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離婚的談判(1 / 2)

終於到了和陳大山攤牌的時候,林燕和林鈴忙著整理這些年留下的單據。

不得不說林鈴是個細膩的好女孩,這些單據都整理得井井有條,沒有半張錯漏,讓林燕感到羞愧,畢竟她的性格大剌剌,不如林鈴細心。

林鈴將這些年的單據都保存得很完整,甚至是每個月的水電費,哪怕是一瓶煤氣的錢都留有單據,但卻讓人懷疑林鈴是不是有某方面的強迫症。

「東哥,拜托你好好照顧我姐。」林鈴整理好東西後,走到張東面前,眼里的慌亂和醋意一閃而過,但聲音依舊輕柔。

「放心,我會的!」張東嚴肅地點了點頭。

看著林鈴,張東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千算萬想都沒想到她和徐含蘭是一對,也沒想到林鈴會是百合,現在她也知道他和徐含蘭上床的事,不知道心里會怎么想。照林鈴的表現來看,她很喜歡徐含蘭,甚至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而他又和她姐姐確定關系,估計林鈴夾在中間一定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林鈴回來後,張東一直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而林鈴什么都沒說,一直刻意躲避著張東,或許她也感到尷尬,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種復雜又荒唐的關系。

雖然張東覺得對不起林鈴,但也慶幸她似乎不太生氣,最起碼她沒恨自己,否則不會刻意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而在張東裝作生氣的威懾下,陳玉純和陳楠不敢再提去打工的事,這兩天都在飯店玩手機或者寫作業,不過她們不太適應清閑的生活,有空就會幫忙做家務,那分勤快讓張東無比汗顏。

啞嬸還是一直不肯動手術,而且這段時間她和村子的一些婦女打聽拆遷補償的事,似乎是有什么新眉目,不過暫時還沒著落。

畢竟是一家人,張東一直關心這件事,即使這筆錢對張東而言是九牛一毛,他並不放在心上,但也不想她們在這方面吃虧,更何況這些看似柔弱的女人骨子都倔強,要是貿然花太多錢幫她們,肯定會讓她們於心不安,因此張東打消直接砸錢消煩惱的想法,而是一步步引導她們,讓她們漸漸適應和他在一起生活的事實,讓她們能對他敞開心扉,把這些難事全都交給他來處理。

啞嬸的病情說重不重,但不能再耽誤下去,可是她一直不肯用張東的錢治病,拆遷的補償金也說要留給陳楠讀書。

在這一點上,張東和啞嬸溝通好幾次都沒有結果,只能讓陳楠和陳玉純輪番勸她,要是再不行,張東甚至考慮要用強硬的態度把她推上手術台。

想起啞嬸的倔強,張東忍不住苦笑一聲,沒想到這個逆來順受的女人竟是外柔內剛,且畢竟是長輩,張東不好板起臉訓斥她,一時找不到好的解決辦法。

林燕今天穿了一條刷白的牛仔褲、一件黑色上衣,波浪長發盤起來,看起來很端庄,即使未施粉黛,依舊明艷動人,那隱隱的嫵媚和本就讓人心動的嬌美吸引男人的目光,被愛情滋潤中的女人總有股妖冶,舉手投足間帶有挑逗荷爾蒙的魅力,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述說著她此刻的幸福。

昨晚,就是這么個可人兒在張東胯下來了四次高潮,連連告饒,最後用小嘴殷切地吞吐他的命根子,咽下千萬子孫後,宣告了男權的勝利,如溫順的小貓般賴在張東的懷里,結束一夜的激情。

