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紅綠武俠純黨勿進)(1 / 2)

大家好,我胡漢三又回來了,但是指不定什麽時候說走又走了,時隔……我也忘了多少年了,大家隨便看看吧。另外潛龍大大您的「紅綠江湖」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更新了,這麽長時間了您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如果時間充裕,還麻煩您也更新一下魅惑的謊言,真的是非常非常期待,沒錯,我更新此文就是厚顏無恥來催更的,希望龍大可以看到。

------------------------------------------------------------

眼看著秘道漸漸顯現,我便似一個遭人禁閉了數十年的囚徒終於獲得了自由一般,迎接我的未來將是無盡的光明與歡暢,但只有我知道,這恰恰只是磨難的開始,一條通往地獄的幽冥,一場我無法承受的阿鼻。

順著密道前行,漆黑的寂靜下,我仿佛失去了我所有的感知,便是那如萬馬奔騰的心跳,也已融入了這片黑暗之中。

我盼望著能夠聽見一絲聲響,至少來證明雪兒的安全,但我更奢望著她能夠絲毫未損的完好。

顫抖的指尖終於被一面石門所阻礙,我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才將它緩緩的推開,眼前忽的一亮,一陣濃香飄入鼻中。

我努力的在這片光亮中睜開雙眼,想知道我的命運將會坎坷到何種程度,但隨著一具熟悉的軟玉入懷,輕輕的喘息聲中,我知道我仍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急忙用雙手緊緊摟住了雪兒,深怕在這片刻中又會將她失去:「太……太好了,你……沒事。」

直到此刻才發現,我干涸的喉嚨已無法讓我完整的說出一句話。我忙又將她分開,握著她的雙手,在她周身不停的打量著,直到眼神與她絕美的容顏相對,我方才欣喜若狂道:「你沒事,你果真沒事。」

雪兒柳眉輕蹙,似乎仍無法擺脫先前的陰霾,但見我喜不自勝的模樣,情緒亦漸漸好了起來,抬手抹去我不知何時流下的淚珠,輕輕笑道:「我也不知那淫賊為何將人虜獲至此,卻在片刻後又轉身離去。待我穴道自行解開後,卻又不知機關開口著落何處,但雪兒心中深信,以相公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救出雪兒。」

我哈哈一笑,甚為得意道:「那道口機關確實極難破解,所造者更是奇思妙想,可縱是如此,在你相公面前,也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雪兒勉力一笑,眼眸中卻泛起一絲憂愁,我不禁擔心道:「是……是不是那淫賊對你做了什么?」

雪兒連忙搖頭道:「不是的……,只……只是想起方才情形,不免有些後怕。」

我連連點頭稱是,心中又是一陣憐惜,所幸雪兒毫發未損,不禁暗暗慶幸,上蒼實是待我林軒不薄。至於那淫賊因何半途離去,已與我無半分干系。

正怡然自得間,忽的直感後心一陣拔涼,急忙拉起雪兒皓腕,順著來時暗道奔出,大喝道:糟糕,調虎離山!

一路疾行,分明是同一道段,卻覺回時之路相較來時好似遠了百倍。終於到得總兵府前,內里依舊燈火通明,數十名將士仍在門前來回渡步,我心中稍安,可在還未見得詩兒前,一顆心難免吊著,匆匆到了書房,見院內十數名兵士圍作一團,徐將軍亦在其中,他見得我,忙快步走來,正要行禮問安,卻先被我開口打斷道:「詩兒……詩兒在哪?她……她沒事吧。」

雙眼已不由的四處搜索她的蹤跡,只見雪兒往院角一指,歡聲道:「在那!」

方瞧見不遠處石階上靜靜坐著一人,雙手托腮,望著夜空怔怔出神,伴著園中清香飄逸,仿若花間仙子一般,如此嬌柔動人,不是我的寶貝詩兒還能是誰。

終於見得詩兒安然無恙,懸於胸門的一塊巨石方被輕輕放下,疾步走至她身前,俯身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慶幸道:「太好了,你也沒事。」

正自得喜樂間,詩兒卻已緊緊摟住我哭作了一團,我想定是嚇壞她了,卻聽她啜泣著將我走後的驚險細細的說了一遍,我大驚失色,與雪兒對視一眼,見她亦是圓瞪著美目驚懼不已。心中自責萬分,當時真不該去追那賊人,他今後是否回來又與我何干,忙撫著詩兒後背連聲安慰:「都怪相公不好,今後無論如何我再不會讓你離我半步了。」

此時徐將軍又走上前來,滿臉喜色道:「今日得林少俠仗義出手,引領我等片刻間擊退強敵,總兵大人及府中上下定永感少俠恩德,卻不知林少俠是否已將那淫賊擊斃?」

我怒哼一聲暗想道:我為了你們的什么何小姐險些便把我的娘子搭進去,你不問一句安危,開口便提那賊人的去向。

壓抑了一晚的情緒終於爆發開來,沖他罵道:「我詩兒身處險境的時候你們可有一人顧及她的生死,你們里里外外上百號人都上哪去了?我為你家何小姐費盡心力,你們卻對我的家眷不管不顧。」

