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詩雪紛飛(2 / 2)

終於安奈不住心中的焦慮,抬起手再次敲打著竹門:「詩兒,你開開門好不好,軒哥在外面站的好累呀。你若是不開,軒哥便一夜守在外面。」

這時屋內終於有了動靜,我大喜過望,定是詩兒心疼我這般站著,被我感動了,來為我開門,激動的心臟奔奔直跳。誰知燭光一閃,屋內一下子黑了下去,之後便沒了動靜,我的心也仿若屋內的燭燈一起暗了下去。

看來今天在這站一夜也不會有結果了,只好收拾憂傷的心情,拖著疲憊的軀體,向自己的房屋走去。

懶洋洋的走到房門口,可是屋內居然是暗的,雪兒不會這么早就睡了吧,也許是累了吧,一整個下午都被那個混蛋男人給……咳!算了,反正都過去了,我輕輕的打開門走進屋內。

屋內空空如也,卻不見雪兒的身影,心中疑惑,此時她怎會不再房內,心中不由一陣惶恐。憶起傍晚時的場景,腦中頓時又亂作一團。我沖出屋外,向傍晚那間房舍跑去,屋內同是漆黑一片,一個人也沒有。

我心中稍稍安定,可是她這個時候了能去那呀,在四周走了一圈,把所有房舍都看了一遍,仍是找不到雪兒,心中不祥之感又起。會不會在李伯伯那呢,舉步匆匆往李伯伯房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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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伯的屋子是竹林七間房舍中最大的,七間房舍成月牙形排列,每間房舍皆是相離一到兩丈左右,總占地面積也算寬廣,我和雪兒住的房舍是在最端頭的一間,而李伯伯的房舍不在中間的位置,卻是在離我們最遠的另一端。

屋內分一廳兩室,大廳除了桌椅外,就只剩牆上的一些字畫和人體穴位圖,大而空盪。左室是主卧,而右室里堆滿了葯物和醫學器材,屋中間放著一個半人高的銅爐,爐下烈火熊熊燒著,可是卻不見爐內有蒸汽升起,爐下也不知放的是何燃料,竟沒有任何的煙霧冒出,爐蓋上鑄著一條手指粗的鐵鏈,一直牽至屋頂的一個圓環滾珠,在滾珠上打了個弧後直直垂下。

李伯伯就站在爐邊,拉著這垂下的鐵鏈手柄,當鐵鏈拉下時,爐蓋就會被順勢拉起,而被拉起的瞬間,爐內滾滾白煙便大量涌出,傳出濃烈刺鼻的草葯味。李伯伯每拉動一次鐵鏈,就會往爐內倒入一些東西,就算見我進來了,也沒有停止手上的工作。

「是軒兒啊,老夫正在幫你和雪兒姑娘煉制解葯,你有什么事嗎?」

我心里反反復覆,見雪兒也不在這,實在不知該怎么和他開口。總不能和她說找不到雪兒是因為怕雪兒被他兒子給那個了吧。還是先找點別的話題再慢慢引入吧。

「我……那個……李伯伯我和雪兒身上的毒什么時候可以解呀?」

李德中見我支支吾吾,想是已猜出我所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

「老夫現下為你們煉制的解葯最重要的便是放葯的時刻,每過三分,就要往爐內倒一次葯,差不得分毫,放滿八八六十四次之後,葯方能練成。你和雪兒服葯後,只需調理兩日,身上的毒便可盡解,可若是放葯時刻被打亂,這練出來的葯能不能解你們的毒,那老夫就不敢保證了,如果你真有什么事便快快說了吧。」

果然姜是老的辣,一眼就被他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剛才回屋,卻已不見雪兒,房舍周圍都尋遍了,亦是找不著,所以便過來瞧瞧,不知李伯伯可否曉得雪兒去向?」

李伯伯一如既往的看著火爐:「去後山的玉竹亭看看吧,我曾和她說過那里夜色不錯。」

想起下午和詩兒去采葯時,好像是有經過這么一個亭子,不過那竹亭似乎也沒什么特別之處,亭子不大,構建平常,建亭的竹子也已微枯發黃。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說吧。謝了李伯伯後,就出了房舍往後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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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亭在後山大概半腰的位置,從山腳一直到竹亭的山路都是由青石堆砌而成的,即便依然陡峭難行,但委實已讓上山采葯的人方便了不少。

匆匆跑到山下,在山腳邊已可隱約看到半山的竹亭。朦朦月色照耀下,原本枯黃的竹亭竟變成了白玉色,散發出一種讓人視覺為之舒適的溫潤色澤,彷佛這小小一竹亭便是由凝脂白玉雕築而成的一般,與午時初見相較,的確讓人眼前為之一亮。