「走吧!」

看著林燕的小嘴,張東笑得有幾分下流,腦中浮現這張小嘴里含著自己精液時那淫穢的模樣。

「老公,希望你別怪我。」林燕楚楚可憐地看著張東,畢竟她很不想把張東牽扯進這件事,現在卻非這樣不可。

林燕渴望的是給張東最大的快樂,而不是牽扯著銅臭味,又有亂七八糟的關系,導致她最近的壓力很大,瘋狂做愛有時是一種宣泄的方式。

林燕恨這段有名無實的荒唐婚姻,讓她很多時候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張東、不知道該以什么身份說出我愛你,要不是迫不得己,她根本不會讓張東卷進其中,倒不是因為怕尷尬,只是她不希望與陳大山的婚姻會成為與張東戀情中的瑕疵。

「放心,我又不是小氣的人!」張東給林燕溫柔的一吻,笑道:「你別嫌棄我,我就求之不得了,更何況我家燕子這么迷人,昨晚爽得我魂飛魄散啊!」

「嗯!」林燕溫柔地點了點頭,面色俏紅,盡是滿足的陶醉。

想起昨晚那銷魂蝕骨的滋味,林燕就覺得骨頭發酥,對於張東是又愛又怕,因為張東每一次都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那強悍的欲望讓她快承受不住,每一夜過去那里都會疼上幾天,而且也會腳步踉蹌。

想到那讓人又愛又恨的強悍,林燕難為情地咬著下唇,那模樣我見猶憐,讓張東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眼露笑意,饒有深意地打量著林燕火辣的身材。

見張東和林燕眉來眼去,林鈴小嘴一嘟,就跑走了。

現在張東和林燕的關系已經等於是公開,昨晚林燕瘋狂的叫聲想必不只林鈴聽見,隔壁房間里的所有女人都聽到了,林燕高潮來時那高亢的聲音堪稱驚心動魄。

到了早上,可以看出啞嬸有點不自在,陳玉純是暖昧的笑,陳楠則是羞答答地看著張東,無疑那激情無比的呻吟已經打擾到她們的睡眠。

林燕不想讓陳大山他們來酒店,說是討厭他們來這里丟人現眼,於是地點約在菜園。

張東和林燕到菜園的時候,陳大山三人已經到了,顯然因為和錢有關系,他們寧可早到也不肯遲到。

陳德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媽媽看起來五十歲左右,滿腹肥態,皮膚黝黑,一看臉就是刻薄尖酸的人。

有一種人怎么形容呢?明明你和他無冤無仇,但只是一眼看過去,就想給他一巴掌,陳德的媽媽就是屬於這種類型的長相。s 陳大山則緊張地坐在那里,只是這段時間他應該不好過,面色憔悴不說,人也瘦了一圈,看起來很頹廢,除了不停抽著煙外,什么話都不說,倒是陳德母子倆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地說著什么。

「啊,你來了。」一見到林燕,陳大山立刻站起來,不過見張東也一起來,疑惑地皺了皺眉頭,畢竟張東在他眼中不過只是個過路客,也是個陌生人。

「舅媽。」

陳德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不過被他媽媽捅了一下後,還是站了起來,但嘴角那輕浮的笑意看起來有夠欠揍。

張東沒有說話,徑自坐在一邊。

林燕坐在陳大山對面,將包包里的單據拿出來放在桌上,開門見山地說道:

「陳大山,今天你約我過來,不過是想談錢的事,飯店的帳都在這里,你先看看要十萬元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大山拿起單據和帳本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一旁的陳德母親可看不下去,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喲,誰知道這是不是假帳,這年頭啊,有錢人找個會計都能做出好幾本假帳,我們村里就有人跟人合伙做買賣,被坑得差點跳海呢!」

陳德母親真是有夠刻薄,一開口就讓人想把狗屎丟進她嘴里。

倒是陳德真是沒心沒肺,錢是花在他身上,但他一直低頭玩手機游戲,好像不關他的事,就任他媽媽發聲,真是狗肉上不了酒席。

張東只是一眼掃過去,就把陳大山三人看透,陳德母親雖然嘴上刻薄,不過看起來沒有多少見識,倒是陳大山雖然木訥少言,不過畢竟做過買賣,想來這些帳是真是假他比誰都清楚。

「是嗎?誰叫你看了?」林燕剛才很溫柔,不過這溫柔只針對張東,一聽陳德母親的話立刻面色發冷,猛的將那堆單據掃到地上,冷笑道:「你是什么東西?我和你很熟嗎?我家的買賣輪得到你這三八插嘴嗎?你是不是嘴巴吃了屎,所以才開口滿地臭!」