又看了看不遠處已被一字排放的四具盧松堂弟子,冷笑一聲道:「哼!府上不失一兵一卒,盧松堂外援弟子卻幾近死絕,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與楊堂主交代。」

徐將軍漲紅著臉看著我,似想要說些什么,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把臉轉開。恰巧此刻書房門開,何總兵領著一名華服女子快步走了出來,見那女子一襲白裳,體態嬌小玲瓏,一張小臉長的分外精致可人,想來那女子便是名震江南的七仙之一何雨晴了。

雖說也是一名難得的美女,可若說她與同為江南七仙的詩兒作比,卻是差了一截。

正疑惑間,卻聽何總兵道:「小芊,快去鳴秋閣把小姐請來,讓她到大堂等候。」

那白裳女子低著頭偷偷向我瞧了一眼,淺淺一笑間應了聲是,便邁開了步子快速朝書院外去了。

我心中一打突,隨即會過意來,沖何總兵拱手冷笑道:「總兵大人真是使得一手好計策啊,把我等做餌,引賊人上鉤,再將何小姐安置他處,無論誰失了貞潔,誰丟了性命那都是別人家的事了,妙啊!妙啊!」

我一陣嘲諷,不想何總兵竟不著惱,反走過來摟著我的肩笑道:「千錯萬錯都是我何某人的錯,今後賢侄但凡一句話,我何府上下定當萬死不辭。」

我仍為詩兒身處險境而惱恨不已,卻見雪兒在我身後輕輕扯我衣袖,沖我搖了搖頭,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何大人言重了!」

何總兵見我口氣放緩,哈哈一笑間握著我的手道:「走,咱們到大堂說話。」

還未到大堂,在途中便又遇著那白裳女子小芊,見她氣喘吁吁的跑到何總兵跟前,紅著臉支支吾吾道:「小姐,小姐說她歇息了,有事明日再說。」

詩兒此刻心緒想是已平復許多,冷哼一聲,在我耳邊輕輕念了句:「好大的譜呀!」

卻聽何總兵怒喝一聲:「胡鬧,對救命恩人怎可如此失禮。」

隨即又轉過身輕輕拍著我的手背道:「賢侄莫往心里去,這都怪老夫教女無方,從小把她寵壞了,我這便去說道她幾句,定要她當面與賢侄道謝。」

說著便要離開,我忙拉住他道:「何大人不必了,此時夜既已深,明日再說無妨。」

何總兵點了點頭笑道:「賢侄果是通情達理之人,老夫在此先陪個不是。」

隨即又對小芊道:「你先領三位恩公下去休息,便安置在」溪柳小院「吧,晚上若有絲毫動靜可就近通知林少俠。」

小芊微微一愣,欲言又止間還是點頭應諾,便領著我三人來到了一處院落,此處分外清靜優雅,修葺的也較之別處考究。

小芊將我們領進屋後,忽的在我們面前跪下,就地磕了三個頭道:「今日多謝三位恩公的救命之恩,小芊縱是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

正要說下去卻已被雪兒扶了起來:「妹妹無需如此,行俠仗義本就是我輩中人該做之事。」

小芊紅著雙眼搖頭道:「這世道若果真如此又怎會那么多不太平,今早東盟」七兵會「便已得知那淫賊要於松江府作亂的消息,可你們知那卑鄙無恥的少盟主陳正熙是如何的趁火打劫嗎?他竟書信一封,要以小姐下嫁於他為條件方肯出手相助,今日若不是林少俠仗義出手,小姐終身幸福只怕要斷送在那無恥之徒手里了。」

我呸了一聲不齒道:「沒想到東盟向來以名門正派自居,背地里卻干出如此勾當,我南盟竟與此等敗類齊名。」

小芊連連點頭,激動道:「小姐待我恩重如山,今日得以脫險全依仗了三位恩公……」

說著便又要跪下,雪兒忙扶住她,笑道:「江湖中大仁大義之士不在少數,妹妹切莫對這世道失了信心。」

小芊又是一個勁的點頭,抹了抹眼眶,笑道:「恩公說的極是,那小芊就不打擾三位休息了,小姐的院落與這便一牆之隔,若有風吹草動我會鳴鑼示警,到時還請三位能再救小姐一回。」

我拱手道:「好說,好說!」

小芊走到門口,忽又回過身,遲疑了一會道:「小芊還有一事麻煩恩公,門前的那片月季花是小姐的寶貝,雖已過了花期,但平日里都是小姐親手打理的,所以請三位恩公走動時莫要傷著了。」