竹亭內果然有人影晃動,我心中一喜,看來雪兒確在上面。可當我定睛一望,亭中又好似不止一人。我頓覺魂飛魄散,頂上如五雷轟鳴。擔驚受怕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原來他們兩人真的在一起。

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我把練了十幾年的輕功發揮到了極致,竹亭已越來越近,心中的那團火焰亦越燒越旺。為何要踐踏我們的愛情,痴心絕戀在你眼中不過是陣陣雲煙嗎,你怎可這般對我?越想越是燥怒,午後的一幕幕重在眼前反復上演。

終於到了竹亭邊,忙減緩了腳上的速度,輕身飄至離竹亭最近的一塊大石後,慢慢地探出了頭。

只見閃著白光的竹亭內,正坐著一位千嬌百媚的窈窕仙子,月色下亭亭玉立的體態讓人痴迷,端庄高雅的神情讓人沉醉,白若瑞雪的肌膚隱透著淡淡的嬌紅,讓人忍不住想好好愛憐一番,這月下仙子不是雪兒是誰。

數聲蟲鳴,方從迷醉間覺醒,亭內怎除了雪兒外竟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怪了,莫非剛才看錯了?不可能呀,剛才明明看到另有他人的,怎就憑空不見了。

帶著滿心的疑慮,從大石後走了出來。

雪兒聽到動靜,便馬上轉過頭來,瞧見是我,方舒了一口氣,立時站起身沖我盈盈一笑道:「相公,是你啊,嚇壞雪兒了,怎偷偷摸摸的,躲在大石後干嘛呢?」

「我到處在找你,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雪兒不明所以,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大發脾氣,甚至連我自己都在奇怪,為什么我會這般怒不可遏。

「你……你怎么啦,我不過來這賞賞月看看夜色,你干嘛這么凶啊?」

我越說越是激動:「什么賞月看夜色,一聲也沒和我說,誰知道你在這干什么。」

雪兒一臉委屈,水靈靈的大眼睛已經開始濕潤。

「你怎這般不講道理啊,這兒就我一個人,我還能干什么啊。」

看著雪兒秀美絕倫的俏臉,微濕的雙眼瑩瑩閃著淚光,心中的怒火頓時去了大半。

「不……不是,我是想說,我剛才,好像看到李賦也在上面,所以我擔心……」

雪兒冷笑一聲,不悅道:「擔心?擔心什么?所以剛才才躲在大石後偷看?不瞞你說,李大哥之前確實來過,不過是我讓他給我帶路來著,不多時他便下山了,到底在你眼里我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

一番話後,我簡直無地自容,雪兒如此為我,我怎還可以懷疑她。今天的我到底怎么了,先是詩兒,接著是雪兒,我只會猜忌她們,惹她們難過,我真不是個東西。

「雪兒,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都怪我,你原諒我好不好?」

雪兒轉過臉不再看我,楚楚動人的嬌軀重又坐回石椅,淡淡的語調帶著絲許凄冷道:「好啦,我不怪你,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再坐會。」

我心中悔恨萬分,雪兒現在一定很生我的氣。

「雪兒,我們一起回去吧,這兒風大會著涼的。」

「你別再惱我了,讓我靜靜好嗎?」

雪兒依然沒有回身看我,但從她的話中我已聽出沒有余地了。也罷,還是等她氣消了再哄她吧。短短幾日的相處,已讓我明白,原來我是這么的在乎她。

下山回了房,躺在空盪盪的屋里,從未有過的疲憊如浪涌般向我襲來。回想今晚發生的一切,讓我已是追悔莫及。是因為太愛她們了嗎?才會讓我變的如此敏感。我不應該是這樣的男人,這樣她們怎會得到幸福,又如何與我終生廝守。

因該相信她們,完完全全相信她們對我的愛。今後無論發生什么事,我決不會再懷疑我的愛妻們了。所有事情一定看清楚,想明白了,再去問,再去做。絕不在生氣的時候做任何決定,只有這樣,我才能成為讓她們依靠一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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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亭中,雪兒依然裊裊婷婷的坐著,悠悠的看著山下已走遠的男人。這時亭後陰影中走出一人,在雪兒的背後停下,微微彎下腰,一手捥住雪兒纖腰,一手伸前竟直接就插入了雪兒衣內,在她高聳的酥胸上大勢撫弄揉捏著。本就艷若桃李的俏臉此時更加的明艷動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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