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細說(2 / 2)

問丹朱 希行 1183 字 2020-12-26

楚修容不等他問完,就點頭:「上河村案,也是我讓人來舉告的,還有,楚睦容來暗殺我,之所以能被抓住,也是我提前准備了人抓住他們,不過可惜的是——」

他看向楚謹容。

「太子的人都跑了。」

這一次楚謹容不再沉默了,看著楚修容,憤怒的喊道:「阿修,你竟然一直——」

「我一直怎么?害你?」楚修容打斷他,聲音依舊溫和,嘴角含笑,「太子殿下,我一直站著一動不動,是你容不下我而來害我,是你容不下父皇的存在而來害他。」

楚謹容道:「我沒有,那個胡大夫,還有那個太監,分明都是被你收買了誣陷我!」

原先承認的事,現在再推翻也沒什么,反正都是楚修容的錯。

皇帝喝道:「都住口。」他再看楚修容,帶著幾分疲憊,「其他的朕都想明白了,只是有一個,朕想不明白,張院判是怎么回事?」

皇帝按了按心口,雖然覺得已經傷痛的不能再傷痛了,但每一次傷還是很痛啊。

隨著他的話,站在的兩邊的暗衛又押出一個人來。

正是張院判。

張院判神情平靜。

皇帝喊張院判的名字:「你也在騙朕,如果沒有你,阿修不可能做到如此。」

皇帝生病,皇帝沒病,都掌握在太醫手中。

尤其是張院判,已經陪伴了皇帝幾十年了。

張院判點點頭:「是,陛下的病是罪臣做的。」

皇帝看著他眼神悲冷:「為什么?」

張院判叩頭:「沒有為什么,是臣罪該萬死。」

他還不肯說,皇帝要再問,楚修容先開口:「父皇,你還記得張大公子嗎?」

皇帝愣了下,當然記得,張院判的長子,跟太子年紀相仿,也是從小在他是眼前長大,跟太子作伴,只可惜有一年落水後傷寒不治而亡。

「大公子那次落水,是太子的緣故。」楚修容看了眼楚謹容。

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吧,皇帝一時都想不起來了。

楚謹容已經憤怒的喊道:「孤也落水了,是張露提議玩水的,是他自己跳下來的,孤可沒有拉他,孤差點淹死,孤也病了!」

他的記憶很清楚,甚至還像當時那樣習慣的自稱孤。

楚修容看著他:「因為是你們避開人玩水,你落水之後,張露為了救你,推著你往岸上爬,泡在水里讓你踩著可以抓著樹枝,你病了是因為受了驚嚇,而他則染上了傷寒。」

楚謹容要說什么,被皇帝喝斷,他也想起來這件事了,想起來那個孩子。

皇帝看向張院判:「阿露的事,朕也很痛心,原來你一直因為這個怪罪朕嗎?怪罪朕,怪罪太子,讓阿露落水?」

張院判依舊搖頭:「罪臣沒有怪罪過太子和陛下,這都是阿露他自己頑皮——」

那到底為什么!皇帝的臉上浮現憤怒。

「張院判沒有怪罪太子和父皇,不過父皇和太子那時候心里很怪罪阿露吧。」楚修容在一旁輕聲說,「我還記得,太子只是受了驚嚇,太醫們都診斷過了,只要好好睡一覺就好,但父皇和太子卻不肯讓張太醫離開,在接二連三消息報來阿露生病了,病的很重的時候,硬是留了張太醫在宮里守了太子五天,五天之後,張太醫回到家里,見了阿露最後一面——」

聽他說這里,原本平靜的張院判身子忍不住顫抖,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他依舊能夠想起那一刻,他的阿露啊——

皇帝的眼神有些恍惚,怪罪嗎?太久了,他真的想不起來當時的心情了。

或許吧——那時候,謹容受一點傷,他都覺得天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