為害羞,玉足在地上輕輕一跺,笑罵道:「你個壞人,真討厭,這兒人這么多,竟偏說這些羞死人的話,雪兒姐我們快走,不理他了。」

一向順從我的雪兒此事竟也贊同的點著頭,與詩兒一起蝶兒似的飛離了我的懷抱。溫香軟玉在懷此時卻都不翼而飛,心中怎會舍得。忍著心癢難耐,便與她們在西湖之上旁若無人的嬉鬧追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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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三人盪舟西湖之上,看著夕陽西照,心中竟生起一種惆悵之感。船家搖著木漿,將水波層層盪開,光滑如鏡的水面亦被晚風吹起片片細紋。

岸邊楊柳依依,水中魚兒嬉戲。

小瀛洲、三潭映月、斷橋殘雪,船家興致勃勃的和我們說著各處的景點、來歷、還有那些傳說。雪兒自從上了船後便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的望著水面,望著環繞西湖的群山。楚楚動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喜怒哀樂,只有淡淡的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