「你、你嘴那么壞。」陳德母親氣得七竅生煙,一副要發作的模樣,提高嗓門說道:「怎么不關我的事?這是大山累死累活攢下的家底,總不能便宜你們這兩個小狐狸精吧?要是沒有大山,你能穿得這么騷氣嗎?說話也不知道臉紅,不要臉的東西!」

「啪!」

陳德愣住了,陳大山也愣住了,倒是張東在一旁叫起好。

陳德母親這缺德嘴讓林燕忍無可忍,立刻一巴掌打過去。

想必林燕已經忍了陳德母親很久,這下可是下死手,陳德母親被打得披頭散發,更摔到地上。

陳德母親搗著臉,先是愣住,隨即一邊打滾,一邊哭喊道:「來看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這貪人家錢的狐狸精打死人啦……」

「我操……」陳德一看自己母親被打了,頓時急了,順手拿起一只杯子就想砸過來。

張東見狀,立刻擋在林燕的面前,眉頭一皺,陰狠地看著陳德說道:「你動一下試試看?敢在我的地方鬧事,信不信我把你們淹死在這池塘里當肥料。」

「媽呀,不活了,還有沒有王法啊!」陳德母親撒潑道。

但陳德被張東一嚇卻不敢動了,拿著杯子的手舉在半空中,砸也不是,放也不是,一臉尷尬。

陳大山則不知所措,他倒沒有替陳德母親出頭的想法,只是一臉無奈的苦笑。「陳大山,我突然很同情你。」林燕冷笑一聲,也不看撒潑的陳德母親,鄙夷地說道:「有這樣的親戚在,你這輩子真的毀了。看樣子今天是沒得談,就你姐那頭發長見識短的潑婦還在我這里占便宜?以為在地上像狗似的打滾,我就會害怕?真不了解我的脾氣,老娘什么都怕,就不怕潑婦。」

「你這婊……」陳德本就是個小混混,一聽哪里還忍得住,不動手就想動口,不過一被站在身前的張東狠狠一瞪,瞬間嚇得把話咽回去。

這種在地方上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張東從不放在眼里,就沖著陳德這窩囊勁,要不是他不想惹事,早就打陳德一頓了。

「你嘴里敢有一個臟字試試!」張東指著陳德,陰森地一笑,瞬間讓陳德害怕得閉上嘴巴。

在省城的時候,張東也算是大混混,平日再怎么嘻皮笑臉,但眉頭一皺時的模樣也是凶神惡煞,光是那猙獰的眼神就讓人不敢直視,別說是陳德,就連林燕都有點詫異。

「喂,這位潑婦!」陳德不敢吭聲,張東便看向陳德母親,道:「別他媽玩這種三歲小孩的把戲,你以為這是在你村里頭啊!媽的!都什么年代了,還來這招。有能耐你就去林燕家門口上吊,沒能耐的話就滾一邊去,操你媽的滾得和屎蛋一樣,丟不丟人!」

操她媽,就是操陳德的奶奶,陳德想了想自己和奶奶也不親,而且自己奶奶早死了,想做這缺德事很有難度,因此張東這一罵,他倒是沒有反應,反而在旁邊傻笑,似乎是在笑張東是傻子。

