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鐵口直斷(1 / 2)

膻根道宗,打重生以來,就與白夜飛針鋒相對,倉庫那晚的險死還生,記憶猶新,若非三位同伴各自拿出真本事,再加上黃三的那枚金龍幣,自己說不定已經完蛋了。

如果可能,真希望一輩子再不用和這詭異陰森的邪教打交道,奈何真神的愛第三任務,就如懸在頂上的利劍,三個月內如果不能混入這見鬼的邪教,成為干部,自己的新人生就會遭遇抹殺,戛然而止。

自己被這鬼任務鬧得心事重重,只是一直找不到線索,這回好不容易遇到相關人物,當然不會放過,朝陸雲樵點點頭,正要找個地方,設法逼出情報,卻見陸雲樵神色一緊,急忙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將已到嘴邊的話憋住,白夜飛被陸雲樵拉著躍起。經歷過幾場大戰,白夜飛的反應快了很多,雖不明所以,卻順著陸雲樵的力道發勁,與之一起無聲翻過牆壁,躲入另一側的宅院之中。

這邊不知是無人居住,還是主人已經睡死,整個黑燈瞎火,沒有半點動靜,白夜飛跟著陸雲樵伏下身形,躲在陰影之中,還來不及問怎幺回事,就聽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當下閉上嘴巴,屏息凝神,不發半點聲息。

窄小的胡同里,幾個人快步趕來,卻見中年男子昏倒在地上,頓時大驚,分出兩個往周圍望風,剩下三人一擁而上,將中年人扶起,不斷搖晃他的腦袋,試圖弄醒。

望風的人很快確認安全,中年男人也迷迷糊糊醒來。

「祁老六,祁老六!」拍著他腦袋,一名彪形大漢連忙問道:「那兩個人呢?」

祁老六猶不清醒,搖了搖頭,迷糊道:「不、不知道,我被打暈了。」

「啥?」彪形大漢又猛晃了人一下,厲聲道:「你都練成了血神引,只要血光入體,就能控人意志,化為傀儡,防不勝防,怎幺還會失手的?」

祁老六總算清醒過來,回想剛剛畫面,猛地一哆嗦,搖頭道:「不知道……不知那兩個家伙是怎幺回事!我才要出手,就挨了兩塊磚,然後……就什幺也不知道了。」

這幾個人雖有意壓低了聲音,但白夜飛如今耳聰目明,隔著牆也能聽清楚,聽清血神引的歹毒,心中暗驚,想說還好自己出手夠快,要是被那個家伙偷襲成功,掌中紅光打到自己,恐怕就不好了。

血神引,聽起來就毒辣,自己未必扛得住……

白夜飛和陸雲樵對視一眼,都是慶幸,而牆外則炸開了鍋。

「肯定是你裝得不像,讓他們看出了破綻,這才失手的!」

「就是,不然別人怎會搶先下手?早讓你多練練演技,才好配合工作,你就是不聽。」

同伴紛紛指責,彪形大漢更是沒好氣地拍了祁老六一下,後者也來了脾氣,怒極爭辯,「這也怪我?我都說了,最好別單獨行動,平添麻煩。如果按我的想法,大家一擁而上,早就拿下姓白的,什幺事都沒了。」

陸雲樵暗暗拍了一下白夜飛,後者亦訝異不已,對方赫然是沖著自己來的,卻一時想不明白原因。

……為什幺……自己突然成了這幫瘋子的目標?難道神愛之夜的事,終於泄漏了?

……但,那也不對,若真是如此,那晚涉及的剩下三個,特別是翡翠,不也該成為目標,但他們怎幺好像對自己以外的旁人沒興趣?

白夜飛想不明白,只能按捺性子,繼續聽外頭說話。

被祁老六反過來質疑,剩下人都露出不悅之色,眼看要吵起來,彪形大漢擺擺手,示意安靜,「好了,不爭這個了。現在拿不下姓白的,又要怎幺辦?他能上北靜王的壽慶獻藝,是我們最好的目標,想要實現計劃就只能靠他了!」

祁老六建議道:「不如改找別人吧,這次沒抓住姓白的,人家肯定有了警惕,後面不一定好動手。橫豎能參加慶典的人多了去,也不一定非要用他。這回是剛好碰到他,不然找別家的豈非更好?」

「哪那幺容易?」

彪形大漢搖頭,「要是別家可以,我們何必這時候找他?有資格參加慶典的樂坊,大多底蘊深厚,安保力量也是一流,很難滲透進去,只有希望女團是臨時安排,安保漏洞百出。而且,現在都說,北靜王會親自在慶典上給姓白的頒獎,再也沒有比他更好的人選了!」

……這幫人,原來打得是慶典的主意?他們想謀刺北靜王?

白夜飛暗自心驚,思考這幫邪教徒的計劃,訝然於他們竟如此膽大包天,如此一來,自己被卷入陰謀之中,後頭恐怕將惹來一堆麻煩。

外頭的邪教徒又說了幾句,一時半會也拿不出計劃,只說要想辦法把人搞定,祁老六也恢復過來,牢騷幾句,跟著眾人離開。

白夜飛聽著腳步聲遠去,頗為意動,想做些什幺,只是見陸雲樵不動,也不敢貿然追上,只能扼腕自己沒有追蹤手段,錯過了一次機會,卻也不太焦急。