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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上趟在自由町開腔時相比,這次的神韻變化更明顯,好像…不是在演出,

而像是換了一個靈魂、變了人格,這恐怕是演員技藝的極致了。

周邊其他的群眾,未能察覺這些太深刻的東西,就看少女輕啟櫻唇,清亮的

嗓音一下流泄。

「我自關山點酒,千秋皆入喉,更有沸雪酌與風雲某……」

高亢的女音,並非歌唱,而是戲腔,不鳴則已,一鳴江山動,十國風雲驚!

現場的所有群眾,對少女將唱的這一曲,有著各種臆測,卻沒誰料到會有這

一出,先聲奪人,都給驚到,即便是宋清廉,也一下愣在當場,舉起的手指僵在

半空,有了數秒的停頓。

「我是千里故人,青山應白首,年少猶借銀槍逞風流……」

戲腔婉轉,辭意卻是豪邁豁達,大江東去,關山點酒,千秋入喉,慣看人間

秋月春風,一股瀟灑之氣,逼人而來。

少女扎衣、下腰,拉出一個美麗的弧線,復又以驚人的柔軟性彈起,手上雖

是無物,可俐落的動作與眼神,卻仿佛長槍在手,舞出一片槍花,看得觀眾如痴

如醉。

宋清廉舉起的手指,直至這時才回過神來,握緊成拳,目光朝白夜飛看來,

似笑非笑,當中既有肯定,也有危險信號。

……開口戲腔,對正老子的喜好,居然是有備而來?但今天說好考較的是作

曲,小姑娘就是戲唱得再出色,又與作曲何干?

……這一手,自作聰明,弄巧反成拙……你不及格啊!

第七六章

白糖糕!

在宋清廉眼中,白夜飛就是個欠真本事,卻愛投機取巧的少年,這樣的人過

去他見過不少,眼下也不是太意外,正要開口,場中的少女已經轉了腔調,輕輕

唱了起來。

「幾載風雪卷刃,朔風同孤晝,瞧得亂石處,一般嶙峋瘦…」

非是戲腔,而是清唱,宋清廉輕輕「哦」了一聲,想說自己原來誤會了這少

年,而細細思辨,詞中風霜漂泊,滿身滄桑的意味,與少女的嬌嫩音色微

有沖突,

可承接了先前的戲腔,更有人生如戲的感覺。

「塞外硝煙未斷,黃雲遍地愁,僥幸紅梅久,不曾下枝頭……」

邊塞荒涼畫面,帶出戰爭的景象,一下拉出了時空概念,勾勒出的情境、情

感,在少女的傷感歌聲中,迅速浸染人心。

「長煙入懷,潦草作運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