「姐,你不要再鬧了。」陳大山一臉無奈,苦笑道:「阿德的婚事越催越緊,現在我們連半點准備都沒有,你再這么鬧下去,根本沒辦法談。」

陳德母子倆狠狠地瞪著林燕,氣呼呼地坐到一旁,迫於張東一身痞氣,他們也不敢再胡鬧,看樣子是在生悶氣。

不過這對沒心沒肺的母子發現這里的鮮榨果汁很好喝,喝完了一壺,又貪心地要了一壺。

這邊的動靜早就引起別人的關注,陳德母親一鬧完,立刻就有十多個光著膀子的年輕人沖過來,站在亭子前惡狠狠地看著陳德,嗆道:「媽的,是不是鬧事?」

一看到這架勢,陳德母親慌了,陳德也嚇得臉色蒼白,居然躲到他媽媽身後。這些人都是阿肥的徒弟,換老板後每人都漲了工資,因此對於新老板都有好感,現在看張東這邊有動靜了,就沖了過來,想表現一下,狠一點的人還拿著菜刀,而且都怒氣沖沖的樣子,大有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架勢。

而這一群整天殺豬宰雞的廚子還真是有模有樣,想必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後,想冒充黑社會的人絕不是問題。

張東怕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亂來,搖了搖頭,道:「回去吧,沒事的。」「好,那老板有事叫我們。」一群人臨走的時候還不忘道:「咱們這里還沒人鬧過事,這娘兒們敢撒潑的話,您說一聲,咱們就給她一頓招呼。我們沒讀什么書,不怕這種潑婦,媽的!敢在這里撒潑,直接就拳腳招呼。」

「聽到了沒有?一會兒把果汁和小吃的錢給了,要是吃霸王餐的話,小心挨……揍。」張東鄙夷地看著陳德母子倆,說道。

此時,陳德母子倆嚇得面無血色,抱在一起瑟瑟顫抖著。

對付這樣的無賴,講道理是浪費口舌,用這種手段嚇嚇他們,立刻就老實了,嚇不了的話就直接動手,一巴掌下去,保證連屁都不敢放半個。

「這個……張先生,這是我們的家事,你?」陳大山疑惑地看著張東,對於張東的橫插一手感到莫名其妙,畢竟是陌生人,他想了半天才想起張東的姓。

「確實是你們的家事,不過錢這方面就涉及到我了。」張東大剌剌地坐下來,點燃一根煙後看著陳大山,慢吞吞地說道:「你應該記得吧,除了你們帳上的錢以外,飯店這邊還有一筆債。」

張東開口幫自己出頭,又用手段震住陳德母子倆,讓林燕眼睛一亮,嘴角掛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沉浸在愛情中的女人是盲目的,此時的林燕眼里都快冒出愛心,張東的每一個舉動,乃至是隨手點煙的動作,在她眼中都很帥氣瀟灑,覺得芳心都要醉了,不過現在有正事要談,她只能收回這澎湃的心動,宛如乖巧聽話的妻子般坐在張東旁邊。

林燕的心情瞬間由陰轉晴,覺得那種找到依靠的感覺真是美好。

林燕嘴角甜蜜又幸福的笑意讓陳大山三人微微一愣,在他們看來,這實在刺眼,似乎是林燕因為找到幫手而在鄙夷他們。

「記得,徐含蘭那二十五萬元。」陳大山一時有些尷尬,不過還是不解地問道:「但這和你有什么關系?這筆錢怎么還是我們的事,她那邊又沒催。」

「這筆債現在轉給我了,所以債主是我。」張東彈了一下煙灰,淡然地笑道:「至於是真是假,你懷疑的話,就去問徐含蘭。之前我和她家有買賣的瓜葛,所以她將這筆爛債抵給我。現在在你們處理家事之前,我們得先來談這件事,你們怎么分家我不管,但在分家之前必須把這筆錢還給我。」

「這,燕子,這是真的嗎?」

陳大山慌了,陳德母子也愣了神,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殺出這么大一個程咬金,而且還是來催債的。