雪兒輕笑道:「妹妹去吧,我們定會小心的。」

待小芊走後,我忙將兩位愛妻摟入懷中,輕撫著她們的翹臀慶幸道:「好在今夜有驚無險,快給為夫親親。」

雪兒連忙避開道:「今晚切不可胡鬧了,若出了一點差池怎么得了。」

詩兒卻鑽入我懷里,將小腦袋靠在我肩頭,望著雪兒嬌聲道:「不胡鬧,不胡鬧,今夜便這般抱著相公睡好嗎?」

我與雪兒對視一眼,心知定是今晚將她嚇壞了,看著詩兒楚楚可憐的嬌俏模樣,我又怎忍心再讓她獨自擔驚受怕,雪兒微微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里屋的床大些,你們也早些休息,我便在外屋睡下,若有突變也照應的到。」

我本想讓雪兒也與我們一床,可里屋的床本就是一人的大小,三人確實有些擁擠了,也只好作罷,梳洗一番後便與詩兒一同上床睡去。

--------------------------------------------------------------------------------------------------------------------------------------

月夜當空,丑時將過,雪兒一人獨坐院中,痴痴瞧著一片黑雲正一點點的把皓月吞噬,此時牆邊突然飄下一人,身法猶如鬼魅,落地時滿地的殘葉竟未被帶起一片。

雪兒緩緩站起,對這位不速之客的出現卻無一絲意外,見他黑巾罩面,黑袍裹身,正是那鬧得府中雞犬不寧的半月郎君。

雪兒暗暗心驚,此人身法竟如此了得,府中上百衛士巡回,他卻如入無人之境,心門蹦蹦直跳間聽那賊人哈哈笑道:「讓佳人久候了,某家在此先賠個不是。」

雪兒陰沉著臉,冷冷道:「晚輩感激您在密道時的手下留情,此刻也如約而至了,卻不知前輩究竟想怎樣?」

半月郎君慢慢走至雪兒身前,低沉著嗓音奸笑道:「某家這有一種蠱毒,吸入者可在短短數個時辰或數日後遭成蟲在體內啃食臟腑而死,死時撕心裂肺苦不堪言,不巧今日在密道口某家又將此蠱遺失了,只怕此刻已在你相公腹中正要開始飽餐一頓了吧。」

雪兒雙腿一軟,向後退了兩步險些便要坐倒,但她向來心思慎密,又怎會輕信這賊人言語,心中正在巧布應對之策,卻聽那賊人又道:「某家的話你定是不信的,好在前時與盧松堂弟子對招時亦在他體內下了一蠱,是真是假明日午時前自有分曉。」

一言後竟已飄身牆外沒了蹤跡,雪兒心中愁緒萬千,不知他究竟有何目的,但想他既是以相公性命做餌,至少說明此刻相公是安全的,一切還是待明日午後再說吧。

----------------------------------------------------------------------------------------------------------------

清晨時分,我與詩兒仍在睡夢中,忽聽得門外拍打聲大作,依稀是那小芊在叫喊:「不好了,恩公,出事了!」

我與詩兒匆匆著了衣急向外屋走去,此時雪兒已開了房門,便見那小芊走進屋內,喘著氣道:「不好了,昨日盧松堂那唯一幸存的弟子竟在他屋內暴斃了,老爺請恩公快去看看。」

我與詩兒具是一驚,雪兒更是嚇的面無人色,忙讓小芊領著路去了。

到得客房,何大人、徐將軍與幾名部將皆在屋內,便連楊盧峰亦在其中,我正要上前行禮,卻見那張巋已七孔流血倒在床邊沒了氣息,腹部鮮血滲出已把一身白色里衣染紅,徐將軍緩緩上前,用佩劍將腹間衣料挑開,只見一只只米粒大小的黑蟲正一點點的將張巋的肚子啃出了個血洞。

雪兒驚叫一聲,險些便要栽倒,我忙伸手扶住,卻聽詩兒一聲干嘔後大聲道:「是食臟蠱,快……快取火來將它連屍體一塊燒了,快!」

徐將軍雷厲風行,連忙命部將取來菜油、火把,正要命人將屍體搬至屋外焚燒,卻聽詩兒制止道:「不可再動屍身,此蠱更愛活血之肉,切不可靠近。」

無奈眾人紛紛退出屋外,就地將屍體焚化了。卻聽雪兒在一旁挽起詩兒手道:「詩兒妹妹識得此蠱?」

詩兒俏臉仍有懼色,點頭道:「此蠱喚」食臟蠱「,乃苗疆百蠱之一,自靖難之役」血吸教「大敗至今,消弭已近二十年,不想今日在此處又遇見了。」

雪兒緊緊拽住詩兒,著急道:「那可有解法?」

詩兒籌措半響點了點頭,雪兒不置信般展顏一笑:「真的?」

卻聽詩兒又道:「此蠱幼蟲極不耐熱,初中蠱時只需在一個時辰內將自身浸泡在熱水之中自可驅殺,但若一個時辰後便只有下蠱者的解葯方能治愈。」

雪兒雙眼放空,已不再言語,卻聽徐將軍道:「姑娘何以見得此蟲便是那苗蠱,此去苗疆相距萬里,此蠱怎會在此出現。」

我知詩兒本就厭惡徐將軍,此刻見他質疑,心中定是不快,沖他翻了個白眼道:「愛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