張東淡定從容地抽著煙,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在林燕的眼里,充滿讓她迷醉的男人味,相比之下陳大山的驚慌就打擾到她的抨然心動,林燕頓時有些不悅,但還是點了點頭,沒好氣地說道:「沒錯,蘭姐已經把這筆債抵給他,而且老蔡將老飯館和菜園全賣給他。現在這二十五萬元是欠他的,你先想想怎么還再說吧。」

「這!」

陳大山相當驚訝,徐含蘭把債轉給張東,居然連蔡雄都把賺錢的買賣轉給張東,這在他看來只有一個意思,就是張東不好惹。

「沒錯,二十五萬元。」張東吸了一口煙,見陳大山三人都傻眼,陰聲說道:「我看這兩個人的態度很殷切,你們既然能分錢,那飯店也應該有你們的分,現在你們該商量這筆錢怎么還我吧!」

「這……這……」陳大山慌了,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陳德母子倆一聽有這么一筆債要扛,更是驚慌無比,陳德母親的嗓門控制不住地提高:「這、這錢是你們自己借的,賣房、賣地去還就行了,關我們什么事?」

「不關你的事?那你剛才嚷什么?飯店要是沒你的分,你這三八有什么理由開口?我們要談事情,你又有什么資格跟來?」

林燕這下抓到陳德母親的痛處,冷笑一聲,鄙夷地道:「你這三八還知道不關你的事,可你要錢的時候不是耀武揚威嗎?不是喊著要替你弟弟出頭嗎?既然這樣,那就一起談談這筆債怎么還啊!」

「那是你們借的,不關我們的事。」陳德也嚇到了,叫囂道:「我們要錢是怕舅舅吃虧,我們是親戚、是本家,關心一下又怎么了?」

「說你媽的屁話!」張東猛的一拍桌子,指著陳德罵道:「沒你們的事,就在一邊屁都不要放,要不就把錢放桌上,再給老子說這些話。你媽的!錢都沒有就只知道撒潑,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叫人把你打一頓?」

這對自私的母子倆本來就害怕張東,此時一聽有這么鉅額的債務,更是不想惹火燒身,哪里管得了什么舅舅,他們像躲瘟疫般後退幾步。

陳德母子倆自私的舉動讓人鄙夷,而陳大山看到後苦笑一聲,卻沒說什么,看來看似木訥老實的他也了解自己親戚的德性。

陳大山沮喪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問道:「燕子,那現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想分家就先把錢還了。」林燕冷眼看著陳大山,冷聲說道:「以前你不是聽陳德的慫恿,說這間飯店得一人一半嗎?現在我可以答應你一人一半,不過丑話說在前面,我們先一人拿出十二萬五千元還債,之後想對半分的話隨便你。」

「你明明說過是要三人分的,除了大山,還得分你妹妹那一份。」陳德母親盡管還是害怕,但依舊開口道:「現在有債了就對半分,你這簡直是在敲竹杠!我告訴你,我們可沒錢,這債誰想還,誰就去還。」

「我是說過三人分。」林燕冷笑道:「不過你們不是堅持得對半嗎?現在我同意對半分了,你們又不肯,什么好處都想占,是不可能的!你當你是什么玩意,老娘分財產還得你來過問?回去撒泡尿好好照一下自己那賤德行,給我閉上你那狗嘴!」

「你……」陳德母親是潑婦,嘴上不肯吃虧,但就在她惱羞成怒要回罵的時候,張東不耐煩地哼了一聲,她立刻嚇得閉上嘴巴。他們打的是精明算盤,裝作不知道欠這么一筆錢,就想先分財產,能分多就多分一點,但林燕是不可能讓他們得逞的。

林燕吃軟不吃硬,要是好聲哀求,說不定她心一軟,願意吃點虧,但要是又撒潑又說話尖酸刻薄,那肯定是半分便宜都占不到。

張東有點納悶,心想:燕子這直爽的性子連我都摸透,難道這對母子倆就不知道?想占人便宜,連幾句好話都不會說,他們簡直沒有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